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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老施加的压力,下旨命刑部彻查。刑部那边有萧煊安插进去的人,案情进展的十分顺利,很快将查案结果禀报御前。证据确凿,皇帝不能视而不见,于是下旨昭告天下,赦了傅明远的罪,安抚其亲眷。太后听说了这事,可怜琉月那孩子,便下了道懿旨,宣她进宫。琉月跪在寿康宫的偏殿中,向太后叩首,“妾,傅氏,拜见太后,万福金安。”“你刚出小月子不久,身子虚,起来说话吧。”太后看向一旁,吩咐宫人,“赐坐。”“谢太后。”太后坐在玳瑁花鸟屏风前面的一张楠木椅子上,一脸慈爱道:“你父亲的事,哀家也听说了。朝堂上的那些是非,哀家不懂,只想劝你一句,逝者长已矣,生者当如斯,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你要好好过以后的日子,莫生怨怼之心。”琉月又跪下,磕了个头,“妾谢太后教诲,妾铭记于心。”“地上凉,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着。”太后捻了捻手上的佛珠手钏,笑道,“看你是个懂事的,哀家还记得你的剑舞和那副蝴蝶寿字呢。”琉月脸红,羞赧一笑,“妾只是班门弄斧,让太后见笑了。”坐着说了会儿话,太后手放在腰间,揉了两下,“人老了,身子骨不爽利,老是这里痛那里痛的,还是年轻好啊。”旁边的夏嬷嬷忙过去,帮太后揉腰,“奴婢扶您进去歇息吧。”琉月多嘴道:“请问太后,您是不是经常在屋子里坐着,不常出去走动?”夏嬷嬷道:“太后信佛,每日要在佛堂跪上半个时辰,平常歇息的时候较多,大多是不出去的。”“那便是了。”琉月道,“太后您要经常出去散步,活动筋骨,身子才会健康。”“哀家喜静,打小就不爱动。”太后和颜悦色道,“你如此关心哀家,有心了。”琉月犹豫了一下,启声道:“不如,太后您跟我练习剑舞吧?剑舞打令缓慢,舞姿柔美,时常练习,有助养生,百利无一害。”太后慈眉善目的,一点没有上位者的架子,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奶奶,不由多说了几句。太后与夏嬷嬷对视一眼,笑的牙眼不见,“哀家一把年纪了,腿脚不灵活,不知道还能否舞的动。”夏嬷嬷帮嘴道:“傅氏也是一片好意,全是为了您着想,您不妨试试,多动动确实是好的。”太后想了想,看向琉月,“那哀家就跟着练练吧。”琉月颊边盈笑,“是,太后。”夏嬷嬷估计也为太后的身体cao碎了心,一见有人劝动太后活动筋骨,立刻吩咐太监取了两把短剑过来。留着伺候的几个宫女都是练家子,不怕这个傅氏贸然行刺。“太后您看好了,我开始了。”琉月练了一套初学时的剑舞,接下来演示分解动作。太后在一旁跟着练,一上午也学了个一招半式的,觉得有兴趣,让琉月以后常来寿康宫。临近晌午,太后留下琉月用午膳,直到太后歇晌之后,琉月才从寿康宫出来。上午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儿阴云密布,看似快下雨了。琉月跟着引路的太监走在宽阔的宫道上,突然额头一凉,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夫人先去那边的偏殿门口避避雨,奴才去取伞来。”“好的,你去吧。”琉月点头,“麻烦你了。”“夫人稍候。”那太监抬袖挡在额前,冒雨跑开了。琉月小跑到屋檐底下,用帕子擦脸上的雨水。天上轰隆一声雷响,闪电紧随其后,雨像瓢泼的似的,越下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呢。一道玄衣身影匆匆跑了过来,站在她的身旁,整理衣衫。琉月侧目,认出了他,忙欠身行礼,“妾,见过王爷,王爷万福。”萧霆看向琉月,对上一双秋水无尘的杏核眼,目光微微一动,“你也在这里。”这话挺像老熟人见面时说的。琉月脸上一热,低下头,盯着自己缀着珍珠的罗地绣花鞋面。她今日穿着一身雪青色刺绣镶边团云纹素锦长袄,显现出纤薄的身段,头上梳着螺髻,斜插一支青金石的流苏步摇,簪着两朵金珠玉石点缀的珠花,略施粉黛,巴掌小脸明媚秀丽,气色瞧着不错。老六养的好啊。萧霆的目光在女子粉嫩的俏脸和饱满红润的嘴唇上一转,笑道:“偌大一个皇宫,你我在这里相遇,缘分不浅。雨下的这么大,看来,你要陪本王在这里等着了。”他话里暧昧的意味太过明显,琉月不自觉地绞着手指,心里起了防备。她可是清楚地记得,以前常侧妃就是跟景王单独在一起说话,才出事的。不管是谁勾引谁,谁算计谁,就算在现代社会也一向对男人比较容忍,他又是权高位重的景王,如果真出了事,倒霉的一方,只会是她。什么妇德败坏、不知廉耻,这些不堪入耳的字眼,一瞬间在她的脑中炸开。这么想着,琉月往后退了几步。今日进宫,没带药粉,否则他一有异动,就让他尝尝痒痒粉加辣椒粉的滋味。萧霆一瞬不瞬看着琉月的这点小动作,怯怯的,很可爱。想上前一步,握住她纤柔的手腕子,将小美人儿拥进怀里,理智却绊住了他的双脚。她是老六的女人!萧霆在心里一遍遍地提醒自己。“阿嚏!”琉月鼻子痒,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妾失态,王爷恕罪。”琉月福了福身子,低声道。她的声音本就好听,像润了水一样,绵软温糯。萧霆听的心里一阵舒坦,温和笑了笑,“无妨。回去让下人煮一碗姜汤,趁热服下,驱驱寒气,莫忘了。”“是,我记下了,多谢王爷关心。”琉月听他说这些话,觉得怪怪的,心里更慌。萧霆又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小产,如今身子可好些?”琉月不想和他尬聊下去,他们明明一点都不熟。王爷你可以装作没有看到我,真的不用和我讲话。琉月正提心吊胆,想着如何回话,不经意地抬了抬眼,萧煊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王爷,你来接我了。”琉月挥手道。萧煊打着一把油纸伞,步伐稳健走过来,拉住琉月的手,笑意温柔,“你进宫太久,本王想你,便来寻了。”“王爷——”琉月嗔他一眼。“现在雨下的小了,我们走吧,马车在宫门口等着。”萧煊和琉月说完,淡漠地扫了萧霆一眼,“贱内身子弱,要回去休息,臣弟先行一步。”萧霆恢复寒冽之色,望着外面飘飞的雨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