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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赶出朝堂,限尔等三日内滚出玉京,永世不得再入帝都,违者杀无赦!” 说罢拂袖离去。 那些被摘下乌纱的官员全部被侍卫拉出去,重打三十。 这次被罢官的人足有五十三人,有一半是年长力衰者,一顿棍棒下来,竟有十几人当场毙命,而剩下的也只余半条残命。 众人不敢久留,强忍伤痛命令仆人收拾行囊细软,变卖家产,尽快离开京师,薛、郭、章三人取得功名不久,产业不多,很快就收拾完毕,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仆人,所以三人合伙雇了一辆马车结伴回乡,离开文武胡同,便撞见白色灵车,带着一片哀哭驶向远方。 薛乐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个世道……” 郭飞和章铭也苦笑摇头,他们身上都还有伤,不宜乱动,招呼车夫先停一阵子,让灵车先过,待灵车离去后他们才启程。 出了京师,马车在官道上又行驶了三十余里,天色渐渐昏暗,便停下来休息。 这时一侧行来一支车队,拖儿带女,烟尘滚滚,他们也是在此露宿。 车队停下后,对面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个老者在别人搀扶下走了下来,竟然是齐桓。 “老爷,您身体还有伤,不宜乱动。” 一个老妇跟随着他走下,正是齐桓发妻。 齐桓哼道:“老夫就是要出来看看这天,究竟有多黑!” 老妪道:“老爷,天色也晚了,就别再乱走了,明日还得赶路呢!” 齐桓吹胡子瞪眼,道:“明日?现在乌云已经遮掩天日,哪还有什么明日可言!” 薛乐三人见状,急忙下车,行礼道:“齐老大人,晚生这等有礼了。” 齐桓微微一愣,颇为意外地道:“想不到还能再见三位少年英雄!” 三人连连谦虚。 齐桓道:“想那偌大朝堂,文武百官,竟也只有那么区区十三人敢说真话,三位刚取得功名,却不畏强权,不是少年英雄是什么,这四个字三位当之无愧。” 薛乐叹道:“往事已矣,不提也罢。齐老大人,您身子可还好,伤势不打紧吧?” 齐桓道:“无妨,吾虽老,但骨头还硬,绝对比那昏……” 齐老妇人急忙跺脚道:“老爷,您就少说两句吧!” 齐桓怒道:“老婆子懂什么,老夫便是要说,便是要骂,看这黑天能奈我何!” 老妇人伸手抹泪道:“老爷,老身知道您一身傲骨,但您也得为咱们的儿女和孙子着想啊!” 齐桓神情一僵,长叹一口气,无奈阖上嘴巴。 薛乐等人也看出他难言之隐,便转移话题道:“齐老大人,您日后有何打算。” 齐桓道:“老夫已失官职了,三位也不必再大人长大人短地称呼老朽。老朽早已身心疲乏,是时候回家享享清福了。” 薛乐叹了一声无奈,随口念道:“虫腾自诩傲九州,黑云遮日祸万里。天昏地暗目难视,问君何时见清霄!” 齐桓听出这诗中含义,哈哈笑道:“薛公子当真好文采,这诗倒叫老朽舒爽不已,将老朽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都讲了出来!” 诗是好诗,但将每句诗的第二个字抽出来,便是腾云昏君,正是怒骂金銮殿上之小丑。 郭飞叹道:“看来高鸿那篇文章也并非空xue来风!” 齐桓道:“高凌云乃成阁老得意门生,其才智和风骨都颇有成老气魄,老夫对他也甚是欣赏,他所写的这文章可谓是切中那人要害,所以他才这般恼羞成怒,将吾等这些人逐出朝堂,以此掩饰那丑恶之目的。” 这时一匹快马从后方赶来,一个男子翻身下马,说道:“小人求见齐桓老大人!” 齐桓正欲答话,章铭便拉住他道:“齐老,小心jian人暗算。” 齐桓道:“无妨,若真有人要取我这条老命,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现身。” 齐桓走了上去,道:“老夫便是齐桓,阁下深夜赶来,不知有何要事?” 男子拱手道:“吾奉敝主之命,特来给齐大人送信,原本是想送到大人府上,但得知大人已经全家离京,便急忙赶来,幸好能追上,若不然便误了主人的大事了。” 齐桓蹙眉道:“尊主是何人,老夫可认得?” 男子递过一封信道:“主人说只要大人看过信件,便明白一切缘由。” 说罢翻身上马,连夜离去。 齐桓甚是诧异,便打开信封一观,顿时脸色大变,额头直冒冷汗,身子不断发抖。 薛乐见状便扶住他,问道:“齐老,您可还好?” 