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中的绽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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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6日 读研的生活,有的人可以每天都很忙碌,早上起床后,一头扎进实验室或者工作室,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可以一天都不出去,这类人往往是有些追求的,不说大小,起码能认清自己在干什么,过的很充实。 不过什么事都有两面,即使上了研究生,那也不一定全都是能力出众的学生,也有不少是随波逐流,看着别人都考研,自己也跟着考,然后还一不小心考上了,上了个不好不坏的学校,对自己的人生没有规划,也很迷茫,不过这类人往往也有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顺顺当当的毕业,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那就是混了,想着怎么打发时间,怎么应付导师时不时的查岗,导师的查岗往往是这类人最怕的,因为他们肚子里根本没什么货,除了装着不少游戏的连招和上分技巧,还有就是如何把妹,而我,恰恰属于这种人。 我呢,现在就读于某大学的研究生,今年刚好研二,好不容易把研一混完了,正想着如何顺利把研二混完,读研呢,对我来说,除了让父母开心开心,几乎找不到其他的作用。 研一的生活算是不好不坏,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找上个女朋友,倒不是我自己本身条件差,相反,我的条件算是中等偏上,除了个子没能达到如今一米八三的审美标准,脸蛋倒也是帅气,至少走在校园里还是有不少妹子会时不时的朝我这惊魂一瞥,再加上我不管有钱没钱,出手倒是大方,怎么看也不像找不到女朋友的样子,而恰恰我就没找到女朋友,我想这可能跟我性格有很大关系。 我这人呢,性格比较内向,脸偏向于那种严肃型的,用妹子的话说那就是高冷,其实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其实比较慢热,和陌生人说不了几句话,和熟人能变成话痨。 平时看到好看的妹子,也没勇气去表白,最后都被被人捷足先登了,毕竟如今的时代,女孩可是金贵的很,只要不是太差,从来都不缺乏追求者,像我这种总是等着别人主动找上门的,活该找不到,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孩谁会舔着脸来找个不缺的男朋友呢,更何况我这严肃的外表可能劝退了不少女孩子。 高中时期,我倒是交过一个女朋友,一直持续到大四毕业,该干的都干了,最终还是分手了,这些想想就难过的事,我也不想在提,或许是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当突然「了然一身」 后,内心总会时不时的很孤独,很压抑,甚至对过去总是意难平,至少时隔至今,我也会时不时的在凌晨惊醒,内心被孤独与失落包裹,不得不说,她给我的影响太过深刻,或许会贯穿我这一辈子。 研一的时候,我迫切的想找一个女朋友,好从这种阴影中走出来,因为我不想再经历那种走在街上,满脑子都是回忆的痛苦,不想再黑夜里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独舐孤独,不想再让我这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连个裹挟的胸膛都没有。 可是事与愿违,有时候你越想什么,越不来什么,奇怪的是,这种定律,好事与坏事恰恰是相反的。 我们这届一共四个人,三男一女,加上以前的师兄,一共九个人,算是个小团队,挤在一间不大不小工作室,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种氛围的。 