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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风寒。”我听着宁恒在我耳边叨念,我忽然间就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像是大冬天里喝了杯烧刀子似的。我看着宁恒眼里的温柔和绵绵不绝的情意,我心想如果我错过了宁恒,这辈子估摸再也找不到一个肯蹲下来为我穿鞋的男人了。我心一动,当下也顾不得宁恒记起以前的事来后会如何,站起来便狠狠地扑到了宁恒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宁恒有些不知所措,“绾绾,你怎么了?”我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宁恒更急了,他似乎想松开我但又不敢用力,最后只好反抱住我,问道:“是不是脚又扭到了?”我又摇了摇头。“刚才做噩梦了?”我继续摇头。宁恒沉默了一会,我估计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我的反常。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我愈发觉得如今的宁恒有趣得紧,若是能和他结为夫妻,我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我从宁恒怀里抬起头来,我的双手圈住了宁恒的脖颈,笑道:“木头,我没事。我就是想……”顿了下,我对他眨眨眼,“亲亲你。”宁恒的脸红了,我就是爱看宁恒脸红的模样,我凑前去亲了他的脸一下,想再亲他的唇时,宁恒的手却是按住我的唇,我微愣,他低低地道:“绾绾,你若是亲了我,你以后便要承认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想木头这阵子愈发精明了,都懂得用这个来要挟我了。不过也罢,得木头夫君一个,怎么看也是我占了便宜。我遂道了声“好”。话音未落,宁恒的唇便压了上来,轻轻地吸吮着我的唇瓣,之后舌头又是长驱直入,在我的唇内横扫千军,万分缠绵。我气喘吁吁时,忽觉不妥,我“唔”了声,“不对。”宁恒放开了我,眼神深邃地看着我。我嗔道:“刚刚明明说好让我亲的,结果却是你亲了!”宁恒笑道:“这回让你亲。”我道:“你不能动。”“好,我听你的。”这回总算是轮到我亲了,我踮起脚凑到宁恒唇边,张嘴就去咬他的唇瓣,许久未啃了,今日啃起来还是如记忆中的一样柔软,我心里头甚是满意。待我啃够外面的唇瓣后,便伸舌滑进了宁恒的唇里,这和宁恒主动亲我的滋味截然不同,不过却是一样销魂。最后也不知是我们究竟是怎么啃的,啃着啃着就倒在了床榻上。我和宁恒现在的姿势乃是女上男下,我全身软绵绵地压在宁恒身上,我的一双眸子水润润的,衣衫也极其凌乱。宁恒此时眼神专注,让我觉得此时此刻他就只有我一人,他眼里的温柔满的似乎都能溢出来了,他仰头吻着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额,我的鼻,最后又在我的唇齿间游移。即便是隔着层衣裳,我也能感觉到宁恒两腿间的灼热,我第一回经历这种事,难免有些害臊。我以前听常宁说,第一回会痛得生不如死,但是此刻我却是真心真意愿让把身子给宁恒的。我主动扯开了衣裳,露出鹅黄色的鸳鸯肚兜,宁恒睁大了眼睛,整张脸变得通红,我正想在言语上调戏他一番,他却是腾地推开了我,我一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举措,顿时整个人摔到了角落里,胳膊撞着了墙壁红了一大片。我幽怨地瞪着宁恒。宁恒却是不敢望我,整个人背对着我。我此时想起了在重光山的寺庙里,我和宁恒亦是擦枪走火,结果宁恒亦是如此待我。我吸吸鼻子,颤颤地道了声:“好疼……”宁恒立马转过了身来,目光触及到我脖子以下时,他又赶紧移开了,脸上的红晕加深了几分。我努力地红了眼眶,泪眼盈盈地道:“手好疼……”宁恒这回总算敢直视我了,我咬咬牙硬是把眼泪给逼了下来。果不其然,宁恒一见着我的眼泪,慌得连忙凑了过来,手掌揉了揉我的胳膊,另一只手又去擦拭我的眼泪,他柔声道:“是我不好,绾绾不要哭。”他这样一说,我的眼泪就掉得更厉害了,这回不用逼,就哗啦啦地掉了下来。我甩开宁恒的手,“我不要你哄我,你若真的喜欢我,就不会推开我。你……”宁恒忽然堵住了我的唇,我的话还未说话便全数吞了回去。我欲要推开宁恒,宁恒却是扣住了我的双手,他一直吻我的唇,吻我的眼泪,直到我不再掉眼泪时,他才停了下来。他对我道:“绾绾,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我也不愿推开你,可是我们现在还未成亲,我不想毁了你的名声。”我一怔,我委实没有想过宁恒拒绝我会是因为没有成亲。我细想了一番,想来是我平日里和常宁在一起多了,再加上我当太后时已经不把名声当一回事,是以我便觉得成亲前把洞房花烛夜给过了也无伤大雅。反正如今我是认定宁恒这人了。不料,宁恒却是和我想的不一样。其实我之所以这么急着想和宁恒洞房花烛,还有一个原因。若是我把身子给了宁恒,且还不小心得了喜脉的话,如此一来,即便宁恒当真记起了以前的事,那他定然也不会舍得将一大一小全都抓回宫里。“绾绾……”宁恒忽然唤了我一声,我从思绪里回过神来抬眼望着他,他小心翼翼地道:“你在生我的气?”无论怎么说,宁恒都是为我好,我没理由生他的气。我把衣裳重新穿上,摇了摇头道:“没有。今日之事,你便当作不曾发生过罢。”按照宁恒平日里的执拗,估摸在洞房上他是不肯退步的了。既然我现在认定了宁恒,那我就得另寻法子杜绝所有后患。第七章目前为止,我所要杜绝的后患有两个。一为宁恒的记忆,二为雁儿。第一个只宜守不宜攻,趁现在宁恒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我需早日将宁恒拿下顺带弄个娃娃出来,到时候即便宁恒记起了以前的事,我这城池已是守得坚若磐石。至于第二个,最好是以攻为主以守为辅。我衡量了一番,决定从第二个开始。我向来是个说做就做的人,是以用过晚饭后我便拉了宁恒进房,指着我对面的竹椅,一本正经地道:“木头,你坐过来,我有话要同你说。”宁恒依言坐下。我眯眯眼,道:“木头,你觉得雁儿如何?”宁恒道:“雁儿是个好姑娘。”我道:“如何说?”宁恒道:“她对你很好。”宁恒此时果真真满心满眼都是我,衡量好坏的标准皆以对我好不好为要求。我可以说是圆满了,不过还是不能卸下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