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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晚了,早点回家。”陆嘉珩那边手里还举着手机,点点头,漫不经心道:“不践。”初栀:“……”程轶挺气的:“陆嘉珩你他妈真是重色轻友的典型,让你栀meimei一起来,今天没别人,林语惊也在。”陆嘉珩一听林语惊在,他更不想去了。但是初栀还挺喜欢林语惊的,干脆陪他一起去。陆嘉珩的飞机在第二天早上,男人被她拖着,不情不愿地出了门,在上了车的时候还想着往家里跑。最后一天,他只想和初栀待在一起。初栀坐在副驾驶上,扣好了安全带,十分忧伤:“陆嘉珩,你马上要很久见不到程轶了,你不会想他们吗?”陆嘉珩虚虚把着方向盘,懒洋洋耷拉着眼皮:“我见了他们二十多年了,看见他那张脸我就够。”“……”初栀:“噢。”初栀觉得男人真是无情,她眼珠子一转,又回过头来:“那我们如果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你是不是就要换个人喜欢了?”陆嘉珩侧过头来:“换谁。”初栀靠在副驾驶靠背上,闻言,默默地转过头来,哀怨地看着他:“你看,你就是有这个念头。”“……”初栀想了想,郑重地提醒他:“陆嘉珩,我也是很抢手的,你如果这两年敢找别的女生,我就赶在你前面也找男人,然后给你戴绿帽子。”“……”陆嘉珩手一滑,车子刺啦一声,在路边停住了。他转过头来,微眯了下眼:“找男人?”初栀缩了缩脖子,人也往后挪了挪,被安全带牢牢地绑着,挪不动地方。这边,陆嘉珩已经倾身靠近。随着他离开时间的缩短,这个人越来越肆无忌惮,越来越鬼畜,温柔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能融化了溺死她一样,有些时候又会突然不安全感暴涨,变着法儿让她换各种称呼叫他,不满意还咬人。初栀之前看了个漫画,漫画里主人公偶尔会露出和他有点相似的眼神和表情,叫黑化。陆嘉珩在黑化的边缘徘徊,眸光虚着,单手撑住车门框,把她圈在面前,声线低醇:“我一个你还觉得不够?”初栀咽了口口水,肯定地看着他:“陆嘉珩,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看总裁了?”她清了清嗓子,冷冷笑了一声,“小妖精,我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吗?”陆嘉珩:“……”初栀越扯越起兴,开始兴致勃勃地给他推荐:“我前两天看了一个总裁弃妇,女主被中国首富甩了以后和亚洲首富在一起了,好好看!”“……”陆嘉珩长长地叹了口气,屈指轻轻敲了敲她光洁的小脑门儿:“越来越皮?”初栀痛得叫了一声,很是委屈地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控诉地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小丫头还学坏了不少。华灯初上,街道上车如流水拉出绚丽光带,暗色里少女的眼睛显得亮晶晶的,很是惹人疼。程轶催促的电话又打过来,陆嘉珩直起身来,明明知道她八成是装的,还是怕她真的是觉得疼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小脑袋,语气纵容:“你就吃死我了是吧。”初栀笑嘻嘻地主动伸脑袋,就着他掌心蹭了蹭:“陆嘉珩,你人设崩了,总裁不说这种台词,你要再霸道一点。”陆嘉珩吊着眼角瞥了她一眼:“先吃饭,吃完再霸道。”*国际惯例,太子和太子妃依旧是最后一个到的。程轶不停地打电话一遍一遍催他,结果自己其实也没来,他前脚才刚刚进门,后脚陆嘉珩和初栀就推门而入。陆嘉珩接过她的包,动作无比自然熟练地帮初栀拉开椅子,顺手把包包放在自己的椅子后面。程轶见状,刚抽开的椅子又推回去了,贱兮兮地嘿嘿笑:“殿下,椅子好重哦,人家也要你给我拉嘛!”陆嘉珩扬唇扫了他一眼。程轶闭嘴了。说是太子殿下践行宴,其实high起来了看起来和陆嘉珩半点关系都没有了,陆嘉珩明天早上要赶飞机,就跟着初栀一起喝了汽水儿,剩下的人白的黄的红的齐刷刷,晚上九点,气氛依然十分热烈。初栀早就想尝尝就是什么味儿了,上一次接触到酒精还是话剧社的聚会,因为被原辞拦着作罢,这次看着他们一杯一杯,好奇又有点眼馋。小姑娘滴溜溜地看着她们面前的酒瓶子,眼睛不眨。陆嘉珩刚好出去接电话,林语惊侧头看了她一眼,酒瓶子朝她歪了歪:“来一杯?”初栀迟疑了一下,有点跃跃欲试,问她:“哪一个比较好喝?”林语惊笑了,跟服务员要了个杯子,随手抽了瓶伏特加过来,倒了三分之一,又拿了她的橙汁儿,把剩下的都倒进去了,最后又倒了三分之一的雪碧。林语惊端着杯子轻轻晃了晃,递给她,撑着下巴:“这个比较好喝。”初栀道了谢,接过来,看着里面黄澄澄的液体。看起来其实和她的橙汁没有什么区别,除了颜色没那么深那么浓了。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也还是橙汁儿的味道,混了一点酒精味儿。初栀刚想尝尝,陆嘉珩进来了。她杯子里的东西看起来和果汁没大差距,陆嘉珩也没在意。初栀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凑到唇边,舌尖伸出来,舔了舔。辣辣的,混着果汁儿的酸甜,还有汽水儿的刺激感。初栀皱着眉,适应了一下,小口小口喝了两口。她就这么捧着杯子喝了一会儿,眼看着三分之一下肚,陆嘉珩侧过头来,轻声问她:“吃饱了?”初栀放下杯子,吐了吐舌头,转过头来看着他。一开口,“嗝”的一声,她打了个气嗝儿。还带着酒味儿。陆嘉珩:“……”他愣了两秒,端起小姑娘放下了的杯子,凑到面前闻了闻。陆嘉珩唇角一垂,侧眼看过去:“谁给你倒的。”初栀机警道:“我自己倒的。”陆嘉珩显然没信,也没说什么,把杯子放到一边去,自己的那杯果汁端到她面前:“喝这个。”初栀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要喝那个,那个挺好喝的。”“不好喝。”初栀不干了,凑近了看着他:“陆嘉珩,你是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不准女朋友沾酒的那种?”陆嘉珩眼皮一跳:“不是。”陆嘉珩看了她一眼。初栀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她只喝了小半杯,此时还没什么反应,看起来也和平常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