我们工作室唯一的女性——左诗涵,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团宠,怎么说呢,她第一眼看上去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后来我却发现她是那种越看越让人喜欢的类型,特别是有天早上导师突然查岗,大家都没去工作室,被通知后,慌忙跑去,我第一次看到了她没化妆的样子,白皙无暇的脸蛋上,一张微红的小嘴微抿,因紧张而不断微微嗡动的琼鼻上,一双散发着些许慵懒意味的秋眸,让我的呼吸都是突然停滞了刹那,我没想到她不化妆的时候竟是这么撩人心弦,特别是没睡好的那副娇弱姿态,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从那以后,本以为我的第二春要来了,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外面的人怎么都不该竞争的过我这每天朝夕相处人,可是随着对她的了解,她的一些黑料逐渐浮现在我眼前,什么大学期间交过不少男朋友,什么是个老海王了,云云的,不得不说人言可畏,她的这些过往或多或少把我劝退,虽然她确实逐渐进入了我的审美,可我终究有些忍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语,其实我心里明白,我其实最忍受不了的是她不是处女的事实,毕竟交了不少男朋友,还能保持完璧之身的怪人实在不多,与其说接受不了她的过往,不如说我忍受不了那种她被别人压在身下,娇声呓语的幻象,这种事,每次一想起来就让人有些心痛不已,明明是自己眼中的瑰宝,却被别人随意玷污。 值得庆幸的是,这种认知在不久后就被扭转了,因为她的前男友,刚好是我认识的,刚好那哥们,心胸比较窄,分手后,总是时不时的说些她的坏话,每次听着他诋毁的言语,我心中其实不甚舒服,但是我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维护,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以什么身份。 每次听他夸夸其谈,我都有些哑火甚至厌烦,耳朵里自动过滤他那些夸大其词的污言语,可是当他说那女孩得有一个让他接受不了的隐疾时,我有些欣喜若狂,我知道那是真的,我就是坚定那就是真的,虽然有些自欺欺人。 他说左诗涵是性冷淡,甚至畏惧和人过于亲密的接触,要是做些搂搂抱抱的事,有时候甚至头晕恶心,他们在一起一年多了,最多就限于牵手。 我心里其实有些不 相信性冷淡这回事,我只把它当做女孩子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既想享受谈恋爱的过程,又不想被碰,这种事其实很让人不齿,毕竟,在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上,男生始终处于「亏损」 的一方,因为你除了要花精力维护两人的情感,必要的物质输出也少不了,而自己或许在对方身上得不到想要的,毕竟「上垒」 才是所有男人的最终目的。 她是真爱也好,海王也罢,至少她依旧纯净的事实,让我心里的阴云悄然散开。 但是这些,除了让我心中窃喜舒坦以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作用,在感情上,我终究是懦弱的,我不敢迈出第一步,更不想听到被无情拒绝的话语。 值得庆幸的是,她似乎也厌倦了那些习以为常的恋爱,读研期间似乎并不想处理这些事,这也让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对她的喜欢更多的是倾向于她的颜值,我平时和她说话并不多,甚至每天除了每天的眼神碰撞,几乎没有什么交集,说到底是想要释放躁动不已的荷尔蒙罢了。 日子依旧在平平淡淡的进行着,我知道,我终究是迈不出那一步了,我们之间的交集,或许会这样平淡的终止在毕业后的一天,一个月,或是一年……成为对方聊天软件上的僵尸朋友。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接下来的一个女孩走进我的视野时,我彻底的豁出去了一切,她叫许薇柔。 有时候我真的很痛恨这狗娘养的人生,为什么要让我遇到那些爱而不得的人,让我遇到那个一眼万年,却只能在精神世界里无限追逐的女孩子。 对,你们猜的没错,她就是我的师姐,当她第一次被师兄带进工作室的时候,我知道,我终究是个俗人一个,什么接受不了别人有男朋友的事实,什么接受不了别人不是处女,这些在真爱面前真的无足轻重,我不知道是荷尔蒙的大爆发,还是精神世界的崩塌,或许两种都有,我只知道,我想得到她。 她真的太美了,完全长在了我的审美上,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面的那会,她穿着一条淡黄色的休闲短裤,那双笔直圆润的美腿,白皙的让我只想把这世界毁灭,把她据为己有。 我移不开自己的眼睛,强制了无数次,都会条件反射的去偷瞄,这种行为反而比刚才更可耻,如此,我只能继续伪装成往日严肃的模样,低垂着眼眸,没去打招呼,更没有去看她的脸蛋。 