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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女儿收了礼,钱老爷眉头紧锁。他先前让太太去探过口风,太太说因为前两次的事,女儿朝无欲无求的方向去了,她暂时不想谈第三任。钱老爷听了还觉得缓缓也好。现在儿子又是另一种说法,偏偏两头都不像骗人,那该不是嫃嫃心里喜欢人家,可她不知道吧?当爹的这反应,钱宗宝心里很慌。“爹你咋说?”“我能咋说?后面路怎么走总要看嫃嫃的意思。她要是愿意接受别人,选个简单一点的是更好。可她要是非谢士洲不可,咱们除了把家业做大给她当好靠山还能怎样?总不能因为谢家兄弟兴许会内斗就死拽着不让她跟心上人好,她不怨我?”“那咱们直接问吗?不方便吧。”钱老爷也觉得问恐怕问不出来。嫃嫃她搞不好没开窍,即便心里隐约有点想法,还可能不好意思说。“这事你别管了,我回头让你娘去试试她。”……钱老爷把这个计划放在及笄礼后,他的意思是让太太随便提几个青年才俊,看看女儿反应。乔氏一听就觉得很不靠谱:“老爷你真是做生意内行谈感情外行,别说提三个五个,你提十个八个嫃嫃只要回一句娘我暂时不想,话题到此结束,你能逼她?”“那怎么才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呢?”乔氏琢磨半天,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在办完及笄礼后,乔氏先把儿子宗宝送出门去,回来找女儿闲谈提到:“昨个儿见了些太太,才知道跟我一样心急的不少。我怕你拖两年岁数大了不好说亲,谢家那边,谢夫人竟然也着急,她又把娘家侄女接来,让谢士洲带着游园听戏。”乔氏一直在看女儿的表情,却没看出什么。还想着是不是爷俩猜错了。结果晚些时候白梅过来,说姑娘胃口不好。“是不是做了她不爱吃的?”“在后厨做事的谁不知道姑娘的口味?哪会送她不爱吃的?别说饭食,她点心都没尝几口,人恹恹的坐那儿,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我跟青竹劝不了,多说两句姑娘嫌吵就要我们出去,太太您看怎么办啊。”乔氏心里一突,想到该不是她说那个话起作用了?她站起来就往钱玉嫃那头去,在院门口却撞上同样往回走的青竹。“不在屋里陪着姑娘,你上哪儿去了?”“回太太话,是姑娘让奴婢出去跑腿。”“跑什么腿?”“姑娘拿了个漆雕盒子,要庚子送到谢家。”“那东西呢?”“刚才就送出去了。”乔氏:……完了。这下玩大了。乔氏在外面酝酿好久,才鼓起勇气进屋,进去以后就坐到钱玉嫃身边,小心翼翼说:“是娘不好,嫃嫃你别难受了。”钱玉嫃好像没事人似的,还笑了笑:“娘说什么呢?我好端端的!”看她强装人淡如菊,乔氏更心虚了:“刚才那个话,是骗你的……”“什么骗我?”“就是我说谢夫人着急这啊那的都是假话,我是想试试你的反应,你也没反应给我,我以为你对他没啥特别的,再倒回去解释就显得多此一举了……”乔氏刚进门那会儿,钱玉嫃还心不在焉,这会儿她人都坐直了。先是不敢相信,随后蹭的站了起来。“青竹你去把盒子给我拿回来。”青竹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姑娘这没法拿……庚子生怕耽误您的事儿,接过去就出了门,还是一路小跑,搞不好都要到了。”作者有话要说: 谢士洲:???钱玉嫃:笑容渐渐消失第20章想到庚子兴许已经去到谢家门前,已经让门房请了谢士洲出来,等着将那对珍珠耳钩交还给他……钱玉嫃就傻了眼。她看向乔氏的脸上写着欲哭无泪,一开口都带上颤音:“……我咋办啊?”乔氏伸手牵女儿到罗汉床边坐下,说:“怪娘思虑不周。”“您说这个有什么用?还不如帮我想想法子,这该怎么补救?”乔氏抬眼看向白梅青竹,示意她二人退下,待房里没别人了,才道:“嫃嫃你给娘交个底,你是不是挺喜欢谢三少爷?”要之前问,钱玉嫃未必会认,但刚才发生的事已经明白昭示了她对谢士洲的在意。试想,若她心里没这号人,何至于为那么件小事自闭?还在冲动之下把生辰礼物都退回去了。钱玉嫃已然明白她心中所念,纵使难为情,还是点了点头。乔氏伸手揽着女儿,手搭在她肩头上,又问:“那你想不想嫁他?”钱玉嫃陷入沉思。看她久久不答,乔氏说:“你不要去想他父母兄弟家庭条件,把这些暂时排开,只看谢士洲这个人,想想他的人品作风脾气还有对你的态度,再告诉娘想跟他一起吗?”“想的,我想。”钱玉嫃想起挺多事,别看他们十月里刚认识,算来还没两个月,但已经有不少的美好回忆。像李母退亲引来她误会转身找去谢家那次,当时糟心,这会儿想到都能笑出来了。钱玉嫃将头靠在她娘肩上,缓缓说:“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这么个人,您看他既傲慢又不务正业,他就是大家口中绝不能摊上的败家子儿,要不是家底子硬,谁会高看一眼?可就是这么个二世祖,对我比谁都上心。”乔氏打趣道:“烈女怕缠郎。因为他追得紧,就把你感动了?”钱玉嫃没去辩驳,可她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如果心里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任他怎么缠也不管用,只会厌烦。她觉得自己兴许挺肤浅的,就喜欢谢士洲长得好看以及对她上心。这些话就不必说出来了。“谢士洲喜欢你这个事,我们都知道,之前我跟你爹谈过,你爹最希望你嫁个简单的人。不需要那么富贵,也不要太复杂的亲戚关系,你没生在一个需要斗心眼的环境里,要是嫁了人以后需要处处算计,太难为你。”钱玉嫃想插嘴,被乔氏摁住。“你听娘说完。你爹这话,我认一半。他这么想没错,可要挑出一家表里如一没有丁点腌臜的,太难了。我想着与其指望夫家亲戚全是安分人,不若嫁个敬你爱你肯全心全意待你的男人,也不怕遇上什么风雨。再说我女儿是直脾气又不是软柿子,没那么容易吃亏。”内宅里头,玩手段的大多是以人情相胁,吃准人家抹不开情面。这招对钱玉嫃没用。一个是她,一个是长房的玉敏,她俩最拉得下脸拒绝人。钱玉嫃刚才靠在乔氏肩头,这会儿坐直起来:“娘想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