齐桓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章铭问道:“齐老,究竟信里写了什么,让您如此惊讶?” 齐桓急忙收拢信件,警惕地望着三人,但仅仅过了半响,他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三位不畏强权,想来也是正直之士,老朽若再掖掖藏藏,便显得小人了!” 说罢手掌朝后一伸,做出一个请他们上车的姿势。 三人随着齐桓登上马车,齐桓又屏退所有人,让人守在马车周围,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齐桓将书信递过去,说道:“这是高凌云写来的密信,你们看过后便知晓一切,不过三位必须先发毒誓,不可将信中内容向外泄露。” 三人点头称是接连发下毒誓,齐桓便将信件递过去,那封信里边将昊天教的阴谋一一罗列,从三十年前那场铁烈兵灾,再到白妃冤案,最后便是沧释天桃代李僵,取代夏王登顶九五。 三人看后,脊背一阵冰寒,一股冷气从足底冒起,传遍全身。 薛乐压低声音道:“齐老,您觉得这信所写是否可信?” 齐桓道:“哎,这里边的事情实 在匪夷所思,但又合乎常理,每件事之间看似毫无关联,却又有莫名的巧合,如果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便也觉得高凌云所言不假。而且信件落款处,还有成阁老的遗孀国渊夫人,想来是真的。” 郭飞道:“如今这异族叩关与三十年前的兵灾也极为相似,若龙椅之上当真不是皇甫血脉,那这两件事倒也可解释得通。” 章铭点头道:“兄长说的没错,这皇帝对异族甚是优待,又是送粮,又是送兵器,这其中早已不寻常。” 郭飞哼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将真相公诸于世,让篡位jian贼受天下之讨伐。” 薛乐几分谨慎,他急忙制止道:“此事万万不可声张,首先没有确切证据,冒然公布真相只会惹来杀身之祸,再者,若真是邪神称帝,那么三天前那场早朝的闹剧很有可能便是他有意而为。” 齐桓为官多年,得知真相后也相通了不少事情,点头赞同薛乐的话:“薛公子所言甚是。若信中所说都是真的,那沧释天绝对是一个大枭雄,大jian贼。但凡大jian大恶,都有超凡能耐和过人胸襟,所以沧释天怎么会被一篇文章气得暴跳如雷,更加不可能说出那些荒唐可笑的罪名。” 郭飞和章铭初入官场,对一些事也不甚了解,听了齐桓这话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沧释天其实是借题发挥,清除掉反对他的官员。” 齐桓一针见血,指出其中深意,“能参加早朝的官员都是朝廷的重要人物,要么是手握大权,要么就是像你们三位一样,潜力无穷的年轻俊杰。如今被贬的五十三人,要么是耿直刚正的,要么就是原先反对夏王登基的,这样一来,等同于一石二鸟,既清除了不属于他的势力,又威慑那些摇摆中立的官员,等时日一久,整个朝廷都臣服于他yin威之下,到时候就算真相大白,沧释天的地位也是牢不可破。” 薛乐道:“齐老,这高大人在信中邀您前往江南共举义旗,您打算如何?” 齐桓道:“老朽也是入土之人,活了几十年也够本了,若能在临死前做一番大事,倒也不枉此生!待安顿好家人后,老朽便到金陵拜见龙将军和护国公主!” 薛乐三人热血沸腾,咬牙道:“我们三人也是孤家寡人,那更没什么顾忌,便也随齐老到江南走上一趟,换个名垂青史!” 齐桓点头道:“三位果然是英雄少年,老夫先给国渊夫人和高凌云各回一封书信,然后再联系一些老朋友加入义军!” 令狐达留守船队,等候崔家船队到来,而岳彪和马义率领一万人马登岸,火速行军,朝崔家军靠近。 探子回报,雪鹰国王的军队便在前方不远处,岳彪顿时来了精神,立即让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远远便看见西域胡兵泡在水里搬运物资,其衣甲尽湿,精神萎靡,那些土墙已经倒塌了大半,而射日弩也都泡在水中,还未捞起来。 趁着对方尚未缓过气,岳彪抽出板斧,骑上白眉熊,大喝一声:“胡狗,纳命来!” 领军掩杀过来,那些西域水源甚少,遍地黄沙,这些胡兵根本没有多少个会水的,被春汛潮水一冲,已经死了大半,如今再遇上背水一战的龙麟军哪还有一战之力,还未交锋就输了大半。 