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裂的艾莉（10）

    2022年6月18日【第十章：全力反击】玉珊姐安排的骗局成功之后，我终于可以拿分帐后的钱还清大半的债，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为了要尽快先还清剩下的债，也为了能够尽快早点回去大学唸书，我拼命地接各种客人，只要是她要求的，一律来者不拒。今晚玉珊姐安排到的客人，是一个很富有但是很专横的已婚男士，因为他愿意付比其他人多四倍的价钱，所以玉珊姐要我接这张单，她说做完这单之后我们之间的帐务就一笔勾销，我也可以有足够的钱缴房租，然后一边上课一边兼职。这个客人已经说好了他喜欢施虐，大概觉得付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吧。我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爸爸是怎么样虐待我的，我已经习惯了，我以为顶多是会吃点苦头。没想到这个人的虐待越演越烈…他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去伤害别人的，根本一点做人的良知都没有…琪琪丶娜娜丶媚媚都轮流出来帮我了，但最后还是承受不住，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吊点滴的，只有玉珊姐在身边陪着我。「艾莉！你总算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好担心…」「姐…那个客人…他…还有…那些钱呢？钱呢？」我有些发狂，担心自己辛苦工作之后的血汗钱没拿到。「艾莉…不要担心，钱都拿到了。客人说他不是故意的，可能下手太重的些，他把钟点费都付清了，医药费也都会负责。」我如释重负的把眼睛闭上，钱拿到了就好，这下子我可以跟玉珊姐一笔勾销之前的帐户。现在我身心俱疲，得好好休养一阵子，这些日子没办法再接新的客人。姐说她很了解，会让我休息休息，她已经接了一个客人伴游的要求，明天会去日本一个星期才回来。她帮我办了出院，送我回去租房的地方，又帮我买了一些食物水果还有中药补品，叮嘱了一番要注意调养回身体才离开。其实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之后，我已经有体力可以自理生活了，除了脸上和身上的伤痕要晚一点恢复之外，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但是玉珊姐大概是想用这些行动来表示她对我的关心吧。这几天我无所事事的在家裡休息，这是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我能够把头脑放空，不再去烦恼其他的事情。玉珊姐从日本打了电话给我，嘘寒问暖一番后，询问我今天下午两点钟能不能到她的公寓大楼去帮忙开个门，五分钟就好，因为那是大楼一年一度重要的防火检查，如果住户不在的话应该事先通知，否则会被罚款，但是她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她知道我没其他事情做，只是在家裡休息而已，应该可以帮忙一下吧。姐对我那么好，要我帮忙做一点事我当然是不会不肯的。电话挂了之后我才想起忘记问她门锁的密码，我打了简讯回去问她，她却一直没有回。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就直接坐车她的住处去。我猜想姐没有换密码，之前她带我回家住了几天，告诉过我门口的密码。结果没错，玉珊姐还是用同一个密码。她曾经说过她不太喜欢记密码，明知道这样不好，每次还是用生日去设定，改不了这个习惯。我在她的住处等了一阵，但是消防检查人员一直没有到。我听到电视柜旁边不断发出简讯声音，检查了一下，发现是ｉＰａｄ，还是最新型的，玫瑰金色，好漂亮。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经济拮据，我一直都很想要买一个ｉＰａｄ，我忍不住把玩一下，想试试它的功能，萤幕解锁需要号码，我试着把姐的生日放进去，果然就解锁了。这时突然简讯又跳出来，联络名称是何警长，简讯内容是：那个女大学生现在怎么样了？这让我觉得很疑惑，姐什么时候有警长级的朋友？那所谓的女大学生，是我吗？本来我只是拿着ｉＰａｄ好奇看他的功能，现在我居然忍不住把她的聊天记录打开，看完之后，我气得全身颤抖…觉得全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小智浮现我的脑海裡跟我说话：「艾莉…你现在懂了吗？