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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回门,叶宝葭托辞避开了,后来听殷盈说起,秦桓风度翩翩、温文有礼,和叶云茗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唯一缺憾的是,脸色依旧苍白,看上去身体还没有完全好透。叶宝葭这一直悬在空中的心这才算放下了一半。这几桩亲事一办,武宁侯府上下忙得陀螺似的,等忙完了,这下全都松懈了下来。金桂余香、红枫遍野,这深秋的景致眨眼便到了最美的时候,卫婻的帖子也正式到了武宁侯府,邀叶宝葭翌日一起共游六丽山赏秋还愿。此次卫婻是以长公主之名正式出行,仪仗甚是威严宏大,叶宝葭被安顿在长公主凤驾之后,长公主身旁的大宫女琉紫安排了两个小宫女伺候,并送上了新鲜瓜果和小食,她坐在车内往外看去,护驾的禁卫军个个精神抖擞,英姿勃发,显然被霍雎调教得很好。也不知道霍雎那家伙把当年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结果……马车一晃一晃慢悠悠地朝着六丽山驶去,叶宝葭被晃得有些迷糊了起来,斜靠在软榻上闭上了眼。“吁”的一声响,叶宝葭一下子从瞌睡中惊醒,坐了起来。掀开窗帘一看,六丽山就在不远的前方,青山碧野、天高云淡,碧空中有成群的大雁排着队掠过。大地隐隐震颤了起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尖锐的鹰鸣声从耳膜中刮过。骤然之间,一支利箭破空而现,仿佛闪电划过,几乎就在同时,空中的头雁哀鸣了一声,一头栽了下来,堪堪落在了叶宝葭的马车前。正在掀着帘子往外看的小宫女吓得尖叫了一声,叶宝葭也被唬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一队侍卫簇拥着一匹白马疾驰而至,卫简怀一身戎装,银盔亮甲,一手握着一把穿云弓,一手控马,身姿矫健地伏在马背上;他的薄唇紧抿,眉眼飞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无尽的力量,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尽在掌控。叶宝葭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卫简怀一勒马缰,白马嘶鸣了一声,前蹄高高跃起,复又落下。他一脸的矜傲,嘴角微微一勾:“朕的礼物,你喜不喜欢?”叶宝葭回过神来,看了看地上一箭封喉的大雁,忍不住心里抽搐了一下:这也算是送给女孩子的礼物?第50章白角篦(四)若不是答应了要给叶宝葭时间,卫简怀还真想直接宣叶宝葭入宫了。然而仔细一想,的确还是应该要慢慢谋划。叶齐宏才只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叶宝葭就算有个福女的名声,只怕礼部和宗正那边也过不了关,没法给一个好份位,平白委屈了叶宝葭。这次将叶齐宏派去江南,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如无意外,以叶齐宏的才能,必定不会让他失望,届时高升便也理所应当。不过,这中间漫长的等待,可有些受不了,今日这样的好机会,卫简怀自然不会错过,巡视南衙大营途中偶遇,陪伴皇姐还愿顺便一慰相思,任凭谁都拿不到错处。他有心存了卖弄的心思,在疾驰中一箭射下飞翔的头雁,这份箭术几乎可以傲视北周。那个白面书生一样的秦桓有什么好?能比得上他的英武帅气吗?他一拉马缰,慢慢踱到了叶宝葭的车窗前,满意地回味着刚才那双桃花眼中露出的些许惊慕。叶宝葭哭笑不得:“陛下箭术了得,臣女佩服,只是这大雁……太过血腥……”“朕让人收拾好了,顺道在六丽……”卫简怀随口说了一句,这才觉得不对,连忙改口,“顺道送去侯府让姑婆和你明日一起尝个鲜。”“多谢陛下。”叶宝葭只好应了。“左右闲来无事,朕便陪着你们一起去六丽寺吧。”卫简怀矜持地道。“陛下国事繁忙,还是……”叶宝葭话还没说完,卫简怀一带马缰,仿佛没听见一般朝后吩咐:“走,改道六丽山。”车队重新出发,一路缓缓而行,没过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六丽山下。卫婻和叶宝葭一起下了马车,卫简怀陪在卫婻身侧,而他的身后,云麾将军霍雎如影随形。一行人沿着石阶缓缓而行,卫婻的心情显然不错,一路和叶宝葭说笑着。走着走着,叶宝葭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不经意间回头一看,这才恍然大悟,今天这位霍将军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一直没有上来凑热闹搭讪,低头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这不太正常。霍雎在卫婻跟前,向来都是没话找话,就连卫婻瞪他一眼都能暗自乐上一会儿,今日这大好时机,居然不知道把握,这是出了什么岔子了?叶宝葭暗自思忖着。卫婻到底是千金之躯,平日里都是弱不禁风被宫女伺候着,这山路绵延,到了半山腰便有些气喘吁吁,卫简怀见状,便提议去前面的凉亭里歇一会儿。琉紫和几名宫女把凉亭收拾了一下,垫上了垫子,上了凉茶,卫简怀喝了两口,忽然兴致勃勃指着前面道:“宝葭,你看那里。”叶宝葭抬头一看,只见山涧旁有一棵大树,树冠密实,层层叠叠,而高处的树枝垂了下来,缀满了一个个长着毛刺的野果。“那是什么?”叶宝葭心里好奇,忍不住问。“你猜。”卫简怀故作玄虚。“长得和那刺猬似的,”卫婻也有些好奇,“听说南边有种水果,模样和这个长得倒有几分相似。”“不是。”卫简怀摇头。叶宝葭看向旁边的霍雎,想给他个在卫婻面前表现的机会:“霍将军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想必是知道的。”霍雎的眼神有些呆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闷声道:“板栗。”“板栗?”叶宝葭愣了一下,这是倒正是吃板栗的好季节,只是板栗那小小的光溜溜的模样,实在和这个野果相去甚远。“看不出来吧?”卫简怀瞧着她吃惊的模样笑了,“走,我带你去摘几个,若是喜欢的话,生一堆火烤些尝尝,香得很。”叶宝葭瞧着那刺果,心痒痒的,可一想到卫简怀那孟浪的举止,却又心里惴惴,正想拒绝,卫简怀却朝着她眨了眨眼,又侧过脸来,背着卫婻朝着霍雎努了努嘴。叶宝葭明白了,乖巧地站了起来:“有劳陛下了。”凉亭里就剩下了卫婻和霍雎,两个人一坐一立,一片静谧,唯有不远处潺潺的山涧流水声传来。这些日子来,霍雎一直没有在卫婻面前出现过,从前几乎每日都会托人送礼入宫,这阵子也没了声息,卫婻只当他被自己的冷言冷语给冷了心,终于放弃了。男人都是这样,好时浓情蜜意,坏时凉薄无情,就连父皇这样深爱母后,母后死了之后,也还不是被人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