雪鹰国王见龙麟军去而复返,不由大惊,点齐兵马便要作战,谁料龙麟军来势汹汹,而西域胡兵又是颓风满布,甫一交手就使兵败如山倒,岳彪替斧连劈西域胡兵,杀得敌军浮尸连绵,水面赤红,雪鹰国王心寒胆惧,立即领军撤退,但水高没腰令其逃走速度大大减缓。 岳彪却是越战越勇,白眉熊更是不畏潮水,掀起一股水花冲杀过去。 “狗王,纳命来!” 岳彪一声雷霆怒吼,震得众胡兵耳膜剧痛,雪鹰国王更是吓得跌落下马,正好被从侧翼掩杀过来马义逮个正着,一刀劈下首级。 这下西域胡兵顿时吓破了胆,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尽做鸟飞兽散。 岳彪哈哈笑道:“马老兄,一刀劈下西域狗王首级,真是大功一件也!” 马义提起首级,用披风包好带在身上,喜道:“这次还多仰仗岳兄指挥!” 西域胡兵大败,岳彪令人将水中的射日弩捞起,然后又挑了弓弩营的精兵来摸索武器的使用窍门。 龙麟军取来敌人物资稍作休整,然后选取有用的东西带在身上,其他的全部丢弃,继续狂奔赶路,短短三个时辰,龙麟军就像是一把快刀般,硬生生穿过异族联军的防线,由东打到西,杀敌夺物,以战养战,不断地朝崔家军靠近。 到了傍晚时分,总算抵达崔家军营地,此次崔家正是由崔煊毅领兵,他得知岳彪等人赶来,立即出营迎接,问道:“岳将军,何以赶到我西面战线来?” 岳彪叹了口气,将清羽河发生的变故说了出来,崔煊毅惊道:“那个铁烈国师竟然能空手屠龙?” 岳彪道:“我军沿水路进军的计划已经被搁浅,唯今之计只能跟崔大公子合兵一处,共同救援朔风了。” 崔煊毅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咱们便合计合计今后动作吧。” 说着便请他们进帅帐。 朔风城内外一片狼藉,异族联军已经发起了许多次进攻,各种犀利的兵器连番招呼,铁壁关将士伤亡惨重,有几次打破了城门,幸亏刘广林领兵浴血奋战,才堪堪击退敌军。 城墙破损了好几个缺口,幸亏朔风百姓自发地将自家的家具,屋墙拆下,用来填补缺口,才勉强维持下来。 慕容熙满身血污,靠在城墙上阖眼养息,旁边放在一口沾满血迹的军刀,刀口崩出了好几个缺口,忽然一个脚步声靠近,慕容 熙猛地一睁眼,好似一口绷紧的弓弦,握住军刀跳了起来,经过这些日子的激战,他已经练成了这种随时厮杀的本能反应。 “是我,慕容大将军!” 温婉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来人竟是北城露,为守困孤城多日,她衣裳也是沾满了灰尘血迹,发饰凌乱,但却无损其容颜,反倒增了几分平静的凄美。 慕容熙放下军刀,喘了口气笑道:“六妹,你不在下边休息,怎么上来了。” 北城露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是来喊你下去的,现在到了换防时间了!” 慕容熙望了四周一眼,果然是兵将换防,他便收起军刀,跟北城露走下城墙。 如今的朔风城已经是全民皆兵,青壮男子全部披甲持兵,哪怕是走回住宅区也是看到不少兵甲。 慕容熙暂时住在一间小平房,屋子不大,只有一张石床和石桌,而木凳、木箱等家具都被拆去修补城墙。 北城露打来一盆水,濡湿手巾,给他擦脸,素白的玉手握着粗糙的手巾,颇有一番风味,而她此刻未施粉熏,素面淡雅更是楚楚动人,而战火的洗礼也给她带来一份成熟的恬静。 慕容熙结果毛巾,问道:“六妹,你用过餐了吗?” 北城露道:“我跟城里的妇人一同吃过饭了。” 青壮年男子上阵杀敌,女子便在后方进行援助,煮饭烧水,包扎熬药……而北城露便同这些女子一块吃住,既负责城内后勤,也保护这些弱女子。 慕容熙握住她柔荑,说道:“六妹,这次真是苦了你啦。” 北城露轻轻倚在他怀里,腻声道:“你在城墙上淤血杀敌,我不过是在后方打打下手,那算得上辛苦。” 慕容熙紧紧箍住她娇躯,说道:“六妹,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那些贼军进来,绝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北城露眼圈微红,低声道:“我知道的,我好怕你真有那么个三长两短……” 慕容熙急忙低头去吻她,安慰道:“没事的,傻丫头,在厮杀中,我的修为都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北城露撇了撇小嘴道:“夸口,也不怕吹破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