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韩非是法学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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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老师再次光荣负伤,好在要下水的项目也没几个了,最后两天路平更是一点项目都没安排,穿着个大裤衩说要教他们冲浪,光明正大地摸鱼。 宁昭同不可避免地心动了,期待的眼神投向聂教官:“我也想去!” 聂郁温柔而坚定:“结痂之前不能见水。” “已经快好了!” 聂郁不信,笑得纵容:“好好休息。” 于是宁老师只能失魂落魄地坐在聂教官身边,看着过玄在板上都快玩疯了,羡慕无比。 不过当天傍晚聂教官还是特地整了点宁老师能玩的项目:“双人沙滩排球,有兴趣吗?” 那是不能没兴趣的,过玄直接过来抱住她:“同同!我们组队吧!” 路平意味深长地看了聂郁一眼:“来过老师,我跟你一队!” 过玄本来想拒绝,但觉得她和同同两个人对上聂郁和路平可能会输得很难看,便勉强同意,结果一回合过后就后悔了——妈的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那么默契啊! 宁昭同笑得开心,挑眉:“认输吧!” “想得美!”过玄发球,对路平道,“扣她!别客气!” 路平当然是不客气的,主要是对面这两人夫唱妇随的气氛实在有点过火了,宁老师头发散了聂郁上去就是一个熟练的皮筋固定,快得宁昭同都没来得及阻止,根本没眼看。 不过愤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没有意义的,过玄由着宁昭同压在自己身上,闷闷地发出疑问:“你平时还打排球?” “不太打,我本科修了三个学期的排球。” “那你们怎么配合得那么好?” 宁昭同想了想:“嗯……不知道。” “……行,我明白了。”过玄认命。 晚上篝火晚会,大家团团坐在一起,一边狂炫水果海鲜一边聊天。 都朝夕相处大半个月了,林啸自觉大家够熟,便提了下俩月前宁老师朋友圈挂人的事:“那位老师说话未免也太恶心了……” 徐荣生也是吃了第一手瓜的:“话术真的典,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sao扰宁老师,PUA谁呢。” 其他人都有点迷茫,徐荣生解释了一下。众人听完齐齐安慰宁老师,让她不要跟苍蝇计较,路平还义愤填膺地骂了好几句。 过玄拍了下宁昭同的肩膀:“他还说你羞辱他。” “天地良心,我只是说了实话,”宁昭同把芒果横划一刀,依着核拧成两半,动作流畅地把另一半塞给聂郁,“我半个脏字儿都没带,好几位老师都知道,我简直文明模范。” 大家都笑,华晶笑完正色,向她建议:“你可以向他们学校举报,这是很严肃的事。” “谢谢你华老师,”宁昭同笑,“如果他还有其他举动,我会考虑这个建议的。” 涂敏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说的不会是郭榕吧?北工大的?” 众人都看他,过玄点头:“是,涂老师认识这个人?” “他也是做有机的,一起开过好几次会,”涂敏说完自己都觉得晦气,“他在好多群里发过聊天记录,应该就是跟宁老师的吧,说宁老师玩弄他的感情。大家都知道他是在没事找事,被了解情况的骂过几次,后来就消停了。” “?”过玄都要生气了,“他还在微信群里败坏同同名声?” 涂敏连忙解释:“没人理他的,我觉得他可能有一点精神障碍什么的。” 徐荣生跟他关系好,一听就笑:“原因没那么复杂,我觉得就是学化学的多少沾点儿脑子有问题。” “?” “?” “?” 聂郁把最后一口甜腻的果rou塞进嘴里,幽幽道:“我也是学化学的。” 宁昭同递来一张纸巾,安慰:“没有博士学位不能插嘴哦。” 孟焕扑哧一声:“到了地图炮环节了吗?那我直说了,我看不上学物理的,没见过几个学物理的数学过关。” 徐荣生:? 余沈坚叹道:“完了,那我是鄙视链最底层了。” 众人都乐,胡翔悠悠道:“不急,我更看不上学法的。” 王长风笑骂一句:“说话注意点儿啊,损害名誉入刑的。” “我附议,”宁昭同点头,“法学男不行。” 王长风:? 怎么群殴。 过玄小声笑道:“韩非是法学男吗?” 宁昭同:? 聂郁:? 林啸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的:“宁老师近来是在研究先秦哲学吧,头几天还看见你写韩非君主观的论文……” 宁昭同有点尴尬:“算不上研究吧,就是那段时间的工作牵涉到这个论域了……” 聂郁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记住了,准备告状。 有赖体质特殊,宁老师背上痂皮脱落速度让众人叹为观止,而宁老师只是很庆幸自己赶上了冲浪末班车。 