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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倒是都跟她交代,塞外解决了,但是后续的搜查清剿还在进行之中。尤其是进入塞外深处搜索姚寅踪迹的人,几乎每天都会有消息送回来。他们已经开挖了,但目前为止,并没有搜索到姚寅的踪迹。不过,有很多人为的从里面爬出来的痕迹,可不见人,无法确认,那些踪迹是逃出来的巫人造成的,还是姚寅。因为没找到人,所以,开挖和搜寻的工作一直在继续。没找到他,姚婴心里头自然也是担忧,更担忧的是阿骨自己一个人在冰谷,也不知怎样了。抱着果盘闻着清香甜丝丝的气味儿,姚婴坐在窗边看着后山,能看到的就是树木,坐在这儿是看不见温室的。只有站起身,翘脚,她这个身高才看得到。因为前几日下过雨,这后山的树木荒草好像被做了什么烫发一样,显得更茂密了。不过,在这后山之中,尽管树木茂盛,但也没有那么多的蚊蝇之类的东西。长碧楼四周设立断虫道,不只是趋避痋蛊之外,就连正常的动物都不敢接近。冰桶就在身边不远处,姚婴倒是之前想把水果放进冰桶里,放的凉凉的再吃,必然无比冰爽。不过,大夫直言她不能食用冰冷之物,于是乎这个想法就被拍飞了。齐雍在的时候他盯着,他不在的时候侍女盯着,姚婴想试探一下的机会都没有。每日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冰块化成了水,实在浪费,却又无可奈何。斜倚在摇椅上,只要这摇椅不动,她就能顺着窗台看到后山的树木。这样的日子姚婴倒是也没觉得烦躁,因为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再加上亲眼看到过阿骨的艰难。两相对比,自己好似就是幸运的了。“阿婴姑娘,芙蓉莲子羹放凉了,您喝一些吧。”昏昏欲睡,侍女忽然捧着放凉的羹汤过来,小声道。睁开眼睛,姚婴若有似无的深吸口气,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羹汤,她随后将果盘递给另一个侍女,接过汤碗,喝。类似的东西每天都要喝很多,口味多样,而且因为姚婴喜欢天然的果香,厨子们亦是将时令的果子添加到其中,让姚婴在入口的时候能吃到果子的味儿。如此花心思,姚婴也十分配合,最起码,真的是不能辜负了这些厨子这般的努力。入口清甜,天然的香气在唇齿间萦绕,姚婴也不由得深吸口气,这味道她是能接受的。这肚子里的家伙三个多月了,但是,除却她长的rou之外,这肚子也没见有什么变化。“夜里的温度会清凉一些,我去睡一会儿,傍晚时叫我醒来,出去转一转。”放下碗,姚婴起身,一步步的走回床边。夜里的峰顶是清爽的,尤其是在附近的围廊上,下面的风往上灌,就会很清凉。侍女答应,服侍她躺下,很快的,她便睡过去了。每天都会小憩上数次,明明什么都没做,整日的任务就是吃吃吃,居然还能感觉到疲累。两辈子加在一起第一次有孕,每一个变化,对姚婴来说都是新奇的。时近傍晚,侍女果然很准时的叫醒了姚婴。傍晚,这顶峰并不黑暗,隐隐的,还能在远处的天际看到一线夕阳的余晖。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前面两个侍女,后面两个侍女,她被围着,每一步都被紧紧地盯着。出了小楼,温热的空气飘过来,不过随着往陡峭的围廊那边走,温度也逐渐的清凉了下来。围廊建在险峰之上,重重叠叠,分外险峻。这种工程,无论看多少次,仍旧是觉得精彩。享受着从下面吹上来的风,姚婴也缓缓的眯起眼睛。没过多久,一直在这长碧楼内部享受的金隼从远处飞了过来,这是高处,正好给它施展的机会。靠近围廊,它宽阔的翅展扇着,朝着姚婴发出尖啸。自从回了长碧楼,姚婴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卸了,手链,指环。尽管如此,但金隼还是听从她,智商非比寻常。看着它,姚婴也不由的弯起嘴角,回了长碧楼,它的日子过得可滋润了。蓦地,金隼在她前方转了一个大圈儿,又发出几声长短不一的尖啸,像是在向她传递什么消息。姚婴歪头看着它,下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有客人来长碧楼了,而且是金隼曾见过的人。夜幕很快降临,姚婴也从那险峻的围廊上返回峰顶,不过却仍旧停留在院子里。坐在椅子上,挂起来的琉灯将这峰顶照映的明亮。空气中飘着一股从后山吹来的紫阳花的味道,没有蚊虫,极其安静。终于,那个从清早便离开去忙碌的人回来了,他看起来好像真的一整天都没闲着,眉目间有那么一丝疲累。他回来,守着姚婴的侍女也福身之后便离开了,她们下班了。“我觉得她们几个肯定特别想让你早点儿回来,你回来,她们就能下班去休息了。”歪头看着他,姚婴一边笑道。走到她面前,齐雍俯身,一手撑着椅子的扶手,一手捏住她的下颌抬起,在她嘴角轻啄了下,“是啊,轮到本公子‘值守’了。夫人今日如何,心情可好?”闻着他的气息,姚婴也不由的眯起眼睛,他真的很好闻。“吃吃喝喝,像猪一样,哪有不好。倒是你,消失便一天,晌午也不见回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在躲着我。”抓住他的手,也不管他同意否,便扯开了他的衣袖,看他的手腕。手腕上,再次出现一圈新鲜的红点儿,昨晚还没有,这是新的。显而易见,这是今日新鲜出炉的。“我就说,在你身上,这东西半个月必然失效。今日再种,有没有疼?”给他下蛊的,必然是这楼中最有经验的。除了那位与截瘫差不多的白先生,再也没别人了。“疼痛倒是没有,就是很麻烦。”耗费了很长时间。“对了,听说这楼里来客人了。”眸子一转,她问道。“谁在你面前多嘴多舌?”齐雍几不可微的扬眉,这里的侍女,恐怕不会知道这些事情。“怎么,你知道了谁在我面前说这些,还要去把人家的舌头割了不成?”挑眉,他这态度,她很不爽。“你有身孕,自然是安心静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是不能让你去cao心。”若是往时,她身体健康,知道了自是无所谓。“没有人在我面前多嘴,是我的金隼。你以为,它一只鸟就不会传话么?”太小瞧动物了,它们聪明着呢,尤其是被她调教出来的,更是无比聪明。“原来是它。那看来,本公子还真没办法把它的舌头割下来。”恍然,谁又想到她养的金隼跟鹦鹉差不多,还能学舌。挑眉,她故作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