与我们研一的不同,师兄们倒是都认识她,都笑着和她打招呼,我第一次听到了她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她对师兄们轻柔羞涩的回应,让我终究是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动,缓缓抬起了头。 淡扫的娥眉下有着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浅浅的梨涡略施粉黛,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这种美的让人窒息的容颜,我没有丝毫抵抗力,我知道,我终究是陷进去了,谁让她完全长在了我的审美上,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她并不是那么的让人难忘,但对我来说,她就是我心中永不凋零昙花,惊艳的不是一刹那,而是永恒。 正在我绞尽脑汁的想着来如何处理我们第一次的见面时,只见她羞答答的坐在了师兄旁边的椅子上,我的万千思绪瞬间哑火,我知道她并不是刻意的不理睬,她是真的羞涩到了极点,从她红透的耳根子上可以非常明显的观察到。 我微微松了口气,有些虚脱似的坐在了工位上,原本简单的打招呼,在我眼中却是千难万难,因为我掩饰不了眼中的占有欲。 等到微微缓和了有些发麻的身体后,随之而来的却是心里的一阵阵揪痛,我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美妙绝伦的背影,耳边传来的却是她和师兄的轻声细语,从那一句句轻柔婉转的声音中,我知道,他们的感情很好。 我开始痛恨,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是别人的女朋友,老天为什么喜欢开这种玩笑,让我遇见遥不可及的梦幻,整天活在抑郁与幻想的苦痛中,还不如让我什么都没遇到的好,至少,我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幻想折磨的喘不过气来。 之后的几天,我彻底抑郁了,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凌晨深夜不再是我的安眠药,反而成了我在睡梦中惊醒的催化剂,在那一个个凄冷寂寥的深夜里,空气中回荡的是室友们安眠的吐息声,而我脑海里回荡的却是她哀鸣婉转的呻吟,在别人的怀里……我开始每天像一滩烂泥的赖在床上,不运动,不学习,还自卑,曾经的失意的情感经历本就将我打趴在了自卑的营地,如今这种感觉被无限的放大,我开始自卑自己的身高,开始自卑自己的家庭环境,开始自卑自己原本不差的外貌,我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首富之子,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完美的身高,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帅破天际外貌,如果这其中的每样我都有,师姐一定是我的,我一定会把他抢过来。 成年人的世界里,总是那么的悲哀,因为我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天真无邪,不能向任何人倾诉衷肠。 不久后的几天里,我理所当然的病了,躺在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我依旧是孤独一人,大学生的感情终究是有些淡漠,除了手机上的不痛不痒的问候,没有谁来看过我,我渴望有人来将我从这个已经灰败的不成样子的世界中拯救出来,我曾经倾尽全力营造的狭小世界,却被人刺的支离破碎,那只能容下一人的海市蜃楼,如今却是如此的可笑,为了建造它,我没有朋友, 没有亲人,没有一切,为什么在我逐渐要穿过一望无际的沙漠,触碰到它真实的空中楼阁时,那个我倾尽所有的人会离我而去,走的是那么的毫无留恋。 在一个个冰冷孤寂的长夜里,我知道,不会有人来拯救我了,靠坐在生硬的床架上,手指在黑夜里泛着荧光的荧幕上低落的划过,一篇抖音里的文案,停滞在了眼前,看到那简短的话语,我无声的笑了,一滴晶莹的泪水,从苍白的脸颊上缓缓滑落,是如此的冰冷。 「你就每天这么赖在床上,遇到事情就逃避,不运动,不学习,还自卑,到晚上你还为了爱情而伤感到怀疑人生,你这么懦弱,连证明自己的胆量都没有,每天就这么碌碌无为,那你真的配不上你的野心,配不上老天为你精心策划的苦难。」 不知不觉早就被时间磨平棱角的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再这么热血沸腾过了,我开始感受到心脏有力的搏动,开始感受到血管中快速流动的血液,开始感受到那股别样气息的凝聚,我没有胆量去死,那拼搏成了我唯一的救赎,既然死不了,那就去得到。 