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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一夜倾城 第九章 相见已晚

    原妍从床上爬起来,朝门外问道:“谁敲门?”

    听不到门外的人的回答,原妍嘴儿一噘,看看床上交缠的两人,走过去把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笑得很神经的人——原来是猪头黄希平。希平看到里面的情景,在门外大是拍手,原妍拖他不进来,推又推不出去,就偏侧着身走出门外,朝他屁股上使劲踹了一脚。他扑到浪无心和原荷的床边,双手撑着床沿,大是惊呼道:“差点打扰你们了!嘿,浪无心,继续努力,我来给你加油。一二三,咚咚打,咚个隆咚打——”

    “黄希平,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浪无心气得从原荷身上起来,赤裸地面对着希平,随手拿起衣服就披上了。原真突然叫喊道:“不准在这里唱歌。”

    希平停止他的音乐唱腔,笑道:“浪无心,你不陪你那群女人吗?”

    浪无心背转身去,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脱了,捡起地上的衣服逐一穿上。希平见浪无心不理他,他就转过身来,对原妍道:“刚才是你踢我?”

    cao,反应真是迟钝!原妍懒得理他,回去要上床,希平也跟着过去。原妍道:“滚开,无聊!”

    “滚开当然无聊了,如果坐在这里就大家有聊了嘛!”

    希平待原妍上床后,很老实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在两女的脸上转溜溜的。原妍道:“你想干什幺?”

    希平道:“想在这里睡觉,我很困了。”

    原妍瞪了他一下,闭眼装睡。希平道:“公主,你移进里面一点,这床容得下三个人的。”

    他就把手放到原妍身上,使力地往里推,原妍睁眼大叫道:“黄希平,放开你的臭手,不然我砍了它!”

    希平果然有愚公的精神和力气,把两个女人都推到了里面,就脱鞋上床睡在外侧,笑道:“我都说过这张床能睡得下三个人了,你们就是不信。喏,没话可说了吧?”

    “黄希平,若你不从公主的床下来,我就把你丢出去。”

    浪无心穿好衣服之后,看到这付情形,几乎气爆了,他费了好大力气还不能够接近原妍,这黄小子一来到就与她睡在一起,什幺意思?希平看着浪无心,道:“那边还有两个女人,我今晚不想打架了,明天再打吧!一人两个,这很公平,我要和公主叙叙旧,你别吵我,很烦。”

    浪无心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无赖,他也无计可施,只得走到另一张床,抱着原荷干生气。原妍要从床上起来,被希平按了下去,她道:“黄希平,我让你睡中间。”

    希平怀疑地道:“你敢肯定你不会跑下床去?”

    原妍不说话了。希平轻叹,把她抱下床,道:“你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让你走。”

    原妍愤怒地盯着他,道:“我如果不走呢?”

    希平道:“随便。”

    原妍见希平已经背转身面对着床里的原真,她只得气愤愤地爬上了原灵的床,却不闭眼睡觉了,侧脸紧盯着希平的一举一动。其实,房里的五个人十双眼睛都在盯着希平,看他到底要做什幺。奇怪的是,原真竟然也不说什幺?希平凝视着原真那足可以与冷如冰等女相比拚的俏脸,轻柔地道:“想我了吗?”

    恶心——浪无心觉得昨晚吃下去的饭菜又涌上了喉咙。原真也侧看着希平,眼眸里泪光闪现,哽咽道:“娘说你已经死了,为何你还没有死?”

    浪无心觉得昨晚的饭菜梗在了他的喉咙,令他喘不过气:原真不是说恨他吗?怎幺现在倒像是在说别后重逢的情话了?他轻问原荷:“公主和他是什幺关系?”

    原荷道:“公主最爱的男人就是他,公主曾经以为他死了,从而要忘记他,才到中原来寻找能够使她忘情的男人,但公主虽然找过许多男人,却从来没有忘记黄希平,你或许不了解,在公主心中,黄希平才是她的最爱。”

    希平一愣,喃喃地道:“是吗?娜娜说我死了?为何你还要到中原来?”

    原真道:“我想找个比你更好的男人。”

    希平叹道:“你,找到了吗?”

    原真含泪道:“找着了。”

    “谁?”

    希平侧起半边身,双手抓在她的双肩上,显得很是激动。原真的眉头轻皱,希平知道自己抓痛她了,于是放开了她,重新侧躺下来。原真道:“我有权不说。”

    希平突然转脸吼道:“浪无心,是不是你?”

    浪无心不甘示弱地道:“是又怎样?”

    “妈的,今晚我又想打架了。”

    希平就要坐起来,却发觉衣服被原真拉扯住了。浪无心却故意气希平,自甘充当孙子,道:“本公子却忽然不想打了,哈哈!”

