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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褚恬一眼,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车上的时候,手中的咖啡已经凉了大半。司机师傅没有埋怨她离开太久,只是有些担忧地对她说:“褚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褚恬此刻的脑子很乱,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事。”“不会是发烧了吧?今天这么冷,你又穿这么少,很容易感冒的。”好心的司机师傅提醒她道,“要不这样吧,我在这里等着,你请个假回去休息吧。”“不用!”褚恬当即拒绝。她不敢一个人回去,怕回去之后忍不住胡思乱想。午后十二点多,终于接到了客户,送回公司,褚恬就算完成了任务。回到办公室后,桌子上摆着冯骁骁中午给她留的饭,已经凉透了。褚恬此刻毫无胃口,简单吃了几口,就一股脑全扔进了垃圾箱。倒了杯热水捧在手心,褚恬呆呆地坐在位置上,在想章晓群上午所说的那些话。此前,她被冷风冻僵了,脑子也跟着浑浑噩噩。现在坐下来,她想明白章晓群话中的意思了。她是说,徐沂有事瞒着她,而且这事跟孟凡有关。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会是一件什么事,会让他下定决心再也不去探望孟凡?理清这条思路之后,褚恬觉得自己好像又陷入一个僵局,一个她走不出的死胡同。直直地盯着手机,褚恬决定给徐沂打个电话,问清楚。然而如往常一般,徐沂的手机依旧打不通,办公室的电话是另一个人代为接的,告知她徐参谋仍在集训。挂了电话,褚恬失落极了。虽然她忍不住一再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此时此刻,她真的有点紧张和害怕了。害怕真如章晓群所说的那样,徐沂刻意瞒着她一些事,害怕他真的跟孟凡有些什么。她想起之前曾在何筱面前信誓旦旦说过的那些话,她害怕那是她为自己挖的坑。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晚上下班回到家之后,褚恬又拨了遍徐沂的手机,电话里冰冷的女声又一遍提醒她: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褚恬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神经质地拨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是打不通。最后还是手机电量不足,“叮”的一道提示音将她唤回了神。强打起精神,给手机充上电之后,褚恬转而打了另外一个电话。嘟声响了几秒之后,终于被接起了,一道低哑的男声透过电话线传了过来:“喂,恬恬?”褚恬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怎么打给小姑傅毓宁的电话,却是一个男人接的。转而很快就明白了,那是小姑父,顾长安。“您,您是小姑父吗?”顾长安嗳一声:“没错恬恬,是我。”他轻轻笑了笑,“打电话找你小姑姑吗?”“嗯,她在家吗?麻烦您请她接个电话,我有点事想问她。”“真不巧了。”顾长安说,“你小姑她这几天又去外地调研了,这手机她忘在家里没带过去。”“啊?”褚恬感觉自己的心又沉下去了,毫无着落,事情真是巧的她哭都哭不出来。顾长安听出了她的情绪不太对,便问:“恬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没有!没什么事!”怕顾长安担心,褚恬连忙否认。顾长安笑:“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你要说,别忘了,我跟你是一家人,可不要太生分。”顾长安宽慰的话语仿佛熨斗一样烫平了她心中的不安,只在她的眼眶留下淡淡的湿热。褚恬鼻子忽然一酸,她意识到了,连忙抽一口气,压住了差点就落下来的眼泪。“小姑父,真没什么事。有的话,我肯定跟您说。”“嗯,这就对了。”挂了电话,褚恬在心里叹一口气。傅毓宁这边是行不通了,又不能给家里那边打,看来她只能等着徐沂。只是,徐沂会跟她说实话吗?褚恬发现,她不敢去想这个答案,因为她根本都不敢设想徐沂会骗她!猛地拿过手机来,又拨了一遍徐沂的号码,熟悉的提示音只说了两个字,褚恬就将手机狠狠地摔倒了地上,一头趴在了身上,再也没了力气。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二天一早醒来,褚恬发现自己发烧了,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烤过一样,浑身发烫,恨不能就地洗个冷水澡。可她又没法下床,一掀开被子就浑身发冷,而且走在地板上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头重脚轻,只想往前栽。褚恬又赶紧爬回了床上,裹着被子还瑟瑟发着抖,脑子嗡嗡响着,恍惚间好像听见手机响了。她偏头去看,伸出胳膊将地上的手机捞了上来,按下了接通键。“恬恬,起床了没?我快到你家了,你下来吧。”褚恬这才响起,今天是周六,她跟表姐涂晓约了去逛街。然而此刻她只想哭,她紧握着手机,哆哆嗦嗦对涂晓说:“姐,我生病了,我发烧了。姐,我难受……”说完这句话,她感觉所有的情绪都无法控制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第52章涂晓被她彻底吓到了,挂了电话立刻加足马力往家属院里开。幸好她知道褚恬将备用钥匙放在了哪里,打开门之后,卷着一股风进了卧室,将褚恬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掀开,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走,去医院。”褚恬冷得发颤,手脚乏力,动作缓慢。涂晓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亲自上手给她套上了衣服,半拖着将她弄上了车,送到了军区总院。整个过程,褚恬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脑子昏沉如同灌了浆糊,耳边像是有人在敲鼓,鸣声如雷。她感觉自己像是麻木了一般,直到针扎进静脉血管,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疼痛。她看着扎针输液的手,眼泪簌簌地就落下来了。小护士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哭了?”说着还转头向涂晓求救。涂晓心知这表妹从小就娇生惯养,还以为她是疼的,此刻见她烧糊涂了,便只好轻声哄着:“是不是扎疼了?忍一忍,一会儿就好。”褚恬没说话,只闷头哭着。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没事,不疼。”针扎好之后,送走护士,涂晓才松了口气。她坐在床边,替褚恬掖了掖被角,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轻声问道:“怎么突然发烧了呢?”“昨天吹风,着凉了。”平复了心绪,褚恬小声答。涂晓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只好叮咛道:“这两天降温,你要注意。现在感觉好受点没?”不想说话了,褚恬只眨眼示意了下。涂晓多少有些放心了:“那就好好睡一觉吧,一觉醒来烧就退了,我在这儿陪着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