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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老东家,也会是你最强有力的后盾。”良久的沉默里。主编开口道:“不用太感动。”周欣欣负责补充:“我们老总就是喜欢熬鸡汤,每周例会开头结尾都是一段心灵鸡汤,说是鼓励我们对生活充满征服的干劲,其实就是满足一下他的文艺和穷酸。你想想他那绿豆一样猥琐的小眼……就什么感动都没了。”戚年“噗”的一声,被逗笑了。四年前她卑微,她弱小,她说的话没有声音。可如今,她羽翼已丰,再不是当初被舆论打压地只会拔掉电脑网线躲起来的小女孩。她有浑身的力量,也有响亮的声音。以前的退让并不代表不争,而是现在更强大的归来。周欣欣还住在酒店里,原本是今天下午的机票回总部。但因为这件突发的事件,老总多批了几天给她,由她全权处理。首先要做的,是戚年对路清舞所指控的事做出回应。戚年昨晚没上微博,也没对路清舞的话有所反应,如今微博,论坛等,到处都是所谓的七崽的黑料。比如四年前的抄袭事件,还强硬得拒不道歉。比如有所谓的知情人爆料,全部是七崽的杜撰,是七崽为了博眼球才打着记录真实经历的旗号,她和四年前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这么铺天盖地,整齐划一的举动,连带着影响了戚年的粉丝,都开始动摇起来。戚年一口气关掉了所有的网页,闭着眼冷静了几分钟。浑身的血液像是都燃烧了起来,让她抑制不住手指的颤抖,先发了第一篇微博。七崽:我来了。三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她却已经用尽了力气。现在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把时间重新拨回了四年前。开始也是这样,一边倒的舆论,循声而来的围观者,微博下刺目的毫不留情的责骂和侮辱。明明她们都没有看到真相,只被几篇卖弄文字的文章误导,就像是拥有了制裁罪恶的武器,挥剑劈来。也不在乎,被她们制裁的那个人是否真的罪大恶极,是否能够承受这些。戚年捂住脸,让冰凉的手指温贴着自己的脸颊。那几不可查的温暖沿着指尖的脉络游走,让她僵硬的手指终于重新拥有了弯曲的力量。她抬眼看向疯狂增加的评论数,轻叹了口气,等稳定了情绪,这才打开文档,准备编辑她的回应。一声微博私信的提示音响起。戚年抬眸看去,刚被她清空的消息列表里,新增了一位粉丝和一条未关注人的私信。莫名的,戚年心跳如擂鼓。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她的胸腔内挣扎着,几欲迫出。戚年深吸了一口气,握着鼠标先点开了私信。页面一转,单独的一条消息出现在页面的最上方,清晰得直入眼帘。私信的内容都算不上是一句话……言简意赅的只有两个字,却让戚年瞬间心动不已。J先生:是我。第七十六章除夕夜番外:婚后的第一个除夕夜。在纪家吃过年夜饭,因为要回研究所,给长辈敬过茶后,纪言信就带着戚年先离开。纪秋正在门口玩仙女棒,见他们要走,送出来。跟到车前想跟戚年说说话时,被纪言信拎着后领毫不客气地拎开。没等她去跟纪老爷子告状,纪言信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她。低眸看着她时,压低的声音含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凉飕飕的:“别缠着我老婆。”纪秋捏了捏红包的厚度,心满意足地举起个“OK”的手势。目送着纪言信也上了车,纪秋往副驾的戚年抛了个媚眼,亲了一口手上的红包,大声道谢:“谢谢堂哥的红包,祝你们新年快乐,早生贵子,明年抱俩。”戚年差点没被纪秋那故意拖长的怪腔逗笑,转头一看纪言信,也伸出手来:“你给纪秋准备了红包,给七宝准备了新年大礼包,唯独缺了我的。”纪言信正看着后视镜倒车,闻言,顺口问:“我昨晚叫你什么忘记了?”什么昨晚……戚年迷茫地回想了半天,纪言信鲜少叫她的名字,通常不是直接开口对话,就是直接叫全名……正疑惑着,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时,耳根一烧,顿时想了起来。整个寒假,他都和邵醉在研究所做实验,早出晚归。为了早点扫尾,前两天干脆就睡在了研究所了。戚年昨天下午去研究所给他送了一回衣服,原本说除夕才回来的人,凌晨还回了一趟家……洗了个澡。戚年睡意正酣,听浴室里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是七宝。等人压上来时,这才清醒……戚年捂着红透的脸,不满的嘀咕:“你耍赖,昨晚的七宝和我说的七宝又不一样。”说完,又怕他追问“哪不一样”,识趣地赶紧转移话题:“你今晚还回来吗?”“嗯,过去看一眼培养皿就好,大概一个小时。”车汇入主干道,平日里三步一堵的马路,如今空旷得畅通无阻。“一个小时……”戚年掐着时间数了数,还没数出具体的数字来,就被纪言信握住手。戚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询问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接下来的举动惊得瞪圆了双眼。纪言信把她的手指拉到唇边亲了亲,有些干燥的嘴唇微微上扬着,那双眼睛温暖又深邃,带着亮光静静地看了她一眼:“一起去吧。”——实验室里,除了纪言信之外,还有今晚值班的邵醉。戚年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穿着白大褂做实验的样子,可每一次都觉得……多看一眼心跳就能失序得爆体而亡。无论是低头记录实验数据时还是就挺拔地站在那里和邵醉说话的他,都有种说不出的勾人心魄。隔着一道玻璃门,戚年所在的位置是和实验室相邻的小型会议室。邵醉刚看见她时,从办公室里抱出了一大包的零食递给她消遣。她还在意外一个三十好几的男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薯片之类小女生爱吃的零食时,邵醉毫不在意地告诉她:“纪秋上次过来,给她买的。”语气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得让戚年忍不住看了眼纪言信,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是瞒着没让她知道的。正出神,纪言信推开门走进来,白大褂还没脱。戚年推开椅子赶紧迎上去,期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