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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回的信你写好回信了没有?”孟约:……这真没有,别人是托稿大王,她是拖回信大王。自己编故事大可随心所欲,对粉丝就不能这样了,总得温柔一点,符合人设一点,涨粉固然重要,维粉也很重要嘛。具体的,可以参看萧启,人家就维得一手好粉。“师兄帮我回。”“旁的事我能帮你,唯这件事,年年得自己做。”“阿雝又哭了呢。”“我去哄他,你好好在这给戏迷票友写回信。”孟约幽怨地看着王醴那无事一身轻的样子,叹口气,乖乖把推到一边的粉丝来信捞过来,其实看是早看过了,剩下的都是没想好要怎么回的。因来信越来越多,她的书信助理都加到了四个人,在基数增加的前提下,需要她回复的书信也跟着增加:“我当初为什么要画绘本,为什么要搞得全天下都爱看我的戏?”思来想去,都是作的:“都怪我手欠。”看太多影视剧外加段子,编起故事来,那叫一个溜哦,光是现代那些套路那些梗,就够她玩挺久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编的故事总格外能让人耳目一新,谁叫她占着现代文娱赛高的便宜呢。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的,想占便宜的人,往往会被便宜给埋了,好比她现在这样。阿雝十分好哄,刚刚应该是睡着了醒来,想捞个人抱一抱他,哄一哄他。他也好哄,哄两下就成,过后就不要紧了,任谁抱去都乖乖不哭。没多会儿,王醴哄好阿雝过来,回书房一看,孟约居然在那跟四只狗玩得不亦乐乎,桌上要复的来信一封也没少。“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孟约顿时来了精神,一扫刚才要复信时的萎靡不振:“真的,我们去哪儿。”瞧这俩眼放光的样儿,王醴不由摇头:“闻说涡阳有红叶林,秋日里日落日出皆美,左右今日爹在家中无事,将阿雝托付给爹,我们去涡阳躲一日闲。”虽然说,离开阿雝略有点不舍的感觉,但想想能放松个一天半天,不用听魔音穿脑,孟约还向往的:“好啊,我们不住客店,带账篷去,不要叫别人,就我和师兄。”“自然。”孟约见王醴答应,开开心心地吩咐门外的侍女赶紧准备野外宿营的一应物什,她还特地跑去得意洋洋地告诉阿雝“爹妈要丢下你一个人出门去玩啦”。接到消息过来的孟老爷:“年年,别把阿雝招哭,哭坏了你留家里哄,让王重崖一个人去!”孟约:“他还小呢,知道什么呀,我也就一说嘛。”孟老爷觉得奇怪,抱了阿雝去问王醴:“怎么忽然要出去?”“再过两日要去开封,许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年年天天闷在画室里,我怕她闷坏自个儿,先带她出去散散心。”“为何事去开封?”“督察院下来人到开封查往来账目,这回倒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旁人,我这是遭池鱼之殃。爹放心,亳州的账目查好几遍了,断不会有什么差池。”孟老爷一听,再联系一下“十天半个月”这说法,便知道这趟王醴去开封事必定不小,不过确实像王醴说的那样,亳州的账跟老农犁地一样,来回犁两遍了都,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便是如此,也要谨慎些。”“是。”同孟老爷说完,王醴便也同孟约说了,孟约一听不免吐槽:“就河南事儿多,怎么别的地儿不查,老往这里。”“或许和改制有关。”孟约:哦,记起来了,这才是宣庆立宪的开端,之前宣庆帝只想着改制,而不是彻底甩包袱。这会儿远离南京,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第三五三章静夜深深,四野无人宪政真正开始后,南京即是暗流汹涌的漩涡,也是机遇遍地的中央,孟约这时候唯一奇怪的是,为什么叶慎章还在南京。不过按照惯例,官员外放不满三年以上,是不可能回到中央的,任是你后台再强悍也不可能。叶慎章才来多久,根本就没熬够回中枢的资历。所以,孟约一边收拾行装,准备去野外宿营,一边替抚长离的剧情cao碎了心:“这要是叶慎章没成首辅,会不会整个世界都崩塌掉?”啧,早知道,当初她是不是连学哲学都比学美术史好,毕竟学哲学,辩证起这些问题来,就更驾轻就熟嘛,不像她现在越往细里想,越心里怕得要命。王醴好好地等着孟约一道去涡阳看红叶,没曾想,还没收拾停当,孟约就一脸郁闷地走将过来:“年年这是怎么了?”怕时间来不及,让大家幸福快乐地生活在故事之外。“师兄,如果有下辈子,你要来找我哦。”被师兄宠过,还能看得上谁,必然没别人。王醴:这悲春伤秋的劲儿,真要了老命哦。“年年是想也别想逃脱,这辈是我,下辈子还是我,下下辈子定仍然是我……若是你愿意啊,生生世世都是我。”孟约也是一时一时的,侍女来说全准备好了,可以启程,孟约就立马原地复活。王醴看了,只能笑着摇头,小甜甜是永远愁不过盏茶工夫的。涡阳的红叶离谯郡颇近,两人收拾好行装,刚好能赶上黄昏日落,王醴一边搭帐篷,一边和帮着递东西的孟约谈天说地。也不知道怎么谈起的,就说起人生理想来了,孟约问王醴:“师兄,你一生中最大的追求是什么,我指个人志向上的。”孟约太懂了,如果不加后边半句,王醴必然要指着她说是一生最大的追求,这人现在甜言蜜语起来完全不按套路来的。如果孟约不加,王醴真能想也不想就答,但孟约一加,王醴手上搭帐篷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王醴对于孟约的问题,从不敷衍,总是认真思索,认真作答:“大约是想让大明更好一点罢,至少百年之后得见先贤,能不愧一面。”说罢,王醴又反过来问孟约。孟约:“过好自己的人生之余,行力所能及的好事,就像萧启说的,人活一世,总得留点什么。”“那年年就不需要cao心那么多了,你的本子便已是好言好事,你想留的,没准千百年后帝王功业都成一坯黄土,年年的本子却依然历久弥新。”说这话时,王醴想着的是里太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