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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觉得李湘玲如何?”萧庭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只答道:“不错,乃可用之才。”宁徽妍:“喔。”萧庭燎:“……”他顿住,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见她这副模样,想来是生气了,如此一来,萧庭燎倒反觉得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宁徽妍看了他半晌,心跳一促,脸上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方才的妒火消下去了几许,反倒是被那堪堪明了的悸动,与和他共处一室的羞赧给盖了过去。她别开眼,略有些不自然地道:“萧哥哥……怎得今日就回来了?”听她问了这话,他便想到了她自作主张招侍君的事情,心火一烧,沉眸问道:“臣听闻,陛下允李大人所请,欲立君后,并招侍君入宫,此话可当真?”宁徽妍面色稍稍和缓,她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是要和萧庭燎商量这件事。她笑开,点头道:“嗯!”看到她灿烂的笑意,萧庭燎只觉心口被什么一刺。真真是小孩子心性!她就这么想要别的男子么?!她到底知不知道开后宫、招侍君到底意味着什么?!怒意又一次卷来,他阴沉着脸问:“陛下为何不与臣商议?为何会如此莽撞?”莽撞……?宁徽妍僵住了,登时只觉自己所有认认真真的算计,在这一刹那间全都变成了笑话——原来在他的眼里,这只是一场儿戏!别人说她儿戏也好,说她胡闹也罢,他们不懂,他们反对,她一点儿都不在乎,可唯独萧哥哥、唯独他……她气急,叫了一声:“我没有莽撞!”“喔?”萧庭燎怒极反笑,心里满是戾气。没有莽撞?这还能叫没有莽撞?她虽是女帝,但眼下才不过十二,更没有到亲政的年龄,但这朝堂上的事情,她一字半句都没有跟他说过,便擅自做了决定,这能叫没有莽撞么?!天知道他有多气!有多怕!怕她掉进那些人的陷阱,怕她爱上了旁人,怕……怕自己再晚来一步,她就成了别人的人!他眯眸,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又忍不住妄加猜测:“莫不是因为知道了傅延书与冯如雪的关系,你才如此冲动?”宁徽妍一怔,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怎么可能会冲动?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傅延书和冯如雪的事情冲动!她分明是想帮他,却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他分明什么隐蔽的消息都弄得到手,怎得就不能理解她的心思呢!宁徽妍气得吼道:“你明明什么都能知道!可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她甩袖抬步就走——“我最讨厌萧哥哥了!”她摔门而去。萧庭燎一震,狠狠地捶了一下桌案。她这到底是在发哪门子的火?想发火的是他好么!可……偏偏她是至高无上的女帝,而他终究不过是一个臣子,加上还有渡劫一事横在他的面前。倘若她真的铁了心要娶旁人的话,他又能怎么办么?萧庭燎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心口生疼。·宁徽妍离开尚书省往学堂走,越想越气。萧哥哥他是怎么了嘛?!平常还会耐心地问她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做、觉得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可今天他什么都不问,平白无故地就说她莽撞、说她冲动……她哪里莽撞了?哪里冲动了?他什么都没问,就直接这样责备她?!不甘心与委屈的情绪萦了她满腔,冲得她鼻子又酸又胀,眼泪止不住地流。她走到一半,便受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便往自己寝宫大步走,这回连学堂都不愿再去了。身旁侍女见了,慌忙跟上来问道:“陛下!陛下!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没事。”“可陛下,学堂那边……”“那就说朕今日抱恙,不去学堂了。”宁徽妍抬袖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定了定神道,“传令下去,叫赵大赵二现在就过来伺候——不,侍寝!”既然萧哥哥不听她解释,那她就做给他看!宁徽妍回了福宸殿,着心腹去取那木匣子后,便洗漱更衣去了。待洗浴后,她在殿中稍稍等了等,不想最先等来的,是萧庭燎的求见。宁徽妍闲闲地翻了一页书,对那前来通报的太监道:“不见。”那太监似是为难,犹豫片刻又道:“陛下,那可是摄政王呀……”“摄政王又怎么了?他又不是皇帝。”宁徽妍轻哼一声,又道,“教人堵着他,朕不下令,不给进。”“……是。”太监下去没一会儿功夫,赵家二兄弟便缓步入了屋中来。只见那赵大着白,墨发垂展,浑身上下皆是清雅的儒生气;而那赵二衣青,倒似是朝服的样式,带着些许正经禁欲的美感。那二人在她眼前问礼道:“陛下圣安。”宁徽妍轻轻“嗯”了一声,那两兄弟便自发地走前来亲近,美玉一般的面孔上挂着温柔的笑意。赵大将手放上她的肩膀,轻轻按揉,边揉边问:“陛下,这样可舒服?”赵二则端了方才呈进来的水果,摘了一颗提子送到宁徽妍的嘴边。宁徽妍被他们亲近,心里不甚舒服,很是想躲开。却是碍于计划,她不得不忍耐。她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方才那太监又匆匆推门入内,惊慌失措地跪下磕头道:“陛下……陛下恕罪,摄政王让小的转告您,若是陛下再不见他的话,他便要闯进来了……”宁徽妍愣了一下,蓦地竟有些小小的雀跃。见他这般着紧自己,方才那委屈的感觉也便少了许多。她咬了咬下唇,坏心道:“不见。”太监吓坏了,忙不迭磕头道:“陛下、陛下,您再不见,摄政王怕是要杀了小的呀……”宁徽妍挑眉,起身从墙上取了自己的佩剑,拔剑出鞘,直指那太监道:“你若再不出去,朕现在就杀了你。”太监一哆嗦,再也不敢多舌,连滚带爬地出了门去。赵家二兄弟见了眼前的场景,相视一笑,复又靠了过去。赵大抚上了宁徽妍的手,柔声道:“陛下莫要生气,生气对身子不好。”赵二也道:“陛下如此看重我兄弟二人,我等不胜感激,陛下不必为我们与旁人置气。”“为你们置气?”宁徽妍笑了,转了个身,从他二人的包围里脱出来。她突地抬剑,面色陡变:“区区蝼蚁,还值得朕为你们置气?跪下!”那二人一震,匆匆跪伏到了地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陛——”他们瞪大了眼睛。只见宁徽妍挽了个剑花,一把划破了自己的袖摆,又将剑扔在了地上。“蹡踉”一声,还不等宁徽妍喊什么捉刺客,便见门猛地被人踢开,萧庭燎出现在了门口。他一见眼前情形,震怒,一步上前将宁徽妍护在了身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徽妍见他挡在前面,心里大甜,登时也就没有在生他的气了。她扯了一把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