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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允许的，现在科学发达了，能够给予自由的事情尽量给予。还有一点，考虑到你的身份，我们不强求你穿囚服，你可以按自己的喜好选择服装，国家将为你付这笔钱。既然不穿囚服，我们也就不喊囚号，你仍可以在这里使用自己的名字。”吴正森一口气讲了很多，根本用意是以些微小的优惠待遇，换取杨惠娟在入狱仪式上顺从地戴满“十大件”。

    偏偏杨惠娟也看透了他的居心，直截了当地问道：“按你们上级的规定，要给我戴多少镣铐？”

    见无法回避，吴正森索性实话实说：“标准状况下，你一共要给戴上总重量37公斤的十件镣铐，涉及的身体部位是颈部、手腕、手指、腰部、脚踝、脚趾六个部位，具体内容一会你在进囚室过程中就知道了。你应该明白，作为非法恐怖组织的重要组织者，在你手里直接犯下命案就有近30条，同样需要你负责、由你手下党徒犯下的命案还有70多条，而且你还差点杀害了霍总统。如果完全照搬法律条文，判你十次死刑都不过分。给你戴这么多的镣铐，目的是让你时时想到所犯罪行的严重性，能够及早产生正确认识。不过，我们也不是完全不给你出路，只要你能正确认识所犯罪行，有悔过表现，可以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说心里话，我们都希望你能重新做人，不愿看到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姑娘走向毁灭。”

    其实，吴正森小看了杨惠娟。戴上如此沉重的镣铐，固然会使身体感到痛苦，但同时也是表现革命英雄主义气概的大好时机。很想抓住这样时机的杨惠娟，绝不会为拒戴镣铐而耍泼打滚，她之所以要问清楚只是好有个思想准备。见吴正森竭力辩解，好像不骗得她伏伏帖帖戴上镣铐不罢休的样子，杨惠娟暗觉好笑，于是以嘲讽的口气问道：“既然你们说我犯的罪够判十次死刑，为什么只要我向你们投降‘悔过’就能不死？你们的法律也太没有原则了吧？”

    吴正森顿时张口结舌，虽然上级的这种意图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但并没有正式传达过。他这样讲目的只是暂时安抚杨惠娟情绪，理由还真不充分。于是只好敷衍道：“我们只对你进行管理，不掌握具体政策，你要了解政策，去问主管你专案的领导吧。”

    “你作为这里的监狱长，明明是在用残暴手段迫害革命者的元凶，又何必装出一副悯天恸人的样子呢？少废话，头前带路。现在就把我送进牢房吧！”杨惠娟忍不住戳穿了吴正森的假面具。

    不过吴正森并不生气，只要对手肯毫无反抗地在入狱仪式上戴好镣铐，他宁愿让杨惠娟多痛斥几句。此时，吴正森看看墙上挂钟已指向13：50，的确要开始准备了，就站起来对杨惠娟说道：“我们相处时间不会太短，我的为人如何以后你会了解的，现在我们就去吧。”说完他先向门外走去，大概真的要带路。

    走出临时拘押她的监狱办公楼后门，映入杨惠娟眼帘的先是一个标准的运动场，隔着运动场可以看到三幢三层砖结构的楼房。正中一幢楼房的白墙上大书“女监”二字，显然就是杨惠娟的牢房所在地。细细看来，杨惠娟发现每座楼前都还有一个用三米高的水泥墙围起来的院落，其中女牢的院门就开在他们的正对面。杨惠娟心想，这个院门可能就是第一道狱门，在那里自己将被戴上第一副镣铐。果然，走过四分之三路程后，原先禁闭的女牢院门突然打开，里面站在一名拎着一副沉甸甸的黑色脚镣女看守，正等着杨惠娟的到来。

    二十六

    “观众朋友们，上午刚经警务部公捕的系列杀人抢劫案首犯杨惠娟，就要被正式收入汉都监狱，我们将为您报道现场情况。”不知什么时候，李晓琴已站在女牢的第一道狱门里，做起现场直播。开场白刚讲完，杨惠娟就在第一道狱门口停下脚步，她略略分开双腿，镇静地等候敌人给她上脚镣。

    这时李晓琴又开始讲解：“女警官开始给杨惠娟戴脚镣了。大家可以看到这副脚镣的两个镣环之间共有9节粗铁链，据狱方介绍全重4公斤。在临全时杨惠娟戴5公斤的脚镣，为什么现在要减轻1公斤呢？原来专门为杨惠娟设计镣铐的技术人员，通过对她体能状况的全面分析，确定她能正常行走的极限镣铐重量是34公斤。考虑到她最终要戴上包括两副脚镣在内的十套镣铐，所以将第一副脚镣的重量作了适当调整。当然与她以往戴过的脚镣相比，重量减轻的同时，镣链长度也从60厘米缩短到50厘米。无疑这会对她走路时的步距有一定限制。”

    就在李晓琴不厌其烦地向观众介绍着脚镣的技术细节时，女看守非常小心地蹲下身来，按先右后左的顺序将脚镣上的镣环分别锁在杨惠娟的两只脚踝上。然后站起来说道：“你可以进去了。”杨惠娟试着迈了两步，感觉镣环的松紧十分合适，既无紧到限制脚踝的血液循环，也没松到磨擦皮肤的程度。看来技术人员在这副特意为她打造的脚镣上，要比以前仓促给她戴的均码脚镣花了更多的工夫。只要镣环合适，脚上4公斤的负荷对杨惠娟来说纯属小菜一碟。她从容地走进第一道狱门，步伐稳健，如果没有镣链曳地的铿锵声，根本看不出脚上已经有了一副重镣。紧随着杨惠娟，吴正森和四名负责监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