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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挺阳可还不起!” 陈健听得一愣,仿佛第一次知道有这个规定似的,满脸难堪地说:“你说我....哎,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对不起啊!” 周挺阳微笑道:“陈老板是习惯了送礼的对象从不拒绝,所以你的经验里从没有这个概念对吧?” 陈健给他揭穿,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叹息着说:“枉我在商界打滚这小半辈子,还第一次遇上周局你这种刚正不阿的官员,真是说多错多,惭愧惭愧啊!” 周挺阳哈哈笑道:“陈老板太抬举周某了,我只是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准绳与底线。” 陈健见周挺阳那油盐不进,便转过话题说:“说起来陈某对周局颇有一见投缘的好感,只恨相逢太晚,没机会聆听周局的教诲,否则跟周局学学做人的道理,想来陈某的人生格调定获得提升。” 周挺阳还他一顶高帽,微笑道:“陈老板这顶帽子越盖越高,周某怎么消受得起?陈老板事业有成,为本市著名的商界人士,周某虽不懂经营之道,有空也得向陈老板学习成功之道,定能获得补益。” “我跟周局真是越谈越有知己的感觉,一口一个周局或老板的太见外,不如改个亲近点的称呼吧,小弟今年三十有七,不知道你有多大?” 周挺阳心想,这陈健还真懂打蛇随棍上,不过就算换个称呼也不见得有多大影响,便道:“我三十九,马上就跨入不惑之年,老喽!” 陈健一听,满脸堆笑,说:“哪里哪里,这年龄正是男人最巅峰的黄金时代,看周局你一表人材,又精血旺盛,不知道年龄的人还以为才三十出头呢!这样吧,你比我大二岁,我就叫你阳哥好了。” 周挺阳呵呵笑道:“随便一句,不过我毕竟是体制中人,不适合哥哥弟弟的称呼,我就称你小陈好了!” 陈健春风满脸地说:“都一样,都一样!” 说着站起来,伸手按了一下坐椅扶手。 周挺阳这才留意到陈健的座椅扶手上有个小屏幕,不动它时与沙发一样是黑色,一触碰就显示出蓝色的屏幕来。 陈健往屏幕上点了几下,只听到一声轻轻的“嗒”声,沙发侧上一个小柜门应声打开,不禁赞叹道:“陈老板的装置很先进啊!” 陈健摇头说:“都说不要叫老板这么见外了,就叫我小陈嘛!这个装置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招待客人图个方便。” 说着从柜里里拿出一支白兰地和两只洒杯。 周挺阳疑惑地看着他的举动,没有说话。 陈健将白兰地打开,分别向两只杯中倒,说:“这支camus也没有多珍贵,却是我从法国老大远带回来的,一直不舍得喝,今天难得我跟阳哥投缘,就拿它开封,敬我俩的友谊一杯。” 周挺阳连忙阻止道:“这可不行,我自己开车,不能喝酒,还有待会还得上班去,当班时间喝酒会违反纪律和规定!” 陈健笑说:“开车好办,我这儿有的是司机可以送你回去,至于当班嘛,说起来我有些运品牌方面的项目想跟体育局合作,我们可以边喝边谈合作事宜,这也是当班啊!” 周挺阳见陈健搬出这个理由来,禁不住啼笑皆非,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你能玩过得去花样,便拿起酒杯,大方道:“既然陈老板.....呃,既然如此,我洗耳恭听。” 陈健举起酒杯,说:“先干了这杯再说!来,我先饮为敬!” 说罢将酒杯往嘴里一倒,咕咚咚地喝个清光。 周挺阳微微皱眉,见陈健的目光望过来,嘴角轻笑,也将酒一口倒进嘴里,然后翻个酒杯示意。 陈健拍掌道:“阳哥真男人也!豪爽利落,佩服佩服,来,再干一杯!” 说着就又将酒往杯里倒。 周挺阳阻止道:“好酒需要慢慢品,这样一个劲往嘴里倒,跟猪八戒吃人参果有何区别?” 陈健见周挺阳态度坚决,便说:“对,阳哥说的就是对!来,我们一边喝一边聊。” 说罢,自己拿起酒杯呷了一口,说:“说到品酒啊,我可是充样子的门外汉,就是人云亦云,阳哥看上去豪气干云,想来酒量非浅,对杯中之物很有心得,不如给小弟品评一下这酒如何,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周挺阳苦笑道:“虽然说平日公务应酬免不少,但喝得平常,你这酒可没机会尝过,还得多得陈老....呃小陈关照才有此等口福啊!” 陈健笑咪咪地说:“看阳哥你说的!虽然我收藏不丰,但只要阳哥你喜欢,我的酒你都尽管拿去!所谓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好酒在有品位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它应有的价值。” 周挺阳见陈健绕了半天只谈岁月,不说正事,便不再跟他磨蹭,道:“张秘书好象出去好一阵子了吧?” 陈健仿佛被一言惊醒,连忙说:“对对,你看我这记性!” 说罢拿起手机按了一个号码,问:“人找到了没有?” 周挺阳轻轻地呷着手中的酒,眼睛却盯着陈健的脸孔,观察他听电话时的神态变化。 虽然他直觉上认为陈健在阿南这件事上并不知情,但人心隔肚皮,他仍得小心观察和分析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 陈健放下手机,神色有点懊恼地说:“张秘书已 经将能找的地方全部找过,没有踪影,现在将人手全部撒出去翻找。” 周挺阳“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陈健气愤地说:“阳哥你放心,我翻遍天涯海角都要将这小子找出来,给阳哥一个说法,也还小弟一个清白!” 周挺阳心想,就算陈健的话句句属实,恐怕也不是一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