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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骂骂咧咧地道:“臭妖精!蠢妖精!笨妖精!气死本仙了哼!”萧庭燎:“……”他突然想知道她对司命做了什么事。“啊!神君大人,您醒啦!”司命看见萧庭燎,便十分狗腿地跑了过来,满面堆笑。“嗯。”他颔首轻应,问道,“她眼下身份为何?人在何处?”“妖精她此次的身份乃大邺的乐安公主,皇太女宁徽妍,眼下人正在东宫里。”听了这话,萧庭燎眉眼一缓,似是松了一口气。“那个大人,关于您此界的劫数——”司命说着,大大地一呼吸,生怕自己一口气说不完一般,她飞速道:“此界之劫乃情劫,按原来命簿所书您因摄政而与乐安女帝朝夕相处,心生爱慕之意,却奈何女帝心有所属,您遂心中嫉恨,终是谋逆成功,将女帝禁锢了起来,女帝恨您亡其大邺,遂有一日趁您不备而与您同归于尽了!对!同归于尽了!”司命说完,自己愣住了,继而喜笑颜开:“小仙居然说出来了!娘耶!万幸!小仙还以为这是天机,所以不能对大人您说呢!”萧庭燎无奈地看着司命闹腾,兀自将她所言给消化了一番,若有所思。爱慕女帝,却心生嫉恨,遂亡国囚之?他蓦地轻笑了一声,沉了眸眼。这还真像是他可能会去做的事……他缓缓道:“所以——”司命突然正经:“是!您请说!”“我该如何做,才能渡过这一劫?”“回大人话,要渡此劫,您须得要好好辅佐乐安女帝,稳固女帝的政权,让大邺千秋万代。啊,还有……”司命睨了一眼萧庭燎,小声地说,“帮女帝找一个如意郎君,最好还能广开后宫——额……”萧庭燎的脸色难看至极,他冷道:“为何?”“为为……为了传宗接代……”他叹了一口气:“我去找她谈谈。”“且慢大人!您不能和妖精谈这事儿。”司命匆忙阻止,“小仙让您不经黄泉就直接到下一个异界,这已算是违例了,幸得天道未能发觉。但倘若您再透露天机的话,只怕、只怕……”“我不怕。”他淡道。“妖精会出事……”萧庭燎:“……”这句话成功地止住了他的念头。“此外……唔,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大人您冷静地听小仙说。”他皱眉:“你说。”“这一次妖精转世的时候好像出了一点小问题……”司命搓搓手,吞吐道,“她、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萧庭燎:“……”正此时,殿外传来太监尖锐的通报声:“皇太女殿下到!”※※※※※※※※※※※※※※※※※※※※杭白:“这一劫其实很简单,儿子你只要把你老婆养大,然后再绿了自己,就OK了。”萧庭燎:“直说吧,你在哪里捡的我?”杭白:“……”第九劫(3)“殿下!殿下!皇太女殿下!请殿下速到福宸殿,圣上……病危……”随着管事太监的尖声通传,平日里伺候着自己起居的侍女jiejie们鱼贯而入,也不曾过问她的想法,便将她匆匆洗漱打扮了一番,送去了皇帝的寝宫福宸殿。冬夜的雪,寂静地下个不停。柳絮一般的白,一朵一朵落去了雪面上,再也找不出来了。宁徽妍吱嘎吱嘎地踩着雪,自己的手任一旁的大侍女牵着,比不出谁的手更冰凉。她想起了刚刚的小仙女,小仙女的身上很暖和,和侍女jiejie们不一样——小仙女送她的烤鸡很好吃,她还是挺喜欢的。虽然吧,那小仙女挺没用的,人也蠢蠢的,但她还算是不讨厌她……所以,如果那个小仙女想要留下来,她也是会大发慈悲地给她腾个地方住的嗯!但是呢……宁徽妍敛了敛眸子。她还是走了。宁徽妍踏入了福宸殿的殿门。堪堪走进去,太监尖细如针一般的通报声刺痛了她的耳朵。侍者们见了她纷纷下跪,偏偏要她说一句“免礼”,他们才能起身。也不知是怎得,她突然感觉有些厌烦。被太监带进了里间,门一敞,扑鼻而来的满是浓郁的药气,一闻着,她便觉着喉中满是苦味,心头闷得慌。走到了床榻前,太医伯伯们给她让出了位置。她的父皇正躺在床上,满额头的汗,蜡黄枯涸的脸,干裂惨白的嘴唇,他的目光浊浊的,望了过来,似是看到了她,又好似没有,涣散得教人无法辨识。“父皇。”她轻轻喊了一声,听到了那人nongnong沉沉的回应。她的父皇快要死了。她是知道的。毕竟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濒死之人,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第一次见,是她的母后。这一次,轮到她的父皇了。“乐安——”开隆帝唤了她一声,枯槁的手颤抖着,轻轻放在了她的脑袋上。她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药味,其中混杂着什么难闻的气息。她觉得有些不舒服,却又不得不忍住,静静地待在床榻边,听着父皇口齿不清的叮嘱。传位、朕的江山、大邺、将你托付给萧卿、你要听萧卿的话……父皇说了很多,她一知半解,只知道自己要在话与话的间隙中,这样回答:“儿臣明白了,父皇。”许久,开隆帝猛地顿了一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陛下!”“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宁徽妍被涌上来的内侍与太医给挤开了,忙乱之中,好像还有谁不小心地推了她一把。幸好她立住了,否则她若是摔跤了,身边的侍女jiejie,可能又要换人了吧?许是嫌她在此处碍事了,她遂被人领到了外间去候着。到了外间,宁徽妍抬眸望去,只见后宫里的那些妃嫔们一个个都穿戴齐整地坐在屋里,时不时哽咽一两声,用帕子贴一贴自己的眼角,兀自沉浸着,不知是在担心着开隆帝的安危,还是在担心着自己的去留。她倒是不怎么喜欢这些妃嫔的,因为她的母后不喜欢她们。母后总是对她说,她身为皇女,想来婚嫁之事身不由己,但不论如何,倘若她以后嫁了人,定要懂得用上自己的身份,万不可叫那人纳妾才是。宁徽妍眸色一暗,也没有给那些妃嫔们请安,只是兀自在一旁,找了一个位置落座,看着内间的门开开合合,里头的人端着水盆子出来,外头的人端着汤药进去……她只觉有些茫然。她或许该着急,又或许该害怕,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了似的。突地,大太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宫殿——皇上驾崩!一切都在刹那间沉寂,又在下一瞬爆发了出来。妃嫔们纷纷起身,行到了内殿外,冲着龙榻而跪,失声痛哭。她被人带着走到了前头,也跪了下去,可这一次,她却没有哭。身边的一切,和她的母后去的那一天很像。不同的是,那一天她哭了。因为她无论怎么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