我要振作起来,我必须得振作起来,在我逐渐恢复正常的思绪中,我意识到,我各方面条件都比师兄要优渥的多,唯一比不上,也让我无能为力的,是他们之间惹人艳羡的感情,我只能用我万分努力换来的优秀,去在那遥远的地平线上离她更近一点。 我开始没日没夜的泡在学术论文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我固执地认为,它可以让我离她更近一点。 我撇开本职的期刊论文,别有用心的去专研她所在的工管专业,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沉浸在其中,我不知道自己进行到了什么地步,我只知道,我已经博览了不知几何的文章,大论文小论文的结构框架不知不觉在我的脑海里成型。 我一改往日消沉的精神面貌,能力的逐渐充实让我的信心也是随之上涨,以往那种强烈的自卑感也是逐渐消逝殆尽。 就在我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在逐渐好转时,一则惊天噩耗差点将我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大坝瞬间击溃。 师兄竟然见过她的父母了,而且还住在了她们家里,从他们言论中不难听出,这似乎不是师兄第一次去了。 他们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得到父母的认可这是多大的殊荣啊,对于我这个曾经的loser来说,这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事,因为我曾经就被那个她的父母,极力劝阻,因为他们看不起我的家庭,也看不起我的能力。 没有过分潜力的事,曾经一度成为我自怨自艾的借口。 我确实没有攻读国一水准的能力,也没有做官敛财的父母,我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也无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因为我始终觉得自己已经走在了失败的泥泞小路上,即使再如何的努力,也不过是满身沾满泥巴的小丑。 坐在那个让我不舍离开的工位上,对着那个日夜陪伴我的电脑,我的心开始空洞而无力的跳动着,身子已经完全的麻木,我知道,我或许一辈子都没机会了,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徒增安慰罢了。 「师弟,你怎么了?」 一声轻柔悦耳的嗓音,将我惊醒。 我抬眸凝视着面前的妙人,本已经灰白的不成样子的眸子,开始闪烁了一丝彩光。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读懂我眼中的故事,我只知道她有些忧心的眸子,让我在枯藤老树中找到了一丝生机。 「没事」 我沙哑着嗓音回了一句,努力扯着已经僵硬的嘴角,想留给她一副起码不那么落魄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漠不关心,亦或是我伪装的太好,她那忧心的眸光在我的「微笑」 下,稍纵即逝。 「我们来打游戏的,师弟,你来不来?」 师姐微笑着对我邀请,旁边也传来了师兄的应和声。 在曾经混日子的那段时间里,游戏一直是我消磨孤独的良药,实力也一直是我们工作室吹捧的对象。 师姐或许是听师兄闲聊时提过几句,我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给她留下这种并不光彩的印象,但我实在不忍心拒绝她,因为我不想看到她眼中或许并不会存在的失望。 我故作欣喜的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打开了早以尘封的王者荣耀,看着加载动画里,蔡文姬眼睁睁看着澜被刺倒在地时的无助与悲伤,我的心也跟着波澜起伏。 师姐的段位并不高,处在白金砖石段,这种段位对于我来说与人机并无区别,这个段位的人,几乎不会支援,不会控资源,不会补尾刀,更不要说对整体局势的运营了。 找别人借了个砖石的号,随即便被邀请进了房间,看着两人的情侣名称,心尖再次被苦涩填满,不过很快我便无所谓了,早已经千疮百孔,即使再多几道裂痕,也就无关紧要了。 看着师姐选了蔡文姬,我竟意外的拿到了当时ban率极高的澜。 这种局没什么好说的,节奏从头到尾都牵在我的手中,全图都是我闲逛的峡谷海滩,走到哪里都能随意将那些迷途羔羊斩落脚下。 在师姐一声声夸赞中,我挺进了敌军的腹地,在对方扇形的戈壁上肆意游荡。 