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约见王富贵
王贝尼把我安排到了彭山一个别墅区里住下，然后自己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我翻看着关于眉发展的资料，去年才刚刚成立，注册资金5000万，是一家民营企业，董事长王富贵，公司总部在眉山开发新区，短短一年，就兴建了人民医院，眉山中学，及3个商业楼盘，还有一条商业街。 网上的资料不多，想要更多的资料，就得动用关系，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可以见见这位王富贵，到底是个何方神圣，短短一年，就做了这么多项目，关系网也一定很强大啊！ 接近傍晚十分，王贝尼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一进门就坐在了沙发上抱怨道：“累死老娘了！还从没这么求过人呢！”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样？能见到人吗？” 王贝尼摇着头道：“人家肯定就不肯见你！我都抬出咱们公司来了，人家压根都没当回事儿！我听说了，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而且算的上是地方一霸，早期靠拉沙石起家，据说这彭山河都是他挖沙，给硬挖出来的！” 我啊了一声道：“地头蛇啊，那我明白了，知道他在哪里办公吗？我明天直接去会会他！” 王贝尼有点担忧地说道：“不好吧？他是真的什么人面子都不给啊！我都抬出四川省商会会长的名字出来了，他一样不给面子！” 我想了想问道：“你这么说，他可能就是个草包了？” 王贝尼摇着头道：“这个我不知道，六亲不认倒是真的！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没打听出来，他发家后，就变得很低调了，平时很少露面的，也不知道他是住在眉山还是老家南充？还有可能住在成都，总之行踪是漂浮不定！” 我嘿嘿地笑道：“怎么感觉，你形容的是个通缉犯呢？不是犯了什么事儿？躲起来了吧？” 王贝尼笑着说道：“那不能啊，董事长还是他的名字啊！前段时间医院剪彩，他还去了呢！” 我嗯了一声道：“那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他到底在哪里出没的多，我必须要见到他本人，才有机会说服他，把地让给咱们！” 王贝尼下定决心道：“好嘞！老娘我这回就使出十八般武艺来，保证找到她！” 我白了她一眼道：“这是销售人员的基本功，这点都做不到，你就可以直接下岗了！” 王富贵还真让她找到了，知道他每天下午，都会在远景楼的顶楼喝茶，在那里打牌。 第二天，我和王贝尼分头行动，她去找政府关系，看看这地是不是这交了保证金，还没正式走程序，因为我还没看到有公告出来。 我则坐着关泽的车，中午就开始蹲点，等着王富贵。 路上，关泽一句话都不说，我觉得有点尴尬，就没话找话道：“你和贝尼认识很久了？” 关泽嗯了一声道：“我们是初中同学！” 我哦了一声道：“那你们还真认识很多年了！你是本地人？” 关泽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我听得出，他好像对我有些敌意，但也不好再深究了，就不再说话，到了茶楼，我很轻易地就知道了，王富贵经常在那间房打牌？只是和服务生说，找王总，他就说王总没来，我只好在旁边一间房坐下，叫了壶茶。 等到了下午3点左右，听见门外面有几个人说话，然后旁边的门开了，几个人唧唧咋咋地说了些什么，我一句话没听懂，之后就是麻将声。 这期间，服务生推门进来告诉我王总来了，还善意地提醒我，王总打牌的时候，一般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我笑了笑，又叫了一壶茶。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本想着等他们打一会儿散场的功夫，我过去聊几句，谁知道，这麻将一打起来，可不是一两个小时的事啊！ 我都睡了一觉儿了，醒来时，还能听见麻将声。 我是越想越气，我这是到底在干什么啊？凭什么我要在这儿等他啊？什么钱不能赚啊？我就非死盯着这儿，又不是我的钱，我何必这么执著呢？ 想着想着，就走出了门，推门就进了他们的包厢。 四个人同时一愣，以为我走错门了，背对着我的一个中年秃头汉子，转过身来，说了句什么，听意思大概是我找谁，是不是进错门了。 我看了下其他三个人，另外一左一右是两个风情万种的中年女人，正对着我的是一个头发一半黑，一半白的中年人，满脸的横rou，还一脸的麻子。 想了想说道：“请问哪位是王总，王富贵啊？” 麻子没开口，背对着我的汉子，却站了起来，用生硬地普通话问道：“你找王总什么事啊？” 我微笑着说道：“我有点业务想找王总谈谈！” 汉子脸一拉，不高兴地说道：“有事明天去办公室说，再说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不知道，王总下午不谈事吗？出去，出去！有事先预约！” 我估计他是把我当作哪个卖材料的业务员了，我急忙陪着笑脸说道：“您看我一个外地来的，等了王总都一天了，就想和王总聊几句，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的！” 汉子看了看麻子，麻子是一脸的不耐烦，汉子马上明白过来，怒冲冲道：“我的普通话说得不够好吗？你听不懂吗？今天不办事，有事明天再说！”说完，就动手要推我出去。 这下我的火是真上来了，用手扒开他伸过来的手，说道：“我听懂了，耽误你们时间是我不对，不过，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王总，5分钟，就5分钟，说完我就走！” 汉子可不管那么多，又过来推我，我怒喝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再伤着自己！” 汉子一听，跟着就骂了句：“龟儿子！你个棒槌，还敢在这儿跟老子动手，你不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干什么的？” 我冷哼了一声道：“我管你是干什么的？是你要先动手的，我可以走，是我打扰你们再先，但你要是先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麻子皱着眉站了起来，桌子上的麻将一推，怒道：“不打麻将了，什么兴致都没有了，今天我就看看，你怎么动手！” 