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花魁】阵痛/憋产/被压肚子
我在掖庭当了十年的宫女,我的心已经和长安的冬天一样冷。 可是没有人能对这种事感到无动于衷吧? 离我不到两尺远的床上,香浮瘦弱的身子被压在厚重的棉被下,时而喘息,时而痛呼。 “阿香,”我忍不住叫她,“很疼吗?” “都说了不要这样叫我!”她恶狠狠地道。 香浮在教坊司当了十年的官妓,如今美貌不复,又不认得其他谋生的手段,便使了一百两银子到掖庭当宫女。 十年的官妓生涯磨灭了她作为女子的一切羞耻感,她当着我的面换衣服,在我洗澡的时候挤到旁边出恭,甚至是晚上在床上疏解欲望,也从不惮于让我听见她娇媚的呻吟,只一样,她不许我叫她阿香。 她说:“像教坊里最下等的洒扫丫头!” 此刻,这个寡廉鲜耻又高傲不已的女人正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唔唔啊啊的叫着,除开多了几分痛苦,就和她平时自慰的声音没有区别。 我背对她躺着,两根食指不住地搅在一起:“你今天能生下来吗?” “我不知道……姜丹,帮帮我……” 我立马坐起来:“奇了,你竟求起我来。” “谁求你了!”她回光返照似的中气十足起来,转又虚弱下去,“你,你快帮我看看,开了多少了。” “我怎么会看啊。”我嘟囔着翻身下床,蹲在床脚掀开了她的被子,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我自认皮糙rou厚,也不免作呕。 诚然香浮已年近三十,但一双长腿仍纤细白腻,腿根处蜿蜒着清液和血迹,平添凄艳。 我用手比划了一番,并起三根手指送到她眼前:“大概开了这么大。” 香浮一下子xiele气:“还有得罪受呢。” 想起她素来爱干净,我干脆打了一桶井水,打湿了棉布给她擦拭大腿。 “好凉!”她瑟缩着身子,“你就不能弄点热水来?” 我翻了个白眼:“大小姐,这儿是掖庭,大半夜的我上哪儿给您找热水?” 所幸长安已经入夏,井水虽冷,却不是入骨的冰凉,香浮骂了两句也就出气了。 阵痛的间隙里,她喘着气和我聊天,问我:“你倒是镇定,像是见过世面的。” 我只是笑,她又道:“你,嘶一一你原本在哪里服侍,总不能年纪小小就在掖庭吧?” 我把棉帕攥在手心捂了一会儿,继续给她擦着产口,“我原是博陵公主身边伺候的,后来犯了错,被发配到这儿来了。” “哦,博陵公主……”她疼得迷迷糊糊,口中随意敷衍着,“是个好主子,可惜了。” 我笑着摇头,一个才进宫不久的官妓,哪里知道这些天家贵胄的事,怕是连博陵公主的名号都没有听说过,不过是没话找话罢了。 折腾了一夜,香浮的产口再没有动静,维持着三指的大小,我原本还有些心急,此刻确实心如止水。 “起来。”我抓着她的手臂那她拽起来,香浮尖叫着拍打我的手。 “你干什么!我肚子疼,我好疼!” “嘘,嘘!” 我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道:“没那么快生下来,你给我装成没事的样子去干活,别让那些老婆子知道你要生了,她们可不放过你!” 掖庭是整座皇宫中最低贱的存在,掖庭里的下奴本该互相扶持,抱团取暖,可是越卑微的人一旦有了点小权,就会激发心底最阴暗的施虐欲,尤其是那些原本高贵,却沦落至此的人。 我两手扣住香浮的大腿外侧,一咬牙将两腿并到一起,几乎能听见耻骨闭合的咯吱咯吱声,她扭头咬住被角,脸上憋涨得通红。 我喝道:“吸气,吸气!” 她口里溢出嗯嗯的痛吟,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顺势将她双腿合上,并套上了里裤和外裙。 香浮如同死过一回似的,脸上血色褪去,长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惨白灰败,几乎能看见细细的血管。 “啪!” 我们房间的门被人踹开,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我冲她们点了下头:“钱嬷嬷,秦嬷嬷。” 钱嬷嬷大咧咧地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香浮的肚子上。 “啊一一”香浮尖叫着推她,“起来啊!疼,肚子疼……姜丹救我!” 我刚要上去,秦嬷嬷直接拦住了我,皮笑rou不笑地道:“姜丹姑娘,我们姐俩对你客气,那是看在贵人的面子上,可这个,”她伸出一根手指,极其轻蔑地指着香浮,“不过是个娼妇,就算姜丹姑娘抬举,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享福的命!” 香浮两手推着钱嬷嬷,可是那点力道根本不被放在眼里,反而被抓着头发赏了两记耳光。香浮到底是教坊司出来了,当下两眼含泪,放软了声音:“是奴婢僭越了,劳二位费心,且让奴婢起身,拿些小玩意儿孝敬两位嬷嬷。” 钱嬷嬷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我忙托着香浮的后背把她扶起来,细看才发现,她已疼得咬破了嘴唇。 我搀着香浮进了内室,她每走一步都紧咬着牙关,竭力不在那两个恶婆子面前露出分娩之意。 她靠在桌边,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托着胎腹:“姜丹,帮帮我。” “什么?” 她揉了揉腹底,示意我帮她托着大肚子,她便腾出一只手,钻进衣襟里摸索。 我狠狠眨了眨眼睛:“你把什么东西藏这儿了?” 香浮扯开衣襟,露出被鹅黄肚兜包裹着的浑圆团子,“你知道什么,要不是这样,我这点东西早被那两个恶婆子掏走了……” 她仰着头,因疼痛冒出来的冷汗顺着脖子往下落,在挺立的白团子上凝出一颗一颗小水珠,她一动,水珠便散了,争相淌进深深的沟壑中。 我猛然回神,狠狠掐了一把大腿一一刚才竟是看呆了。 她从白沟之间掏摸出一只长命玉锁,质地极好,雕工也精湛。 她眷恋的摸了摸,复把那玉锁攥在掌心:“原打算留给孩子的,却还是保不住。” 我给她拢好衣襟,安慰道:“只当破财消灾吧。” 犹带体温的玉锁终是落到钱嬷嬷手里,她们这才满意的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给我和香浮安排活计。 我一般只负责蚕桑,喂蚕,煮茧,缫丝,算是相对轻松的活儿。 香浮就没有这么幸运,她昨日下午开始腹痛,便休息了没有再做活儿,眼下已有堆成小山似的脏衣服等着她去洗了。 我直皱眉,正要开口,有人拉住我,低声道:“姑娘别去,前些日子钱嬷嬷和掖庭令大人结了对食,正是气焰高涨的时候呢。” 怪不得。我心下一凉,掖庭只知我上头有人庇护,却不是人人都知道我的大佛是谁,钱氏早对我不满,这会儿自认有了靠山,便来压弹我了。 我说:“她是借着欺负香浮,一并折辱我。” 我眼睁睁看着香浮坐在巴掌大的胡床上,盆骨因临产而外扩,臀rou几乎将小小的胡床吞没。她费力的弓着身子,抓了一把皂角洒进木盆,然后拿起手臂粗的木棍敲打起脏衣服。过于矮小的胡床和弯腰曲背的姿势,让她硕大的胎腹被夹在大腿根和胸乳之间,一呼一吸都很困难。 我想起她已开了三指的宫口,一时间心烦意乱,不住地分神看向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