你被玉珊姐利用了&8943;」「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又气又悲愤，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事实。「这不是很清楚吗？她虽然在警察的年度扫黄行动中被抓到，但是她认识何警长，根本就会被无罪释放，她只是假意拉拢你，说会帮忙你交保，其实你没有吸毒卖yin，根本不需要。她告诉何警长你没有身家背景，父亲也不会来保你，只要警长帮忙凌辱你，她又假装帮你交保，在被欺负和欠债的情形之下，你就会被她控制。艾莉，你太傻了，你真的觉得应召的客人会像玉珊姐安排的第一次客户银行经理杰克那样，喝一杯咖啡就可以赚五百元吗？那是她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让你放下戒心，认为这一行没有那么可怕，客人都是正常的，钱也很好赚。」小智很确定地告诉我，他刚才也一起看完所有的简讯纪录了，银行经理捷克，还有九龙警局的何警长，都是玉珊姐安排的。「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残忍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流下眼泪，被这椎心刺骨的痛苦淹没了。在我脆弱无助的时候，玉珊姐出现，在没有完全了解她的情况下，我给予她这么多的信任，但是原来她只是想要利用我来赚钱？防火检查的人员终于到了，工作完成之后，我发了简讯告诉玉珊姐都弄好了。我在心理和小智讨论一番如何应对后。把ｉＰａｄ放回原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玉珊姐从日本回来之后，我假装跟她相处的更亲密了，照常的接客，她有什么需要使唤我的地方，我都会照作，对她百依百顺。但事实上，我已经从她的ｉＰａｄ上面把所有的客户资料都照相下来。姐喜欢记录下所有的客户情况，有时候甚至有详细的细节包括她如何勾上那个客人，在什么地方，还有客人的特征和喜好。我知道她不喜欢主动联络做过的客人，她说这样子太低下，通常她都等待客人主动联络她。所以我复仇的第一步，就是按照她的描述，在特定的场合看能不能再遇到同一个客人，假装偶遇，再进行引诱。至于有些外派香港的外籍人士，她的ｉＰａｄ裡面记录下行动电话的，我就主动打给他们，用各种方法引他们上钩。几个星期之内，我成功了做成几个单，这些钱都可以直接入我的口袋，也没有引起玉珊姐的注意。第二步是小智建议的，他要我去找兔女郎的吉姆帮忙。因为吉姆曾经在澳洲办事处做过事，也许可以帮忙我离开香港。我约他晚上到一家离俱乐部不远的音乐酒吧聊一聊，他很高兴见到我，也猜想到可能我吃了些苦头。我并不想告诉吉姆后来发生的事情，因为我并不想要别人的怜悯。吉姆说我可以办学生签证过去澳洲，他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但是我很担心钱不够出国唸书，焦虑之中，小智突然附上身…等我从迷煳之中清醒过来时，我发现我裸身躺在一间旅馆房间，和吉姆在同一张床上…我气急败坏地询问心裡的小智：「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拿我的身体引诱吉姆！我不想破坏人家幸福的家庭，他对我那么好，在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提供工作给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和你都是同一个人，要怎么分彼此？而且吉姆根本都是同性恋，他娶老婆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的煳涂，刚才什么我们都讲开了，他被我弄得服服贴贴，而且最喜欢的就是我用手指进去他的…」「小智！别再说了！」我羞红了脸，小智个性开放，刚才我做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是手腕痠痛能这样，他想必是用尽全力了。望着吉姆熟睡的脸庞，我希望他别因此看轻我，把我想成为达目的就不惜到处跟人家睡的女孩。「想那么多干什么？做都已经做了。总之吉姆已经答应帮你申请澳洲的大学，他会请他的朋友让你住在他们家，生活费用他会滙一部分给他朋友，可以帮你省一笔钱。」小智得意洋洋的说。我没有叫醒吉姆，默默离开旅馆，我觉得自己比起玉珊姐也没有好多少，一样都是不择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