说完，和左边的女人说道：“叫人过来，今天我要看看他能不能走出这茶楼？” 左边的女人马上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右边的女人皱了皱眉，但也没说话。 这下，我有些慌了，我虽然有气，但也知道这事，我不占理，就急忙对着麻子说道：“王总，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您说点生意上的事！” 麻子根本就听不进去，道：“你什么规矩都不知道，我和你谈个锤子的生意！刚刚你不是很厉害的吗？别走啊，我看看谁能伤着谁？” 我知道自己再不走，可能真要挨打了，想都不多想，推门就跑了出去，样子很是狼狈。 后面几个人应该是追了出来，我飞奔下楼，直奔停车场，不是我打不过他们两个人，只是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人来，虽然是法制社会，但被人打一顿，再报警，不值当啊！ 钻进了关泽的车，就叫道：“赶快开车！” 关泽什么都没问，马上发动了汽车开出停车场的时候，看见路边几个小孩子从出租车上下来，当我们的车经过他们时，我分明看到了在湖南时，那对王大，王二兄弟，懵懂无知无畏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心里是一阵后怕啊，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冲动，这里可不是珠海，也不是东莞，我因为这样吃的亏还少吗？这样的惨痛教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回到住处，关泽要走，我拉住他说道：“你就不好奇，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关泽很老实地回答道：“好奇，但贝尼和我说了，你的事什么都不要问，不要说，做个哑巴和聋子就可以了！” 我额了一声道：“进来和我聊聊，我一个人也是怪无聊的，况且我担心一会儿有事！” 关泽想了想，这才答应了下来。 坐下后，我问关泽道：“我很喜欢王贝尼啊？” 关泽没想到，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么直接，愣了半天才回答道：“是的，很喜欢！” 我笑了笑道：“你很诚实啊！哪知道不知道，她喜欢你不？” 关泽想都没想道：“应该不喜欢吧？” 我笑道：“你知道她不喜欢你，你怎么还这样为他啊？” 关泽不解地说道：“我没怎么为她啊？不过是帮她开一下车而已！” 我哎了一声道：“你的车是快车吧？平时是不是靠这车为生的啊？” 关泽嗯了一声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撇了撇嘴道：“这有什么难的？我看你车上有快车的标志啊。你赖以维生的工具，两天了，一单活儿不接，就是为了她。我没猜错的话，你做的远远不止这些吧？和我讲讲她的事吧？” 关泽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道：“她挺好的，对我很好！” 我嗯了一声道：“我估计她对其他人也很多，是吧？” 关泽像是被我说中了心思，急忙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呵呵地笑道；“这有什么难猜的？舔……甜甜的爱情估计都是这个样子吧？” 我们又随便聊了一会儿，关泽开始没那么紧张了，说道：“我还以为，你也是她……其中的一个朋友呢！” 我笑着说道：“我也算是她的朋友吧？不过，你放心，我们之后肯定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关泽哎了一声道：“我信你，不过，说实话，我都已经习惯了，她工作性质就是那样的，她也是没办法啊！” 我呵呵地笑道：“是吧？她有正式的男朋友吗？” 关泽想了想道：“好像没有，我觉得大家都有机会！她和我说，她现在还没定下来，等有了钱的，再考虑个人问题！” 我哦了一声道：“就是现在你们都是她的考察对象，是吧？” 关泽摇着头道：“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她的朋友，她有权力选择，我们也有！” 我撇了撇嘴道：“你们有吗？” 这时，王贝尼从外面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关泽坐在我对面，脸色有点难看地说道：“你也在啊！要不，你去忙你的吧！” 关泽有自觉地站了起来，和我点了点头，准备走出去。 我叫道：“别啊，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我看得出来，关泽有点动心，但又看了看王贝尼，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你们先忙！”说完，不等我说话，就自己离开了。 我多少有些不满地说道：“他不是你朋友吗？怎么对人这么冷淡啊？” 王贝尼似乎不愿意谈这个话题，只是淡淡说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对他的，这没什么！你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我哎了一声道：“差点被人打死，这也怪我自己，太心急了，等了他一个下午，就在那儿打牌，我就直接冲进去了，结果要赶我出来，我也是一时火起，就对骂了起来，人家就叫人了，我就跑了！” 王贝尼长大了嘴，问道：“你和人叫嚣起来了？你这办事的方法……” 她没说下去，可我知道，她在埋怨我，也很奇怪，我堂堂一个这么大集团的老总，怎么会办事这么草率？ 我没和她解释太多，而是问她道：“你那边办得怎么样了？” 王贝尼丧气地回答道：“平时烧香拜佛的少，真遇到事情了，这地方上，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关系，联系了几个同学，朋友，都在帮我打听，可还真没什么人，和这个项目有联系，就一个以前给王富贵当过司机的人，认识他。” 我急忙说道：“给他当过司机，那关系一定不错了，就找他给牵线就行了！” 王贝尼哎了一声道：“你误会了，不是给他当私人司机，是给他开大货车的司机，他认识王富贵，王富贵可不认识他啊！” 我撇了撇嘴道：“你这不等于没说嘛！” 王贝尼解释道：“不是，我问了他一些关系王富贵的事，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