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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所谓的爱吗?” 周挺阳一拳头砸在沙发上,怒嚎道:“够了,别说了!” 史红荔给周挺阳如雄狮般暴怒的神态吓了一跳,没再开口,静默了一会,才缓缓说:“你的孩子不再需要一个已经错过的父亲,成雪也不需要一个让她看不见未来的男人,周局长,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无论开心,或是悲伤,但这是他们的世界,你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身边,因为你带来只会是可以预见的痛苦,他们不需要痛苦,他们不需要你!” 周挺阳紧紧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史红荔将破皱的照片放回信封,拿着站起来,说:“除了我刚才说的话,还有之前我的提议,你都应该仔细想清楚再作决定,我先走了。” 周挺阳没有回复她,依然倚靠在沙发上,眼睛茫然地望向天花板。 他真的错了吗?爱同时也是在伤害吗? 他感觉到失落与迷惘,太多事情掺合进脑海里,乱作一团,茫无头绪。 儿子,成雪,丁林,桑伟.....熟悉的人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越来越快,越来越乱,他分不清谁是谁,是对是错。 过了许久,他狠狠地甩了一下头,缓缓地站起来,将原先一直卷起在两臂上的衬衣袖捊下来,扣上袖扣,又扣好衣领,系紧松垮的领带,再将有点松驰的衬衣尾摆一点点地摺紧塞回西装裤的皮带下。 他渴望籍着一点点的规律和步骤,将原来散乱的一切恢复,恢复衣服完整,将秩序恢复正常,寻回曾经的光鲜明亮。 但曾经的伤痛也能这样一点点的纠正修复吗? “周先生,需要帮助吗?” 一直守着柜台的领班见周挺阳站起来,上前将他的西装外套举起,让他披上。 周挺阳穿上西装,沉重地摇了摇头,转向走向大门。 自动感应门打开,门外的保安连忙向他致意。 来到停车场,周挺阳望着不远处几座住宅楼宇的万家灯火,想着灯光背后每个故事,心头一阵迷惘。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他自感穷于应付,也就干脆不想了,先解决一桩是一桩。 车开得飞快。 夜深的街道车辆很少,提供了一个任他纵情驰骋的广阔天地。 他干脆打开车窗,夜风从车窗冲入,发出“嗖嗖”的尖啸,窜进车内的烈风吹得胸前的领带无规律地起舞翻飞,也吹乱满脑子烦闷的思绪。 他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回响:去英国,马上去英国! 管他妈的对与错,是与非,他全副身心只有一个方向! 他要倾尽全力,追随心之方向! 他从没将车开得这么快,他的心情从未如此迫切,他恨不得汽车能快得变成飞机,飞过千里疆域,驰越万顷重洋,瞬间到达他要去的地方。 不远处突然有红蓝警灯亮闪烁几下,还未待他意识过来,猛然见路上有一个人向他挥手示意。 他大吃一惊,刹车一踩到底,同时急打方向盘,随着轮胎在地上发出摩擦的尖啸,汽车在原地转了个大圈,才堪堪停下。 周挺阳惊魂稍定,不禁靠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个交警出现在他车前,敬了一个礼,然后走到车窗畔,说:“这位先生,你已经严重超速。” 周挺阳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才说:“对不起。” “请将证件拿出来检查。” 交警伸手手说。 周挺阳将钱包取出,掏出证件递给对方。 交警接过证件,打开手电察看一下,说:“请下车接受检查。” 周挺阳忽然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场景很熟悉,然后记起前两晚被杀手假扮交警追杀的情景。 “请下车接受检查!” 交警加重语气强调一句。 周挺阳一边推开车门,一边谨慎地扫视车外。 路边停着一辆警车,还有另一名交警。 看见周挺阳走出车外,交警说:“我们接到通报,往机场方向的道路有车辆行驶速度异常,奉命进行拦截,你身上有明显酒味,请你接受酒精测试。” 交警说着,递过检测器。 趁这机会周挺阳抬起头来看看路边的交通指示牌,原来自己无意识间正走在去机场的路上。 交警待他测试后,看看数据,说:“酒精含量17,没有超标。奇怪,怎么你身上酒味这么浓?” 周挺阳想了想,举手嗅嗅衣袖,确是有股浓烈的酒味,可能是昨晚喝酒时不小心洒上去,毛料西装吸收了酒不容易挥发掉。 他解释说:“是衣服上面洒了些酒。。” 交警疑惑打量他一眼,问:“这么晚,你车开这么快去机场有什么事?” 周挺阳苦笑道:“心情不好,开车出来吹吹风。” 交警哼了一声,说:“你这不是开车,在开火箭啊,刚才差点将我们撞飞了!” 周挺阳心想:你跑马路上拦车不等于送死么? 交警见揪不出什么毛病,开了超速驾驶的罚单,再叮嘱了两句,扬长而去。 周挺阳调过车头,重新驶回市区。 经这事 一闹,方才炽热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 史红荔的话不无道理,孩子已不再是那个依偎在膝下渴求父爱的孩子,他已经长大成人,不需要父亲的照顾了,或许说,他已经习惯了独立成长的生活,不再需要一个父亲了。 想到这儿,周挺阳心里弥漫着酸楚的悲伤,充斥着无力的哀恸。 曾经熟悉的脸孔一张张再在眼前闪过,曾经爱过的人悄然地随红日渐远,剩下他自己孑然一身,孤寂徬徨。 车子漫无目的地在市区的路上行驶着,周挺阳不知道自己应该归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