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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聘聘婷婷地起身离开,沈卉一时有些不能接受现实,穷途末路之下变得疯狂也说得通。不过这话可不能现在就说,就算要和盘托出,现在也不是一个好时机,因此沈令月故作疑惑地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也不清楚……我不过就是和她说了几句话而已,看她气色不好,也就准备回去,让她多多休息,没想到她就忽然在我临走时拿剪子刺了过来,还好被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要不然……”皇帝听得惊疑不定,原本放下的心又吊起来了,沉声道:“还好你躲得快,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朕非要把常平碎尸万段不可!”“陛下息怒。”皇后连忙安抚,“好在令儿福大命大,只是被伤了胳膊,房大人也说了没有大碍,只要静养就行,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算什么万幸!”皇帝怒哼一声,又是气急又是不解道,“皇后,你怎么尽帮着外人说话?令儿可是咱们的亲生女儿,常平不过是挂在你名下的养女而已,岂可同语?朕真是后悔当初宠幸了她的生母!”“陛下。”皇后静静道,眼底含着几分无奈,“令儿是臣妾唯一的女儿,臣妾自然着急关心,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臣妾不劝着陛下让陛下安心,难道还要和陛下一同着急上火?”她凤眸微垂,轻声道,“令儿的事,还要陛下做主呢。”皇帝顿时冷静下来:“你说得对,这件事还没有完,朕要给令儿讨回一个公道。”他转过身看向沈令月,问道,“令儿,你跟常平说了什么话,她怎么就拿剪子刺你了?”沈令月瞥了谢初一眼。她这个动作做得不算明显,但还是被皇帝给察觉了,皇帝看了面现讶色的谢初一眼,犹疑道:“和初儿有关?”沈令月抿了抿唇:“……不好说。”皇帝点点头,长叹一声:“朕明白了。”谢初觉得他有必要开口说点什么了,陛下这神情看着又像是误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姑父——”“好了,你不必多言。”皇帝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件事情,朕心里已经有数了。你在这陪着令儿,朕和皇后出去一趟。”“父皇?”沈令月也紧张了,倒不是因为皇帝误会,反正这事说起来也的确跟谢初有关,而是皇帝话里的意思,“你要去八妹那里?”“她不是你meimei!”皇帝一瞪眼,“朕也没有这么个女儿!”倒是皇后看出了沈令月眉眼间含着的焦急之色,微微笑道:“你就听你父皇的话好好躺着,有什么事,都有父皇母后给你兜着。”又上前轻扶住皇帝的臂膀,道,“陛下,臣妾已经命人看住了常平,陛下可要前去问询一番?顺道也让太医令给她诊治诊治,臣妾瞧着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皇帝点点头:“朕是要好好地审问她一番。”帝后二人相携离开,侍立在一旁的宫女也都跟在两人身后鱼贯而出,房间里就剩下了谢初沈令月二人。“表哥?”沈令月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谢初开口,只得主动道,“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过来看我的吗?”谢初转身,面含无奈地看着她:“我是过来看你不错,只是还没想好要骂你还是关心你,就暂时没有开口。”“骂我?”沈令月一愣,“表哥,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骂我?你到底关不关心我?”“不关心我就不会过来了。”谢初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这里可是公主居所,你等着瞧好了,不出几天,就会有御史参我一本违背宫规不知礼数,破坏公主闺名清誉,不成体统,对皇室不敬。”沈令月被他这话逗乐了:“看来表哥对御史一职很熟悉嘛,连他们会说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以前被参的多了,有经验了?”谢初扬眉:“你说呢?”“肯定是被参的多了。”沈令月笑道,“那表哥会在意这些御史之言吗?”谢初轻哼一声:“我要真是在意,一开始就不会过来。”“那不就得了?”沈令月颊边梨涡一显,又笑容一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事般猛地沉下脸,道,“表哥,你刚才过来的一路上可曾遇见过别人?”“别人?谁?”“当然是别的公主了。”沈令月道,“我的那些‘meimei’们。”谢初真是对她没辙了:“你……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这些东西?”沈令月靠着软枕哼哼:“我不管,快说,有没有遇上?”“没有。”谢初无奈,“我跟在陛下身后直接从抄手游廊过来的,哪里能遇上什么人?再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在外面瞎晃悠,免得碍了陛下的眼,殃及池鱼。你有点受伤的自觉行不行,怎么老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哪里就奇奇怪怪了?”沈令月撇了撇嘴,“八妹不就是一个例子?真不知道你在半年前和她有过一段什么情缘,居然让人家心心念念了你半年之久……”她有些不高兴道,“哼,我要是再不警惕点,指不定下次谁就直接捅我一刀呢。”“我哪里和她有什么情缘了。”谢初深感无奈,“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都不记得曾经和她见过了。”“你不记得,人家记得。”“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让她记得的。”谢初也有些气闷了。“谁让你去勾搭人家。”沈令月瞪着他。谢初道:“我没勾搭!”沈令月回了他一声气冲冲的哼。室内一时安静下来。最终还是谢初先服了软:“……你没有开玩笑?这件事真的和我有关?”“你以为呢?”沈令月不满道,“要不是因为你,她或许还不会这么疯狂,都是你的错,你不好!”“行,都是我不好。”谢初也不跟她计较,他已经习惯了沈令月有时近乎无理的娇蛮,冲自己发火就发火吧,不就是几句话,掉不了rou,他也愿意让着。“只是你别这么语焉不详啊,就算要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吧?你跟那八公主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事要是往大了说可是行刺公主,就算她和你一样都是陛下的女儿,但孰轻孰重,她应该分得清才是。”“她才没你想得那么拎得清呢。”沈令月哂笑,“她要真是个明白人,一开始就不会对我的画卷下手,现在不过是压抑得久了,一下子爆发出来而已。”谢初蹙眉:“怎么说?”“不甘心屈居于人下呗。”沈令月杏目半垂,轻描淡写道,“没有那个命,却有一颗不甘的心,这也就算了,偏偏还自不量力,想要跟我一较高下,又承受不住输了的后果,就疯狂了呗。”谢初若有所思:“这样?那还真是她咎由自取,只是你刚才不是说和我有关?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