众人挺期待,因为所有人的泳衣look都看过了,就缺宁老师的了。而宁老师也没让大家失望,虽然不是比基尼,但绿波点复古连体式内衣裹出相当有料的身材,也是相当惹人眼球的。 孟焕小脸通红,拉着过老师感叹:“宁老师身材也太好了!” 过玄又郁闷又开心:“这女人真漂亮啊!” 漂亮,是真漂亮。 南中国海的阳光也没给她添上太多颜色,除了背上痂皮脱落的点点斑驳,整个人依旧白得发光。头发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在空中舞成张扬的模样,而她足点丹蔻踏浪而来,红唇扬起,留下一串肆意的朗阔笑声。 聂郁看得心都是烫的,见她从远光中走来,一身晴朗。 是他的同同。 属于他的同同。 路平握住他的肩膀,聂郁看过去:“嗯?” 路平笑:“眼光不错。” 周一,众人打道回府,要回银川搞成果检验了。 宁老师受伤两次,平时分中等偏下,但实力在这里,60%加权之下还是名列榜首。奈何枪法实在太短板,速射过后过玄放下枪笑眯眯地凑过来:“别难过,一分钟已经很棒了。” ? 宁昭同横她一眼,倒也开心祝福。 还剩结队仪式没完,宁昭同还想着找个什么理由问问聂郁的口风,看看他能不能跟自己一起走,正好今年假还没休。结果晚上一打开手机,看见苏笙发的朋友圈,她整个人一愣。 【苏mama:(图)(图)岁数上去总要有点三灾两难的,好在彼此扶持扶持,也就过去了。】 那是两张医院的照片,其中一张是点滴特写,背后是聂渡云沉睡的脸。 宁昭同连忙一个电话过去:“mama!爸爸是什么事啊,怎么都去医院了?” 苏笙一听她声音就笑:“同同啊,没事,没事,你爸爸一直有点老毛病,这回想着我退休了,干脆把手术做了,以后也不用担心了。” “对不起mama,我这边在拍一个封闭式的综艺,都没机会问一句……”宁昭同有点难受,又问了几句情况,确认的确没有大事,才问道,“mama,我大概后天能结束拍摄,我直接飞咸阳可以吗?” 苏笙还想说没事,但宁昭同态度坚决,也就松了口:“那不要耽误你的正事,你爸爸这边真的没问题的。” 背景里聂渡云也说了一句:“同同你不用担心,我恢复得很快的!” 再嘱咐了几句,宁昭同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披着衣服出了门。 余方泽一看她头发润润的,刚洗过澡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努力板起脸:“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余少尉你好,”宁昭同确认周围没有人,靠过来小声道,“我有点急事找聂郁,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一股女人的香气扑面而来,余方泽脸色一僵:“你找副参谋长干什么?” 宁昭同无奈:“他爸爸在医院里,我得通知他一下。” 余方泽一惊:“你——” “我?”宁昭同回视。 余方泽没搭话,示意了一下:“走吧,你在cao场等一等。” 他就说不对劲。 二十分钟后聂郁小跑着过来,cao场里人还没散,也不敢拉着她离开:“出什么事了?” “刚跟mama打了个电话,爸爸去医院做了个手术,mama肯定没告诉你。”宁昭同说。 聂郁一听就有点急:“mama没告诉我,严不严重啊?” 宁昭同解释了一番,聂郁听完微微松了一口气:“是老毛病了,做了也好,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不过mama应该跟我说一句的。” 她小声问:“我后天直接飞咸阳,你要跟我一起吗?” “我今晚写个休假申请,”聂郁看着她,“应该能行,我跟你一起吧。” “好,那我今晚订机票。” “明天结队仪式完了走?” “明晚吗?” “好像还有些采访要拍。” “我去跟导演沟通一下,应该没问题,”宁昭同示意了一下,“你先回去吧,明天见。” “我送你一下。” “送什么送,没看到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们吗?”她没什么好气。 聂郁轻笑:“反正我看你也没打算瞒了。” 估计老师们也能看出来了,只是没好意思问而已。 “不许恃宠而骄啊,”她一笑,“快回去吧,别担心,好好休息一晚上。” 导演很好说话,表示理解,只是对宁老师和聂教官的关系表示了惊疑,悄声八卦了一句:“您二位到底什么关系啊?” 宁昭同笑:“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 不是特别关系? 导演不明白,却也不多问,第二天起床号之前就把她和聂郁拽起来,开始拍摄采访环节。 【宁老师好,因为您从来不接受采访,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可能会问很多哦!】 宁昭同笑,一边挽着长发一边道:“悠着点儿问,我怕说了什么不能播的,那问题就大了。” 【好,那我们开始吧。宁老师,在这一个月的经历里,你最强烈的感受是什么呢?】 “最强烈的感受……”宁昭同想了想,“好多男的,好久没见到那么多男的了。” 主持人扑哧一笑,聂郁站在镜头后面,努力忍住笑意。 【那宁老师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你这个问题很奇怪啊,我要是说看着开心能分两个给我吗?女的也行,女的更好。” 导演一噎,连忙做手势,跳过跳过,剪掉剪掉。 【我们注意到您在《胜负在人》那本书里说过,您有个在特种作战领域的哥哥,是这样吧?】 “你们准备得好充分。是的,那本书就是献给他的礼物。” 【您最开始说您很不理解他入伍的决定,不知道是出自一个什么原因?是对军人这个职业有什么看法吗?】 “其实我在那本书后面就已经表达了我的看法了。我对他入伍的意见集中于他的个体特质上,我觉得他厌倦同质化模式的个性会让他很难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当然,最后证明我的观点是错误的。赤胆忠心,保家卫国,这是很高尚的事情,我对军人这个职业本身没有什么看法。” …… 【您之前说对军人这个职业没有其他看法,那您如何看待军人很难和另一半负起同样的家庭责任这个事实呢?】 宁昭同微微一顿,目光从摄像机后面的聂郁身上一掠而过。 聂郁回视,神情平静。 片刻后,她道:“对,这是一个客观事实,现役军人很难和他(她)的伴侣负起同样的家庭责任,不论是对老人还是对子女。” 主持人追问:【那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如果你是要我在宏观上提出一些意见来改善现状,那我只能说些很业余的话,我不是研究公共政策的,”她笑,顿了顿,看着镜头,“但是,千人千面吧,对每个人来说,这件事有不同的解决方法。当然,如果无法改变军人假期太短的现实,这些方法说起来都是某种退让:我退让,接受丧偶式的育儿;我退让,担负起大部分赡养父母的责任;你退让几分,除了前程也考虑考虑离家的远近;或者你再退让几分,再干两年直接退伍,回家弥补家人生命里缺失的一切。当然,首先是,进入一段附加太多的关系必须要慎重。毕竟一个半途夭折的结局容易让人有强烈的挫败感。” 聂郁垂下眼睛,盯着她作训短裤下的小腿。 主持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副导演打了个手势,他连忙继续:【过玄老师说您每天工作六小时锻炼六小时,这是真的吗?】 “过玄怎么成天造谣,”宁昭同失笑,“如果喂猫种花也算锻炼的一部分,那六小时差不多。工作时间不好说,赶论文的时候早上六点睁眼写到晚上十一点,饭都是猫做了喂我嘴里的。” 主持人都乐了:【您很喜欢小动物吧,第二周休息日您跟食堂的小狗玩了一个下午。】 “对,我很喜欢小动物,”宁昭同笑得都有点可爱,“特别是那种被雨雪淋湿的小狗狗,在外面受欺负了,蹲在你家门外不出声。等你出门碰见了,呜呜呜地叫唤两声咬你的裤腿,还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瞅着你,这谁顶得住。” “……” 同同! 聂郁脸都要红了。 主持人总觉得刚才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轻咳一声:【节目的最后,宁老师对大家送几句祝福吧。】 她语速很快地念出早就准备好的套话:“首先谢谢党和国家以及宣传部门的支持,谢谢导演和各位工作人员前期的悉心准备,可以想见这个节目的审批有多难,筹备多花功夫;其次谢谢这一个月碰到的所有人和事,不论是节目组里辛勤的工作人员还是营地里各位友善妥帖的同志,当然,也包括食堂边上让我摸肚皮的狗狗和惊鸿一面没能摸到的帅气军犬们;最后当然要谢谢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老师们,以及三位教官。尤其是三位教官,比我妈贴心多了,每天早上拿着喇叭把我从床上薅起来的时候我都想唱《天之大》,就什么‘让他的笑像极了mama’。” 工作人员齐齐哄笑,聂郁咬着关节忍笑,忍得特别辛苦。 主持人一边乐一边追问:【那宁老师对哪位教官印象最深?】 “不是说好最后一个问题吗?” 【真最后了,就这个了。】 “行吧。印象最深啊……都挺深的,”宁昭同想了想,突然问,“仇少校结婚了吗?有女朋友吗?” 聂郁睁大了眼。 主持人一噎:【不知道……您想做什么?】 “哦,我就想嘱咐一句,”她笑,“多鞭策下他拍照的技术,否则按他军报文章里那个拍照水平,指不定镜头里会出现什么抽象派景观。” 【我们一定转达!那对余教官和聂教官有话要说吗?】 “余教官啊,挺好一人,长得也蛮帅的。可惜被你们派来唱黑脸,吃了第一印象的亏,不太受待见,”宁老师摸着下巴,评头论足,“聂教官嘛……” 聂郁含笑看她。 “算了,不说了。” “?” 宁昭同忍笑:“好了,大家合作愉快,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