    希平回脸看看原真,道:“暂时放过你。”

    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温柔,道:“真真,你真的有了其它的男人?”

    原真不回答。希平当她是默认了,叹道:“你很像你母亲,知道吗?你母亲也是我的情人,但她却不是我的女人,我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的,在野马族的时候就决定了,可是你母亲没让我把你带走,或许她觉得你应该继承她的族长之位,再承袭她的本色,可惜的是,你现在明着背离了她的心愿,也让我错过了你。”

    原真平静地道:“我不像我母亲,也绝

    不会成为你的女人。”

    希平道:“你现在有权说这话,然而,有一点你忘记了,你曾经爱上了我,我记得你的两团棉花和缠绵的吻,那是你初恋的印记,虽然你们野马族并不相信爱情,但你是特别的,你是野马族的叛徒,这点你无可否认。”

    原真道:“小男人,别说得这幺肯定,你不觉得你狂妄自大吗?”

    浪无心在一旁道:“黄希平本来就是这幺一个人,面小脸皮厚,绝对的小人。”

    希平掉头吼道:“浪无心,信不信我把你的女人都抢走?”

    浪无心道:“随便,反正用过的东西我都要丢的,不如让你当垃圾捡了。”

    希平对此实在无计可施,这浪无心真他妈的是提得起放得下,怪不得这幺多女人伤在他的“阴刀”之下了。为女人,致哀!原荷气得挣脱他的怀抱,道:“你的jiba用过也不见你丢?”

    浪无心尴尬地道:“说错话了,说错话了,乖乖,别生气。”

    希平感激地道:“谢谢你原荷,以后你玩够了,也作我的女人吧!”

    原荷道:“臭美!”

    希平淡然一笑,回脸再凝视原真,道:“不管你选了谁作你最后的男人,都只是你的选择,我的选择还是不变的,那就是你总是我的女人,我要的,向来都如此肯定。”

    原真凝注着这个男人,他也许是她接触的第一个男人,从那场战争开始,她就被他俘虏了,连同她的心,也跟着被他俘虏了,这个男人,以一个战胜者的姿态征服了她的心。是的,她爱过他,但这种爱,仿佛来的匆,也去得快。如今,她还爱他吗?她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或许他会长留在她的心中,可是他没有死,那幺,他留在她心里的印记或许就要重新翻出来,然后又渐渐地淡去——或说死亡,这就是爱的过程,如同生的过程一样。但此刻的她,仍然记得她的初吻,记得他曾经许多次地或骗或蛮地吻着她,这是她的初恋中,最甜蜜的回忆。至于女人一生中最痛苦却又甜蜜的初夜,她知道,那不属于他,野马族的女人的初夜都属于开拓者。她也恨开拓者,同时恨着她的母亲——mama骗着女儿太多了!“不想和我说话吗?”

    希平轻轻地道。原真道:“你要的,都很肯定?”

    希平点点头:“嗯!”

    “当初你俘虏我时,为何还要让我完整地回到野马族?我已经有过男人,你看得出来吧?”

    希平道:“那又怎幺样?哪怕你有过无数的男人,我也还是要你,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他的手抚着原真的脸,她的脸滑落了一珠泪,他为她拭去了,这泪润湿了他的拇指。原真叹道:“可惜我已经无法回头,也不想再回头,因为这一趟的中原之行,我找到了比你更合适的男人,你只是我的过去,不是我的现在,也不是我的将来。”

    希平感到自己心里藏着一根针。“你与水洁秋那娘们一样,都叫我心痛,让我有种打架的冲动,明天我找洛天打一架,妈的,这小子竟敢跟我抢女人。”

    浪无心道:“洛天和你抢谁了?”

    希平道:“明月峰的梦香,那小子竟然约她三更半夜出来了,还好我也去赴了约,我觉得他们头上的灯笼不够光亮,所以免费当他们的灯笼。”

    浪无心笑道:“只有你才能干得出这种事,老实说,我喜欢你甚于喜欢洛天。”

    希平道:“我也觉得你比洛天好,因为看起来你比较顺眼,所以先找你打一架,洛天的老子打了我的岳父,少不了明天揍回他,现在很想揍人。”

    原真在床上踹了他一脚,气道:“你还嫌你的脸不够好看吗?没见过你这种人,除了打架就是唱歌,再就是和女人作爱,你难道就不能有点理想,你看看人家洛天——”

    希平叫道:“哟哟!真真,别踢我!你说,洛天有什幺理想了?”

    浪无心代答道:“他想成为武林第一高手,从而称霸武林。这种理想不适合我,我对武林之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我不大喜欢他,倒是喜欢你这没理想的无赖,哈哈,明天我也去追求梦香。”

    希平道:“称霸武林的梦想?唉!又是一个施竹生!这不好,总有一天他也会把他的宝贝阉了,真替他感到悲哀。浪无心,你若敢追求梦香,赵二公子就敢提刀砍你,你小心点。”

    浪无心傲然道:“他的刀在我面前见不得光,况且他的魅力也没我的大,最后的赢家定然是我!”

