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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人啊?”贝候聆从床上坐起来,对他怒斥了一句,结果轰隆隆,屋外又滚过一串惊天霹雳。黄花菜感觉到她在空气中微微颤动的呼吸,问:“贝候聆,你还挨得住吧?”“你能把灯打开吗?打雷又这么黑乎乎的,我不敢睡,我害怕等我们睡着之后,雷声会把房间打塌的。”贝候聆将被子抓得紧紧,双手也紧紧地捂住耳朵。“切,平时那么强悍的一个人竟会怕打雷,真没天理。”黄花菜虽然嘴上奚落,却还是爬起来打开了灯,并从抽屉里找出了一对橡胶防噪耳塞,丢给她戴上。贝候聆戴上了耳塞之后,终于慢慢睡去,她开始轻声打呼,时不时磨牙,黄花菜因为看到她可爱的睡姿而感动得差点没掉下眼泪。他原本以为她是那种里里外外都古板的女强人,绝没想到她不但睡觉会踢被子,而且还在无意中一直追逐着那张被子而溜到床边,场景像婴儿一样的温馨,看来,外表再强大的女生,也是有小可爱的一面的。不单单这些,他还听见了她嗫嚅的梦呓。她就算睡着了,在梦中也不忘说他的坏话,看来不是一般的爱管人,黄花菜仔细地倾听和辨认,听出了部分的内容:“坏蛋,你整体就知道玩,要是我不管你,你就等着高考后人生被荒废吧。”黄花菜心想,不行,她连在梦里都说我的坏话,这样我很容易倒大霉的,我要把它录下来,等下回当作证据找她销账。于是,拿出手机,按下录音,这时,却又听贝候聆咯咯地笑起来,那种真正如银铃一般可爱的笑声,令黄花菜不禁抖了一抖。“坏蛋,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喜,欢,你。因为喜欢你,我才总是指正你,责怪你没长进。因为喜欢你,我才会时刻找碴,故意让你难堪。因为喜欢你,我才会总是要想方设法地缠着你。我对限制你的自由一点都没兴趣,我也不爱管别人的闲事,我对谁都装作一副爱管的态度,其实是为了淡化我对你一个人的关心,不想让人看出你多独特,因为我、我是个女生,你要紧紧地记住这一点,就算我喜欢你,你也不能骄傲,不能把自己摆到高高在上的位置,让我追你。因为我是女生,所以,我也需要你主动来哄我,而不是让我总是厚着脸去主动,还不敢让你知晓。我伤心了也会哭,我遇到困难也有脆弱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有甜甜的梦,想听你对我说话温柔些,你要温柔一些再温柔一些再温柔温柔一些……”轰隆,又一声大霹雳响起,这一下就像打在了小菜身上,他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贝候聆的嘴巴里说出的吗?这是无意间的梦话——正因如此,才更真实。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黄花菜的卧室里,贝候聆醒来时,发现小菜端来了三脸盆水,站在自己的床边,地上那十碗水已经被撤走。“来,聆儿,这盆水,是给你洗脸脸用的,这盆水,给你刷牙牙的,还有这盆水,是盆热水,万一你嫌这两盆水冷的话,就加入一点热水,来,这条毛巾拿去,我已经浸过水了。”黄花菜像个伺候少爷的萝莉女仆一样,向贝候聆一一解释三盆水的各自用途。贝候聆感到一头雾水,咋了?小菜经过一个晚上,完全变了个样,他的脑袋昨夜遭雷劈了?她跳下床穿好衣服,很快地刷好洗脸好,这时,黄花菜又捧着一碗加入rou松和酱油的稀粥,把一把银质汤匙递给她,用嘴吹了吹粥面的热气,依旧是那一副女仆腔,说:“我的小乖乖,饿了吗?来,我喂你吃饭,然后才有力气去上学。”贝候聆将稀粥接过来,看他那副神经不正常的样子,恨不得把稀粥倒扣在他脸上,她两口三口四口吃完后,黄花菜迅速地将碗接过,像接过一个青花瓷一样,屁颠屁颠地跑去洗碗了。吃完饭后,两人在黄mama的目送下离开了家门,黄mama也和贝候聆一样,觉得黄花菜一大早醒来就变得抽风似的不正常,出门前她悄悄叮嘱贝候聆要好好地看紧他,千万不要让他做出出格的事情来。“看,那只猫咪好可爱哦,聆儿,咱们把它抱回咱们家里养吧?”刚走出院子,黄花菜就指着路上一只足足半米高的大狼狗说,还试图冲过去和它来个爱的抱抱,贝候聆紧紧将他拉住,心想,博爱过剩,连大狼狗都看成猫咪,这孩子病得不轻啊。黄花菜的手被她拉住,顺手就反过来紧紧拉住她的手,而贝候聆也没有拒绝。正当两人手拉手行走,像一对一夜春宵之后的夫妻,此时,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那是一个大黄蜂,正躲在城中河对岸的一家废品回收站的窗口内。话说,这名大黄蜂的毅力惊人,他已经在那里面蹲守了整整的一个晚上,而且,昨晚打雷又下雨,正常人类都会被吓坏吧?本来,自从昨天听了黄花菜和贝候聆在教室里的谈话,得知他们可能有jian情时,有好几名大黄蜂就来蹲点,结果大多都因为天气恶劣跑回家了,这名大黄蜂却为了拍到劲爆的八卦,一直没有放弃,打雷时,他钻入臭烘烘的废品中,丝毫没被周遭环境的糟糕而摧毁自己的意志力,他浑身湿透,打着哆嗦,对身上的痛痒却浑然不觉,只顾死死护住手中作战用的相机,不让它淋雨。终于,让他等到了天明,等到了独家,他迅速按下相机的快门,将这对粉蝶儿的拉手画面拍下,于是,他俩就等着被贾通政传唤吧。☆、假负情真,蝶盖蜂狂大孩子贾通政雷霆大怒,当他第二次收到黄花菜和贝候聆亲密的照片时。照片中黄花菜一脸甜腻,而贝候聆虽然表情别扭,却显然也没拒绝他的贴靠。上次,他信任了贝候聆,让她以加入大黄蜂公会来撇清自己早恋的嫌疑。而如今,身份已经是大黄蜂的她,竟然又恋爱了。成立大黄蜂这么久以来,他拆散过的粉蝶儿不计其数,其中死灰复燃的也不少,但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嘴上说一套、私下做一套的。没有办法了,依照规定,贝候聆必须要受罚才行,否则他将无法悦服人心,而黄花菜虽然不属于大黄蜂,却已经不是初犯,情节特别严重,也要加以严惩。于是,两人成了大黄蜂成立以来第一对剃度者。贾通政拿着一把剃须刀,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亲自为黄花菜落发,当然了,他完全没学过理发技术,只是乱七八糟剃了一通,但是这就足以让黄花菜丢尽脸皮了,他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将整颗头包得严严实实,只剩下几个小洞透气和看路,然后他夺门而出,一路上不顾旁人的侧目,跑向校外最近的理发店,十分钟后,等他走回校园,已经是一个头顶光秃秃的和尚,脖子上戴着由贾通政提供的佛珠项链。想到贝候聆还在贾通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