敌人的临死反扑让我怒火中烧,我怎么忍心看着蔡文姬那双圆润纯净的小脚丫被 鲜血浸染,我扑身投入敌人的合围之中,如同艺术般华丽的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在我挺着满身疮痍跌跌撞撞的奔向她时,在她畏惧却伤感的眸子中,我心满意足的倒下了。 「我保护你」 我在心中呢喃,指尖轻触胜利的触键,再次进入了排列界面。 「师弟,好可惜啊,你死了一次」 师姐有些遗憾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我微笑着抿了抿嘴,心里却是呢喃着:「为了你,死上一万次又算得了什么」,而嘴里却只能故作随意的回应道:「没事」 在接下来的几局里,我再也没有拿到澜,但是这对我这种拿手各种打野的人来说造成不了任何困扰,我依旧亦步亦趋的护卫着师姐拿下一局又一局的胜利,从她完美无瑕的背影中,我能看得出她小小的欣喜,只不过,这些都是出至对那一颗颗增长的小星星而言,并不是出于我对她的捍卫。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交流开始直线上升,任何一天的说话量都能超过之前的总和,但我们的交流多半限于游戏,我开始逐渐了解到,师姐似乎没有我想象中对学术抱有多大的执着,更多的想的是如何顺顺利利的毕业,或许是我把她想的太过完美,从那时起我才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女孩子,只不过我时常的幻象,硬生生的将她推向了神坛,我开始窃喜,因为我知道,她并不是遥远到触不可及。 后面,我们打游戏的时间少了,研二期间,导师不断催促的小论文让她有些焦头烂额,看着她时不时微蹙着黛眉坐在电脑荧幕前茶饭不思的翻阅论文的娇弱模样,我心急如焚。 我没有任何理由或是借口去为她拿出一篇完整的论文,我只能在她闲暇时,旁敲侧击的对她不断做些必要的提示,不过对于我的提示,她也只是礼貌性的微微一笑,并没有太多的关注,毕竟我们并不是一个专业,即使我时不时推荐让她细看的论文让她美眸微亮,但也改变不了她在学术上并不信我的事实,亦或是我推荐的方向和她思考中有出入,她并不打算另辟蹊径。 我知道,我说的那个方向,工作量稍微大了那么一点,但成果却是显着的,至少,那种论文,在国内知名网站上发表,应该毫无问题。 师姐研究的那个方向,在我看来,普普通通,即使发表了,也只会在无数学术论文中被淹没的踪迹无寻,我太想把世界上任何我能办到的好的东西给她了,我只想她能在我精心呵护下快意人生,可是令人可恨的是,我实在找不到任何顺当的理由去呵护她。 不知不觉,五一到了,我们理所当然的被导师留在了学校,即使他并没有任何安排,也改变不了他要随波逐流的性子,他不能落人口实,因为做教授的这些年,早就让他迷失在资本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什么学术之流,都是浮云罢了,专研学术能让他开得起八十多万的豪车?能让他在球场上肆意驰骋?不,不能。 因为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我们并没有多少怨言,但少不了口头上对他日常的贬低,我本就一点不想回去,师姐来我们工作室的次数与日俱增,我不想放过任何与她接触的机会,即使只能在背后肆无忌惮的凝视她,我也心满意足了。 在每天与她越发熟络的闲谈中逐渐迷失了自我,我似乎忘记了她是别人女朋友的事实,当听到师兄今天会去她家时,我再次被这冰冷的事实伤的体无完肤。 为什么,为什么,我在心里疯狂呐喊,一股异常暴戾的情绪在我的心中蔓延,我知道,我再不做点什么,我们之间只会渐行渐远,最终形同陌路,看着她娇俏的背影,我灰败的眸子被一层深邃的幽暗浸蚀。 「我要得到你,无论什么代价」 我不知道老天是否听到了我不断呐喊的心声,师兄意外的被导师安排到了外地出差,那种能与师姐单独见面的机会让我欣喜若狂,算好时间后,我刻意等在师姐回寝的必经之路上,即使隔着万里和汹涌的人潮,我也能感觉到她的身影。 等到师姐走到近处,我故作巧遇似的欣喜的唤停了她,随即便是拿着手里早就备好的珍珠奶茶向她走去。 师姐也是惊讶的停滞在原地,看着我极为自然递过去的奶茶,略微犹豫了下便接了过去,我知道她拒绝不的,以她羞涩轻柔的性子,不会忍心去疏远我这个有些熟络的师弟,更何况在我印象中,这种奶茶,是她喝的最多的一种,她不会有理由拒绝。 师姐今天穿的是一件鹅黄色的碎花长裙,与她文静淡雅的性子相得益彰,我们间的交流虽然相敬如宾,但由于我的亦步亦趋,我们间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或许和校园里的小情侣并无两样。 师姐似乎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微妙氛围,白皙的脸颊上渲染了一层红晕,脚步也是稍稍加快了几分。 