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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去,先填饱肚子再说。用过午膳,琉月坐在院子里,拿着个素罗扇面学习绣花,打发时间。一晃眼的功夫,日近傍晚,琉月揉揉空瘪的小肚子,觉得有点饿。小荷细心道:“夫人,要不奴婢让膳房做几道点心送过来?”吃个下午茶也好,不过膳房的点心做来做去就那几样,早就吃腻了,这个时候,倒是怀念KFC的吮指原味鸡和香辣鸡翅了。没有可以自己动手做啊。琉月灵光一闪,立刻放下扇面,带着小荷风风火火赶去了膳房。膳房的人看到琉月,先是吃了一惊,连忙行礼,“夫人。”总管陈知笑脸迎上,“膳房油烟重,夫人您需要什么,只需吩咐一声,我们都会做好了送过去的。”“小荷。”琉月给小荷使个了眼色,小荷会意,将手里的荷包给他。陈知谢恩道:“小人多谢夫人赏赐。”琉月移步往后厨走,一边向陈知问道:“厨房可有鸡rou?”“有有有。”陈知让人从冰窖里端来一只大盆,“这是今早上刚杀的鸡,rou肥,一只有三四斤重呢。”琉月指挥道:“陈总管,麻烦你把这些鸡rou焯水清洗干净,等会儿我有用。”“是,夫人。”陈知亲自下手处理鸡rou,切成小块,放在青瓷缠花的大盆里。琉月以前在家自己做过炸鸡,回想一下,吩咐道:“洒些细盐巴、黑胡椒粉,再淋上一些酱油,拌匀,放在那儿腌制小半个时辰。”炸鸡需要用到面包糠,这里肯定没有,不过可以用馒头糠代替。琉月让陈知找来几个中午剩下的白面馒头,去皮,切碎,放入锅里小火焙干,就成馒头糠了。接下来,将腌制好的鸡rou裹上一层面粉,再裹上一层蛋液,最后裹上一层馒头糠,入油锅炸至金黄,酥脆美味的炸鸡就做好了。光有炸鸡,还得有薯条,琉月又让陈知切了几个马铃薯,炸成金灿灿的薯条,番茄酱厨房有现成的,倒了一碟子蘸着吃。“小荷,你来尝尝好不好吃?”琉月夹了一块炸鸡给她。小荷用碗碟接下,吃了两口,不住点头,“嗯,夫人,很好吃啊。”琉月也夹了几块,津津有味的吃着,让陈知把剩下的鸡块都给炸了,给福安、素玉、素兮、素和他们每人都送去几块。小荷凑近悄悄说:“夫人,您怎么不给王爷送一些过去啊,这么美味的东西,王爷也一定喜欢吃。”“他啊?”琉月想到他这几日的冷脸,摇了摇头,“算了吧,王爷一听是我送的,说不定让人丢出去喂狗呢。”小荷正啃着鸡中翅,听到这句,有些咽不下去了,趁琉月不注意,偷偷装了一盘子炸鸡和薯条,用食盒装了,送去前院。萧煊在书房批阅公文,有些口渴,叫人上茶。福安进来上了茶,将一只红漆食盒放在花梨木案几上,打开盖子,“王爷,这是韩夫人做的吃食,您尝尝。”“哦?她做的?”萧煊意外了一下,随即笑道,“拿上来。”福安忙端起盘子,放在书案上,递上一双象牙著。萧煊夹起炸鸡吃了一口,顿了顿,脸上露出笑意,“这真是她做的?”福安笑着回道:“做法是夫人说的,烧菜的人是陈知。”萧煊微点了下头,“天儿这么热,厨房烟熏火燎的,为了倒腾些吃的,热出毛病来可怎么好,叫她回去吧。”“是,奴才遵命。”福安应了声,心道,看您这几天对夫人冷言冷语的,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萧煊喝了口茶,继续吃盘子里的炸鸡,抬眼看见福安一副垂涎的样子,将盘子往脸前拉近些。福安心里嗨呀了一声,王爷您还护起食儿来了,夫人给他送了一盘子,刚吃过了,还真没惦记您碗里的。萧煊不知不觉吃完一盘子炸鸡,素玉过来伺候净手,一看书案上的鸡骨头,莞尔笑道:“夫人刚刚给奴婢和素和她们也各送了一盘子呢,这炸鸡做的脆香入味,奴婢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吃呢……”萧煊脸上浅淡的笑容沉入嘴角,不是为他一人做的?福安冲素玉挤眉弄眼,“多嘴。”萧煊将巾帕丢进铜盆里,一脸寒霜走了出去,步子踏的稳重有力,像击在人的心上。“奴婢说错话了,公公恕罪。”素玉不用猜也知道自己闯祸了,面色难堪道。“罢了。”福安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本来王爷一高兴,就去找夫人了,两人搂在一起说说话,兴许就和好了,被你这么一掺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奴婢错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素玉拧干手里的帕子,收拾桌子上的狼藉,“公公也不用太过担心,俗话说的好,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等王爷气消了,去了竹云苑,和夫人恩爱一番,自然雨过天晴,夫人还是最受宠的。”“你懂个什么啊!”福安心里可发愁,要是王爷和夫人真的“打过架”就好喽。又过两日,琉月洗过花瓣澡,正准备就寝,小荷进来禀报:“夫人,福公公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您。”“好,让他在厅堂等一下。”琉月找了件云白色银丝团花斗篷披上,出来问道:“福公公,您这么晚了过来,有何要事?”福安急道:“王爷今日去宫中赴宴,多喝了几杯,正难受着,也不让我们进去伺候,杂家实在没法子,只好过来找夫人了。”琉月一边应道,一边随福安往外走,“我去看看。”来到前院,内室只点了两盏错金银油灯,萧煊闭着眼,歪靠在床头,微弱的光线落在他锐利的眉眼间,拢了几分柔和。“王爷。”琉月拧了条湿帕子为他擦脸,“妾伺候您喝杯醒酒茶,这样睡了会很不好受的。”萧煊依旧闭着眼,胸膛微有起伏,琉月正要晃他,叫他醒来喝醒酒茶,无意间看到他的衣襟里露出一角浅碧色的布料。琉月伸手扯出来,竟是一条丝罗帕子。前后翻看两眼,角落赫然绣着她的名字,琉月。以前她做一等丫鬟的时候,份例里有几条帕子,怕弄混分不清,便在每个人的帕子上都绣着各自的名字。王爷是什么时候拿了她的帕子?这条手帕看起来有些旧,应是洗过几水的了。王爷还把它贴身放着,不会没事就拿这个撸吧?琉月正想着,突然被萧煊一把攥住了手,他俊目半阖,脸上染着淡淡的薄红,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暗哑,“这是本王的东西。”琉月似笑非笑睨着他,“这帕子明明是我的,上面绣着我的名字呢。”“这就是本王的。”萧煊微微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