    希平不屑地道:“你好像以为自己很厉害?”

    浪无心道:“打架唱歌我不敢说,但在女人面前,我铁定比你厉害些。”

    希平火气上来,道:“妈的,你用什幺证明?”

    浪无心笑道:“这里有四个女人,不如我们来过比赛?”

    看来他是比赛上瘾了,刚刚才和原荷赛过,现在又要找希平来较量了?原妍怒骂道:“你们两个混蛋有完没完?再敢拿我们作话题,我就把你们赶出去。”

    浪无心突然道:“咦,怎就忘了?在这里的确不行。黄希平,我一直奇怪你凭什幺能够使得冰冰对你另眼相看,且师傅曾经说过你在某方面的确很强,就不知道强到什幺地步了。”

    希平色迷迷地笑道:“你想知道吗?”

    这句话他是对原真说的,原真气得捶了他一

    拳,嗔道:“别问我,你这小男人能有多强?”

    希平忽然把被子掀上来,盖着他和原真,然后在被窝里脱起裤子来了。原真惊叫道:“黄希平,你干什幺?”

    “妈的,口口声声说我是小男人,听着叫人生气,老子今晚就让你知道什幺是大男人!”

    他抓着原真的手儿拉往他的阳根上。原真在触到他那无比粗长的rou根时,全身颤栗,惊道:“你、你——”

    希平的双手就去解她的衣服,原真忽然哭了起来,希平只得停手,道:“你真的无法接纳我?”

    浪无心得意地道:“黄希平,别浪费表情了。公主已心有所属,就是本公子,你是赢不了我的。”

    希平爆怒,吼道:“浪无心,你他妈的很嚣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另边脸也打成猪头?”

    原妍也吼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要打出外面去!”

    希平立即穿好裤子,走到原妍床前,俯首盯着她,道:“你刚才说什幺?”

    原妍摆脸一边,闭眼不说话。希平突然把她抱起来,她睁眼就挣扎,然而,终归无效,希平的嘴已经压在她的双唇之上,使得她无法喊叫,直把她吻过喘不出气,才离开她的唇,邪邪地道:“你既然已经破了身,为何连接吻都不会?”

    原妍无力地伏在希平肩上,轻轻地道:“你出去,妍儿不喜欢你,以后你即使得到了公主,妍儿也不要跟随你。”

    “哦,你是说,如果谁娶了你们公主,你们也会陪嫁过去?”

    希平觉得有趣了,想到原英三女,也是终身陪在族长原娜身边的,野马族应该有这幺个风俗,也就是从小就培养自己的亲信,原娜有三个心腹,而原真却有五朵金花,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后也相伴到老,这曾经在原秋口中说过,只是那时他不大在意罢了。“你说得很对,五朵金花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永远伴随在我身边的,直至死亡把我们分开。野马族的女人是不嫁给任何男人的,即使像我这样的叛徒,以后要嫁人,也绝不可能嫁给你,黄希平,你死心吧!”

    原真说这段话时,语气很是冷静,让人感到她的坚决,而且从中隐隐约约地透露出她对希平的——恨!希平心下一沉,放开原妍,垂着头走了出去,打开房门,回首望了望原真,轻叹道:“无论在什幺情况下,我只希望我们不要再次成为敌人,对着你,我下不了手。”

    众人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说,但感到他这次说的很认真——他认真的时候,令人感到心悸。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从他的身上透射出来!浪无心从床上跳下来,道:“黄希平,等等!”

    “我在门外等你。”

    希平出了去,浪无心穿好鞋后也跟着出去了。原妍把门反锁了,爬上了原真的床,道:“公主,我们回野马族好吗?”

    原真道:“为什幺?”

    原妍道:“在这里,妍儿很怕。”

    原真道:“有什幺好怕的?”

    原妍道:“公主,我怕我会像你一样,你刚才哭了,妍儿很少看见公主哭的。”

    原真凝视着原妍,眼神中露出询问之色——她并不明白原妍所说的话。原妍幽幽地道:“野马族的女人是不该对男人产生爱的,特别是我们,更不该有爱,可是公主的心中却有了太多的爱了,因此公主你的心总是很苦,妍儿怕的就是像公主一样——爱上一个男人!”

    原真仿佛明白了,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道:“你没有机会爱上男人的,以后我不准任何男人接近你,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样的痛苦!妍儿,那混蛋刚才吻痛你没有?”

    原妍的脸一红,灯光闪烁了一下。“公主,妍儿想睡觉了,很困哩!”

    房里响起几个女人的轻笑。灯,接着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