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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霍雎他要吃醋。”叶宝葭好笑地看着他:“那陛下呢?难道陛下也醋了吗?”卫简怀矜持地抿了抿嘴角:“朕自然不会像霍雎那样小心眼,不过,若是皇后要是能分点陪伴皇姐的时间出来,多多到朕的南书房来探望探望,替朕解乏,想必会更好。”叶宝葭嗔了他一眼:“这可是陛下说的,哪日可不要嫌我去得多了腻了,看我讨厌就好。”卫简怀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入了怀中,那眉头拧起,声音中略带烦恼:“怎么会看得腻呢?只怕看不够。蕤蕤,不如明日你便来南书房和朕一起批阅奏章,反正你也驾轻就熟,从前也不知道帮朕做过多少回。”若是真这样的话,只怕朝里的那些老臣会联名上奏,痛斥她这妖后祸乱朝纲、人人得以诛之。叶宝葭抬起手来,将他拧起的眉心抚了抚,轻笑着道:“陛下这可是异想天开啊,既想佳人在怀,又想偷懒耍滑,天下哪有这样便宜尽占的好事?”这倒也是也是。卫简怀只得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算了,蕤蕤现在有了身子,怎么能做这等费神辛劳之事,还是朕独自一人挑起这北周天下的重任吧。”言谈举止毫无异常。叶宝葭凝视着他,终于将想问的话吞进了喉咙。一连几日,卫简怀看上去都正常得很。对叶宝葭嘘寒问暖、平日里一得空便过来毓宁宫探望,便是看上一眼说上几句话也好。入了夜,只要不是政务太忙碌,必然会赶来一起用膳,陪她一起入眠。在房事上依然隐忍,有时血气上涌难以克制,便起身去冲冷水澡,不愿让她有半分的为难。……所有的一切,都让叶宝葭觉得自己的担忧是杞人忧天,这样的卫简怀,怎么可能会暗中藏起那个酷似宁珞的安晴,移情别恋,背叛两个人结发白首的诺言?可她旁敲侧击了几次,卫简怀却丝毫未觉,半点没有向她吐露安晴此人的自觉。难道,卫简怀以为她早已将宁珞忘记了吗?而他也早已将宁珞抛诸脑后,只当那安晴是一名普通的宫女,没有必要提及了?怎么可能。那是谢隽春唯一一次先斩后奏背叛卫简怀的决定,也是两人第一次有了深埋于心的裂痕、再也不能君臣同心的开端。宁珞之于卫简怀,就算没了男女私情,那也有着刻骨铭心的救命之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留这样一个女人当做宫女随身伺候的。又或者,卫简怀顾忌着她身怀有孕,不愿刺激她,只等她诞下皇嗣之后,再和她坦诚,想要将那安晴收在身边?夜深人静,叶宝葭睡不着。悄悄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眉峰如剑、鼻若胆悬。紧闭的双眸微微上挑,几乎可以想象睁开时的霸气。而薄唇棱角分明,让人难以想象,那温柔深情的话会从这里吐出。是这个男人让她变得贪心了。她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享自己的丈夫,只想独自拥有这个时而霸道、时而深情的男子。若是……他真的变了心,她便远走高飞吧,也好过在这里饱受煎熬。叶宝葭略带苦涩地想着,靠在他的肩头渐渐睡了过去。肚子涨得厉害,有些沉沉的,叶宝葭艰难地坐起身来站定了,往外一看,只见四周不知道何时起了一层薄雾,屋内的景致若隐若现。“陛下……你在哪里?”不知怎的,她有些心慌意乱,伸手朝身旁探了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琉紫……梨儿……”她又叫道,外面传来了呼呼的风声,却没有人应她。门“吱扭”一声开了,一股阴风吹了进来,叶宝葭后退了两步,睁开眼看着迷雾的尽头,有人脚步轻盈,一下下地朝她走来。“你……你是谁?”叶宝葭厉声道。“皇后娘娘,是我啊。”迷雾中,那人的脸庞渐渐清晰,正是那日在太凉殿旁遇到的白衣女子,那白裙被风吹得飘了起来,仿佛索命的白无常。“安晴……”叶宝葭喃喃地道。安晴笑了,颊边的酒窝分外甜美,原本那日怯生生的模样变了,神情得意地斜睨了过来:“娘娘你就安心养胎吧,陛下就交给我伺候了,他疼我宠我,把我当成宝贝呢。”“胡说!”胸口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叶宝葭定定看着她,斩钉截铁地道,“陛下说了,要和我结发白首,他不会丢下我的!”“陛下现在喜欢的是我,”安晴嘴角的笑意未变,眼神却渐渐凶狠,“你看看我像谁?陛下喜欢的珞jiejie,他心心念念的人!他怎么还会喜欢你,你是个怪物!夺魂换魂,你到底是谢隽春还是叶宝葭?你这样的怪物,是要被火烧死的!趁早逃走吧,要不然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滚!”叶宝葭低喘了一声,用力地一推,将安晴推得后退了一步,“我去找陛下问个清楚!”她跑了两步,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胸前,抬头一看,她惊喜地叫了起来:“陛下,陛下你来了,你快些告诉那个女人……”“宝葭,朕想好了,朕不能没有她,”卫简怀一脸的歉然,“以后朕就不来毓宁宫了,你多多保重身体。”安晴袅娜地走了过来,依偎在卫简怀身旁,犹如小鸟依人,脖子上的一抹碧色清晰可见。叶宝葭的眼瞳骤然一缩,惶急地低头一看,挂在颈上的碧玉鸳鸯扣不见了。“别找了,陛下送给我了,”安晴大笑了起来,嘲弄地道,“再也没有鸳鸯扣了,也不会再有你和陛下的孩子了。”“走吧,别和她多话了。”卫简怀不耐烦地道。叶宝葭心如刀绞,怔怔地看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绝望地低喃着:“原来……你说的话都是骗我的……陛下……你好狠的心……”“蕤蕤!蕤蕤你怎么了?”有人在她耳边低声呼唤。叶宝葭猛地睁开了眼睛,卫简怀焦灼的脸一下子出现在她面前。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只是茫然地抬手去摸脖颈上的玉坠,眼中还有刚才梦中残留的泪迹。温暖宽厚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庞,卫简怀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怜惜地问:“做噩梦了吗?怎么都哭了?”半个鸳鸯扣还在原处,用力一按,那尖尖的弦月角陷入了指腹。叶宝葭渐渐回过神来,猛然一下咬住了他的手臂,强忍的哽咽声溢出喉咙,她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卫简怀负痛,一动不动地任凭她咬着,另一只手却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劝慰道:“你想哭就哭吧,朕在这里呢,没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宝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