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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上好像压了什么东西,她想睁开又没力气,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勉强的支撑开一些。狭窄的视线当中,依稀的看到一个下巴,弧线坚毅,男人的下巴。男人?除了齐雍,估计也没别人了,谁胆子那么大,敢跑到她床上来。只不过,他为什么在这儿?用尽所有的力气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到清晰,齐雍放大的脸近在咫尺,他闭着眼睛,还在睡眠当中。而且,她这会儿才发觉,她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空气好像都不够用了。他这身体像个囚笼,置在她身后的两条手臂就是铁条。这种‘笼子’,她是根本挣脱不开的。她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头疼,恶心,更没什么力气。并且,这会儿她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他衣服里,他身上的华袍揪扯的乱七八糟,她两只手一直伸进了他衣服里头。她这是做什么呢?屏住呼吸,把自己的两只手一个一个的抽出来,好像整晚都保持着这个姿势,她手都麻了。“清醒了?”蓦地,那个抱着她的人忽然发声,反倒把姚婴刚刚举出来的手惊得一抖。抬眼看过去,他正看着她,也不知盯着看了多久了。他才像鬼一样,悄无声息的,做什么事情都没声音。“你怎么在这儿?”而且,昨晚劝她喝酒的是他,这个人,不会趁机对她做了什么吧。身体向后,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齐雍也顺势松开了双臂,解除了对她的禁锢。爬起来,长发乱糟糟的,她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昨晚连衣服都没脱。再看那个躺在床外侧的人,这才发现他的腿是悬在床外的,他连这床都进不来,居然还能赖在这儿一晚?“看你那小眼神儿,是不是觉得,本公子趁你醉酒意图不轨?但,这一次,图谋不轨的是你。贪图本公子美色,上下其手。别瞪眼,不要以为喝醉了不记得了就不承认,本公子受到迫害,记得清清楚楚。你昨晚表述衷肠,却求而不得,继而丧心病狂。这一次,本公子暂且原谅了你,没有下次。”他边说边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袍,皱皱巴巴,足以见得他昨晚都遭受到了什么对待。他说完,然后就转身走了,根本没给姚婴还嘴的机会。姚婴坐在那儿,头疼不已,又分外无语,他这站在道德高地批判她的样子,还真是让她无话可说。而且,她昨晚真那样做了么?她一点儿都不记得了,记忆终止于她昨晚在外面喝酒,并且她一共喝了多少酒,自己也不记得了。反正,她没记得的事儿,她也是不会承认的。她也很严重的怀疑齐雍的话里有作假成分,他假意编排,恶意中伤。虽说,她一早的确是亲眼所见自己的两只手在他衣服里,但也难保不是他把她的手塞进去的,毕竟她没有记忆。抬手,在脸上揉搓了一番,蓦地碰到自己的嘴,好疼啊!皱眉,用手指抚触,这下嘴唇好像坏掉了,用舌头试探了下,还真的破开了。喝酒能喝成这个样子,也是没谁了。之前几次,喝多了之后各不相同,倒是有一次依稀的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但那也是酒精在身体里分解了很久之后,她趁着酒精还在作乱的时候,对齐雍意图不轨来着。根据她有‘前科’来看,昨晚喝醉了之后,还真有可能对齐雍‘图谋不轨’来着。但根据他的本性,还会挣扎不成?不太像他的作风。从床上下来,她边琢磨着边走到门口扣上房门,之后稀里糊涂的换衣服。仍旧有点儿恶心,所以就很想喝水,脑子里也有点特疼。换好了衣服,她挪腾着出去,新的一年来临,一大早的护卫就将这小院儿进行了洒扫,空气中飘着一股艾叶燃烧过的气味儿,很是干净好闻。齐雍早就已经洗漱过了,换了一身华袍,他坐在桌边喝茶,那姿态高贵而冷淡,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在如此扎眼俊美的同时又有几分招人讨厌的。挪到桌边,姚婴坐下,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碰着了她嘴破开的地方,疼的她不由皱眉。“喂,我的嘴怎么坏了?”放下杯子,她盯着他,在他转脸看过来时,她微微扬起下颌,让他仔细的看看。她的嘴隐隐的有那么一点儿肿,不过,却也显得更丰盈。齐雍的视线落在她嘴唇上,漆黑的眸子有片刻的闪烁,随后他便轻嗤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咬破了自己,难不成本公子还得负责任?”“我就是问一问,你又何必这般言语刻薄?”他简直有些不可理喻,姚婴都怀疑他大姨妈是不是来拜访了,才引得他这么大的火气。齐雍却不语,继续喝茶,好似也没听到她刚刚说的话。瞪了他一眼,她也不再理会他,拿着茶杯喝茶,很快早饭就送上来了。想一想,不由可惜昨晚的大餐,她好像一口都没吃,就喝酒喝多了。真是亏啊,亏了她的舌头和肠胃,那厨子手艺那么好,她居然都没吃上一口。不发一语的吃饭,宿醉难受,就更是想多吃一些。齐雍动筷,但也吃了几口而已便放下了筷子,不做声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也不知藏了一些什么在里头。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姚婴缓缓抬头看他,他却在同时转开了眼睛,装作没有看她的样子。这个男人,也不知在闹什么别扭,真是绝了。“公子,不知今日我们要做什么?是留在这小院儿里悠闲,亦或是无法再悠闲下去了?”歪头看他,姚婴先开口,打破了宁静。“你待在这儿吧,这几日,你都可以休息。而且,罗大川回来了,鬼岭那儿已不用他守着了。”齐雍淡淡道,随着说话,眉头也是锁起来的。罗大川回来了?这都过去几个月,新的一年都来临了,罗大川在那山里待了那么久,也不知现在什么模样了。“高兴了?”看她表情变化,齐雍深吸口气,听到罗大川居然还挺高兴?“只是好奇他的情伤治疗的如何了。”那个可爱的小悦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他那时伤心的很,似乎瞧着好像这辈子也不会再喜欢别的姑娘了。其实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姚婴觉得,长情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一辈子沉浸在悲伤之中,那多痛苦。齐雍若有似无的轻哼了一声,“他已经好了,好的不能再好。”这倒是让姚婴几分意外,情伤这么快就好了?那也不算什么情伤了吧。刚刚还觉得长情是伤,但这会儿,姚婴又觉得,不长情反而很渣。看她略有变化的表情,齐雍舒心了。“你不吃了?我看你也没吃几口。这道菜是昨晚的,我记得,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