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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为什么。”玉异愣愣点头:“民妇谨记。”俩人本是在演戏,没想真把太医传来了,就顺便给晋珩看了看。太医把了脉后,询问道:“娘娘都有什么症状,几天了?”晋珩皱着眉头,还是难受。“疲惫,想吐,嗜睡,提不起精神。三四天了。”太医:“娘娘胸口可有胀痛?”晋珩点点头。太医拱手笑道:“娘娘是有喜了。”晋珩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又将手伸出来道:“你再仔细瞧瞧。”太医又细细把脉,问道:“娘娘月事多久没来了?”晋珩不知道,自打变成向尹舟就没有过,摇摇头。太医:“有一段时间了?”晋珩点点头。太医恭喜道:“无误,是有喜了。”又皱皱眉,“不过说句严肃话,怀胎十月辛苦,消耗大,娘娘弱不禁风,不宜怀孕,可既然怀上了,就要好好调养,马虎不得。殿下娘娘要多上心些。”“哈…哈!”晋珩短促地笑了两声,低头摸着自己的小腹,因没怀过孕,眼里尽是好奇跟喜悦,藏都藏不住。那样子,傻极了。第23章醒悟玉异如鲠在喉:“恭喜娘娘,娘娘一定要保重身子。”简简几个字似有千斤之重,万种滋味在里头。“我会保她们母子平安的,你且放心回去。”向尹舟道。她让玉异离开,是不想让一个善良老妇误趟入这浑水。玉异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舍地多看晋珩两眼,才随娄明明出了宫。当日晚上,武氏一家便离开了京城,往江南去了。太子妃怀孕的消息一传到椒房宫,何后立马赶来探望,对太医千叮万嘱,道是太子妃若有闪失,要拿整个太医院问罚,又吩咐御膳房以后做两份孕膳,一份送来东宫,不准小尹舟私自偷吃御膳房以外的东西,更命司南好生监督。何后亲自给小尹舟喂药,嘘寒问暖,完全没有前朝那股力压群雄的架势,像极了普通人家爱唠叨家长里短的婆婆。向尹舟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仿佛身处幻境之中,是那么不真实。从昨天得知山楂糕里有毒时,她内心的世界便混沌起来,不再是原来的样貌:晋氏不是那么卑鄙,韩绍也不是那么忠诚……她在坍塌的废墟里摸索线索,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处境,与谁发生着关系,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她都还没能反应过来……何后见向尹舟神情恍惚,问道:“你的夫人有了身孕,你为何还心事重重?”晋珩为她开脱:“太子第一次做父亲,可能还不适应,让他缓一缓吧。”何后警告道:“尹舟现在金贵着,你可不能再惹她生气了。”晋珩:“亏得母后疼爱,如今我与太子相敬如宾呢。”何后倒是喜欢听小尹舟说话,笑了起来,又聊了一会才摆驾回宫。向尹舟默默回了自己的寝殿,叫来了莫恬恬。她坐在榻上,低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后才昏沉沉地道:“恬恬,东宫不留你了,你收拾收拾回去吧。”“殿下……”莫恬恬不知所措,“这是为何呀?奴婢有哪里做得不对?”向尹舟:“第一,我可能不会喜欢你,你留在东宫也是白搭;第二,太子妃怀孕,韩绍竟送来滑胎药,残害皇室是死罪一条,其心可诛,而你是他的侄女,又知道我太多,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他手上的一颗棋。我放你出宫已经是网开一面。你好好想想吧。”莫恬恬委屈跪下,指天誓日道:“奴婢钦慕殿下多时,才向表叔探问过殿下的喜好,可这只是想讨得殿下欢心,奴婢并不知道表叔他是这样歹毒的心肠,更不知他的目的。奴婢是清白的!殿下不要撵奴婢走,让奴婢留在这伺候您好吗?”向尹舟:“口说无凭,我不撵你走,太子妃若是出事怎么办?”莫恬恬:“奴婢发誓,太子妃要是掉一根头发,我愿把命赔上!”“这倒是诚恳。想你为了保全自身,一定会照顾好太子妃的。”向尹舟又问,“现在我要拿韩绍,你有什么想法?”莫恬恬:“表叔罪不容诛,奴婢不会同情他。”向尹舟:“你父母可在世上?”莫恬恬顿了顿,怯怯道:“在。”向尹舟:“你表叔犯的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父母未必逃得过这劫。”莫恬恬急哭了:“我父母远在他乡,完全是无辜的,殿下明鉴!”向尹舟:“放过他们也容易,就看你的功劳有多大了。”莫恬恬:“殿下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万死不辞。”向尹舟:“好,你老实交待,你进宫前韩绍跟你说了什么。”莫恬恬缩了缩身子:“他说……要替娘娘分担,不要让娘娘担惊受怕。”向尹舟:“娘娘担什么惊受什么怕?”莫恬恬:“我不知。好像是说娘娘不喜欢殿下,让我……”向尹舟:“取而代之?”莫恬恬默不作声了。向尹舟冷冷笑了笑,或是想起曾经的自己,叹了口气:“你怎么那么傻,偏要留在宫中自讨没趣。”莫恬恬:“只要能每天看到殿下就足够了。”向尹舟摆摆手,起身出宫。莫恬恬软在了地上,无助地抱住自己,蜷在角落里哭泣,也不敢发出声响。向尹舟直往偃月阁卖醉去,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晋氏的棋,还是谁人的棋。重生一世,原以为老天是给她一个报仇的机会,现在才明白老天是给她一个晋珩的角度,去看清她前世犯下的蠢。她曾经设想过,如果晋氏并没有谋害向氏,那她上辈子最直观的总结就是:韩绍葬送了她的一生。退一步设想,晋商谋害了向皇,是十五年前的事,那时晋珩才五岁,他是否参与,是否知情。如果他知情,是站在父亲那边,还是伸张正义?这时候,她心中“父债子偿”的定论已经立不起来。当晋珩在听完韩绍的陈词后,并没有选择对付她,而是去调查晋商。可见晋珩不知道这个阴谋,并且,她是重生的,而晋珩不是。这一举又重重浇熄了她的戾气。如果晋氏是清白的,那她上辈子都干了些什么。站在晋珩的角度就是:新婚之夜莫名其妙的被新娘子捅了一刀,时时被媳妇骂刽子手、屠夫、窃贼、凶手……她若不是年纪长了几岁,有了更多主见,一再劝自己先忍忍、再看看,指不定就重蹈覆辙了。如果她是被用去刺杀晋氏的匕首,那cao控者是谁,有什么目的?总之不会是韩绍那么一个阉人。疑云重重。所以她心态崩了,不是因为看到了猫腻、接近了真相,而是恨自己一直被人利用,又一直被人包容。向尹舟喝了一杯又一杯,烂醉如泥,斜斜地靠在榻上。有时候不清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柳偃月见她这幅模样,拿了碗解酒汤来,灌她喝下。向尹舟呛得连连咳嗽,道:“你来做什么,不怕我对你撒野?”柳偃月:“为殿下排忧解难是我的本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