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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吧,我回去一趟,手机落洗手间了,”“啊,手机落了?你怎么那么粗心,快去吧。”安然笑着接过钥匙,走了几步又急匆匆回头,“唉,你车停哪里来着?我忘了。”“直走到底左转,然后走到底右转,再走到底左转,接着走到底继续右转,就能看到了。”“……”安然听得一个头变两个大,时歌这是把车停在什么偏僻的地方啊!“唔,唔,恒……恒之,要,我……要,唔……”昏暗的角落,暧昧声响毫不忌讳飘荡着,隐约可见两个交叠的人影缠绵,远处有车驶过,一闪而过的光落在男人敞开的胸膛,能清晰看到上面的薄汗,性感,诱人。nongnong的男性荷尔蒙在空气里弥漫。轰。安然脑袋瞬间炸了,全身火辣辣的烫,紧张得脚趾都微微蜷缩起来,他……他们竟然在停车场……做……那种事……她现在是要马上离开,还是……淡定路过他们,打开旁边时歌的车坐进去?倏地。男人看过来了,桃花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对上安然惊慌无措的清澈双眸,薄唇微勾,无声问她:“不好看吗?”他、他看到她了吗?安然下意识想跑,脚却像黏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她憋红了脸,只好连连摆手,告诉男人她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会说出去。“不好看。”下一瞬,冷冷的声音响起,安然错愕回头,就见时歌皱着眉,满脸不耐烦的嫌弃:“裴先生,公共场合,请适度。”裴恒之笑了,打开车门把身下软成春水的女人塞进车内,随意拉了拉衬衫,从阴影里走出来,英俊的脸上印着几枚清晰的红唇印:“时小姐,好久不见。”时歌又认识这个男人?原来男人不是和她说话啊……安然怔住,莫名的,胸腔有股淡淡的酸涩,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时歌总是能认识很多优秀帅气的男人。她开口,声音已经不复之前吃到丰盛大餐的开心:“时歌,我们什么时候走?我忙着回去。”时歌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眉梢微挑。裴恒之是的男二,典型的花花公子遇女主安然后变成深情男二。相遇的最初,安然碰到他和其他女人亲热,那副无措惊慌的小兔子模样引起了他小小的兴趣,想带她上床。不想交锋几次,安然不是气得拿鞋,拿包,拿任何能砸人的东西打他,就是义正词严教他做人的道理,反是他小小的兴趣变成大大的兴趣,沦陷得越来越深。然后在他确定爱上安然那天,他一路驱车赶到安然家,却在楼下看到安然从楼里冲出来,从后抱住白南,两人在细雨中激情拥吻。从此他把对安然的爱永远放进心底最深处,安然不知道,白南也不知道,默默在安然看不见的地方,倾尽全力助她一步一步成为女强人。不过那是没有时歌出现的剧情。之前原女配回去拿手机的时候接到电话,和安然打招呼后,从大门打车赶回公司了。现在嘛——时歌把安然塞进车内,微笑道:“稍等,我说几句话。”安然低着头,勉强勾起嘴角:“那你快点。”裴恒之其实只在白南毕业典礼见过时歌一次,没有太深的印象,刚才之所以一眼认出她,是因为她那双眼睛,像冰山一样的冷,满是嫌弃,仿佛他是什么肮脏不堪的垃圾。他有些恼怒,所以挑衅着问她,不好看吗?他微微眯起眼睛:“时小姐,你和阿南提的分手,何必迁怒我,无论如何,我都当你是朋友。”时歌并不意外白南会告诉裴恒之这件事,他们是从开裆裤时期玩到大的好朋友,关系非常铁。也正是因为这样,白南才能感同身受被好朋友挖墙角的感觉。时歌没有回他,只丢给他一片湿巾,点着左脸颊似笑非笑道:“裴先生,作为一名还算有点知名度的人士,请注意你的仪表,不要影响市容。”说完她潇洒上车,发动玛莎拉蒂,嚣张扬长而去。湿巾是市面常见的薄荷湿巾,泛着淡淡的清香,裴恒之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手背蹭了蹭左脸,烈火般的红唇印顿时糊成一团。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时歌那么有趣呢。“裴总,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女人摇下车窗,懒洋洋仰头看着裴恒之,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他笑得很开心吗?裴恒之若有所思捏紧湿巾,缓慢擦干净脸上的口红,随即掏出手机。白南还在加班,看到来电,他顺手接起来:“什么事?”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他眼神倏地冷却,合上笔记本:“你说什么?”“我说。”裴恒之难得严肃,“既然你和时歌分手了,那我追她,你应该没问题吧?”*嗡嗡嗡。安静的车内,手机屏幕亮了灭,灭了又亮。安然好奇看一眼,又好奇看一眼,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谁的电话啊,不接吗?”时歌随手摁掉电话:“嗯。”安然眼睛眨巴着:“是白先生?”“嗯。”安然想到刚刚地下停车场的男人,摇头成拨浪鼓:“你和白先生分手,不会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吧?我坚决不同意,那个男人看起来特别不靠谱。”这时到了顾远南家楼下,时歌停好车,偏头对她说:“不是,你不要瞎想。对了,你说今天顾远南不回来?”“嗯,他去公司培训。”提到顾远南,安然眼眶有些温热,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累,还有孤单。“时歌。”她轻轻靠在时歌肩头,微微阖眼,“今晚你不要回酒店了,我们一起睡好不好?自从你出国,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通宵聊天了,真怀念啊。”时歌看了眼快被打爆的电话,同意了:“好。”“你先上去吧,我去蜂巢拿下快递,钥匙在消防栓里。”“嗯。”*顾远南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时歌。他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声响,以为是安然,直接从卧室出来:“你又来做……”什么两个字咽回去,他白瓷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双手慌忙遮住只穿着内裤的下身,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你、你怎么进来的?!”时歌晃了晃手,钥匙声叮叮咚咚:“光明正大走进来的。”接着视线落在他八块腹肌上,很是流氓地吹了个口哨,“身材不错。”“你……”顾远南这才想起他上衣也没穿,咚咚咚回房套了白T和黑色短裤,又急匆匆跑出来,小鹿般的眼睛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时歌,“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