我适时的拿出了手里的奶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我这种别有用心的暗示很快得到了师姐的回应,她同样是插上吸管,双手捧着杯子,微微抿了一口,从而缓解内心的羞涩与尴尬。 我开始循序渐进的问师姐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师姐的回应也不在像之前那般得心应手,有时候甚至支支吾吾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已经娇艳的如花瓣般粉嫩的脸颊,在晕黄的路灯下显得越发动人。 一杯奶茶在她不时的掩饰羞涩下,很快见底,我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杯子,转身丢向了旁边的垃圾 桶,恰如其分的掩饰了我眼中压抑不住的邪恶异芒。 我靠在师姐的身旁,在心里默默等待着,从她逐渐迷蒙的眼眸和开始踉跄的步伐上我知道,我的目的终究是达成了。 「师姐,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那么红」 我故作担忧的凑在师姐的身边道。 「没…没事,可能是有些感冒了,头有些晕」 师姐用手抚着前额,缓缓呓语,她如何能想得到,一向对她敬爱有加的师弟会是这其中的始作俑者。 「我电动车停在前面,要不我骑车送你回去吧」 我伸手护在师姐的肩上,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飘入鼻尖,我变得越发心猿意马起来。 「嗯…?不……用了」 师姐的意识已经开始逐渐散失,但是传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的拒绝了我,如嫩葱般带有些婴儿肥的小手无力的在我越矩的手臂上推搡着。 我越发的忠爱于眼前的女孩了,她这种下意识的拒绝,无疑将她的纯情与忠贞推到了制高点。 我是多么的遗憾,没能更早些的遇到她,如果我能第一时间遇到她,我相信她这种如莲花般的纯净,只会为我绽放一辈子。 此时此刻,我的心竟开始退却,我实在不忍看到她纯洁无瑕的世界里被突如其来的淤泥污染,不愿她本该乐观向上的人生中留下一道永不愈合的疤痕。 在面前那辆默默等待着我的电动车前,我纠结着将手掌在她肩膀上起落了无数次,最后终究是放在了她娇软的不成样子的躯体上。 我早已经孤注一掷,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允许计划的中道「崩殂」,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崩殂意味着永不相见,崩殂意味着深恶痛绝,崩殂意味着镜花水月。 我半抱着师姐跨上了车,调整了无数次坐姿,让她能舒适的靠在我的怀里,外人理所当然的把这些当成是情侣之间的秀恩爱,并没有投注过多的目光,虽然如此,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学校这种巴掌大的地方,总会鬼使神差的遇到一两个熟人,我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我目视前方平坦的路途,下巴不时的在师姐泛着清香的发丝上摩擦着,过往的微风,吹拂着她鹅黄的裙角,同时也荡漾开了我心中的无限温情,我多么希望,这如果是条没有终点的路途该是多好。 我终究是逃脱不了现实的魔掌,它不会允许我在幻想中将师姐迎入天堂,它只会促使我在冰冷可怖的地狱里拉着她坠入深渊。 我抱着师姐推开了那扇罪恶的大门,这种人迹罕至的出租屋,是我在遍游周边后找到的最佳场所,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这里,她是属于我的。 我将师姐放在柔软的床上,挨坐在一旁轻抚她微红的脸蛋,到底是造物主多么偏心的宠爱,才能造就这种完美无瑕的娇颜。 药力在缓缓流逝,在我痴迷的注视下,她缓缓睁开了迷离的眼眸。 「师弟?这是哪啊?」 师姐轻声呢喃道,那懵懂的表情在我毫不掩饰的眸光中变的惊恐。 「你……」 她想要退缩,她害怕我,可是身体上的无力感让她力不从心。 我缓缓的低下头,凝视着她剧烈收缩的瞳孔,如此近距离下,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 「我喜欢师姐,不,我爱师姐」 我终究是毫无掩饰的向她表露了心迹。 「你……你别这样」 师姐受不住我直勾勾的眼神,绯红着俏脸侧向了一旁,双手无力且用力的在我的胸膛推搡着。 我伸手捏住她在我胸前不断「挠动」 的皓腕,在她无力的挣扎下,十指顺利的穿过了她的指缝,交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