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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同宁恒卿卿我我了一番,直至三更他才回了北阁。我对宁恒送我的木簪爱不释手,摸了又摸,最终还是把它搁在了枕边。翌日醒来后,我连忙唤了如歌为我挽了个堕马髻,而后戴上了这根木簪,我瞅了瞅镜子,对这根木簪的喜爱又加深了一层。我满面春风地在偏阁里用早膳,如歌如画如舞如诗望我的眼神委实怪异,估摸她们如今以为我被沈轻言的婚事刺激过度了,是以她们四人今早再也不敢开口同我说和沈轻言有关的事。我用完早膳后,常宁来了。常宁挺着五六个月的肚子来同我请安,她一进来,目光立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笑眯眯地道:“看来是绾绾想通了,如此甚好,甚好。”我知她言下之意,便接着道:“嗯,还得多谢你当初的一番指点,我方悟得透澈。”常宁又同我拉了几回家常,而后让我散去了周围的宫人,她坐在我身侧,摸了摸肚子,叹道:“绾绾呀,幸好你悟早,沈相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怔楞住了,常宁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头。我心一紧,问道:“怎么说?”她又摸了摸肚子,“绾绾你不知,前些日子承英来京城看我,我在府中设了宴替他洗尘,他一时喝多了,发起了酒疯,竟是说我要和我打赌,赌的竟是不久之后会有人造反。”我心中立即一颤。常宁又接着道:“翌日承英醒来,我问这个赌约时,他竟是说不记得了。后来我查了下,发现承英最近和沈轻言走得挺近。这事定是有不妥。我已是让承文接手去查了。”顿了下,常宁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绾绾,沈轻言有无同你说过什么?”我垂下眼,轻轻地摇了摇头。常宁松了口气,“幸好幸好,绾绾,你可千万别给那沈轻言花言巧语骗了去,不然到时候我可不愿在牢里见你。”我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算是回应了。第三十三章常宁离开后,我有些心慌。她说已是让皇帝接手去查了,如此一来,不出数日,皇帝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当务之急,我最该做的便是明哲保身。倘若皇帝查到了我这儿,我有两条路子可以走,一是抵死不承认,我每回同平宁皇叔还有沈轻言秘密相见时,我皆是单独前去,他们亦然。若是我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们也奈我不何。二是我向皇帝摆明一切,并说我当初只是被迫加入谋反,实际我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细作。只要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会立即向皇帝禀明。沈轻言对我无情,我也不需对他留情。我并无野心,我所求的也不多,只是想平平静静地活下去而已。是以,所有危害我所求的,我定然灭之。既然如今想好了路子,那么我只需看皇帝究竟知晓了多少,再看看要走哪一条路。过了几日,我本是做好东窗事发的准备,却不曾料到这几日过得相当平静,皇帝每日都来同我请安,天南地北的也谈了不少,皇帝依旧是笑眯眯的,一点儿也不像知晓了沈轻言要谋反一事。不过我这皇帝儿子向来深沉,他越是笑眯眯背后就越是血淋淋。是以,我每回同皇帝聊完家常时,皆是不动声色的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便被皇帝套了话。许是我的小心翼翼,又许是皇帝并未查到什么,日子也就如此过去了。直至沈轻言成婚那一日,风平浪静的京城出了件大事,是关于那位洪太尉千金的。据说,这位洪太尉千金不满此桩婚事,遂逃婚。如歌绘声绘色地道:“……那位新娘子可厉害了,也不知她如何做到的,竟是让她的阿弟假装成新娘子上了花轿。待沈相与洪家公子拜了堂,掀了喜帕后,方发现了新娘子是个男的。听说呀,当时沈相的脸都青了。”我捧着手炉取暖,听如歌一说,倒是想看看当时沈轻言的脸色是青到了何种程度。我同他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每回见他都是噙着抹淡笑,折扇一摇,可谓温文儒雅之极。那位洪太尉千金果真好本事。晚上我用过晚膳后,我早早便回了寝宫,说是要歇息了,命人不得打扰,且让守在外阁的如舞和如画回了她们的房里。我对着菱花镜梳妆打扮,将宁恒送我的木簪戴好,并施了些粉黛。虽说宁恒为我面首,但由于皇帝的缘故和为了避人耳目,我和他皆是定在亥时三刻相约,此时夜深人静,正是私会的好时候。我喝了半壶君山银针后,方施施然走至窗边,不多时只听一声轻响,我便推开了窗子,宁恒一跃而进。他关了窗子,眉眼弯弯地喊了我一声“绾绾”。我眉笑颜开地投入他的怀里。依照坊间的说法,我此时和宁恒的作为称作“偷情”。不过这情我偷得甚是满意,我蹭了蹭宁恒的胸膛,又捏了捏他的手掌,再摸了摸他的腰。这木头的身子摸起来别有一番滋味,说是**二字也不为过。宁恒抓住了我的手,他道:“怎么手这么冷?”我道:“许是葵水快来了……”宁恒一怔。我即是在身子上与他这么亲密了,说起这些女儿事来,我倒也不会不好意思,宁恒握紧了我的手,“葵水……是指?”我一愣,抬头望他,“你不知晓?”他点头。看来这木头说是不曾上过秦楼楚馆这些事不假,他果真对女人一点也不熟悉,我笑道:“女子在十二、十三的年纪时便会来葵水,一月一次,为期约摸有七天,不过我来的葵水时间较短,四五天便结束。”“葵水长何样?”这问题答起来有些难度,我沉吟片刻后,道:“……与血长得差不多。”他看起来有些震惊,他定定地看了我许久,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这葵水来之前,你的手会变得冰凉?脸色还会苍白?”我点点头,似乎我从小就会如此。他忽地捧住我的双手送至他的胸前,暖意袭来,他低低地道:“以后我帮你取暖。”这木头总是轻而易举地令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我踮起脚,去亲他的唇。许是亲多了,宁恒如今已是十分熟练,我刚凑上去,他就低下了头来,微微张开了嘴。待我啃得心满意足后,我们方分了开来。我瞅了瞅他,他瞅了瞅我,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