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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只小鬼认怂。单修炼还没有这样的感觉,此刻看着地羊鬼小心惶恐的态度,才叫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修为精进了多少。她沉默片刻道:“把余成安的肝和肾拿出来。”地羊鬼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怪异难听:“已经吃了。”余太太听了,心中瞬间充满绝望,结果又听见杜清眠说:“那就吐出来。”地羊鬼不甘心地挪了挪小碎步,终于妥协在杜清眠的威压之下。肝是后面才吃的,还没消化,他先吐出了肝。余太太目睹这一幕,感觉自己晚上的饭都要从胃里呕出来,赶紧转开视线,却看见杜清眠早就转开了脸,正盯着床头案几上的一束花看。地羊鬼吐完肝,磨磨蹭蹭地,又费老大劲儿把肾给吐出来了,声若蚊蝇道:“吐出来了。”杜清眠还是没看他,余太太却忍不住回头,看见地上两个器官。肝还好好的,只是上面沾了些粘液,那块肾却千疮百孔,还有几个小空缺,像是已经被什么侵蚀掉了。她的脸都青了。地羊鬼以为她是杜清眠的朋友,讨好地冲她笑了一下,嘴唇上还挂着哈喇子。余太太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杜清眠没回头,继续道:“把石头弄出来,安回去。”地羊鬼谨慎地按照她的指令做,放完了肝,看着肾有点犹豫,道:“肾已经烂了,放回去也没用。”杜清眠随意道:“那你就拿走吃了吧,把石头弄出来。”地羊鬼大喜,当场就把千疮百孔的肾重新咽了回去,余太太经受不住,背过身吐了起来。此刻病房里的味道复杂难言,杜清眠脸色难看,把自己的嗅觉封闭,看完余成安的状况,便赶地羊鬼离开:“你走吧。”地羊鬼巴不得赶紧从这里离开,脸上盈满笑意道:“是,是。”身形一隐,便从窗子处飞速逃了。余太太经历了这奇幻的一幕,愣怔了好一会儿,去看床上的丈夫时,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好了一点。但想到他的一个肾还是被恶鬼吃了去,余太太心有不甘,想跟杜清眠讨价还价:“还少了个器官呀,我丈夫这不算是全活的,四小姐,你要走全部股份……不合适吧。”杜清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救的单单只是他一个肝吗?我救的分明就是他的命,若是我不赶来,他的五脏一个都存活不了。现在只是丢了一个肾而已,命却保住了,你不谢我就罢,还想克扣我的酬劳,哪有这么好的事。”余太太觉得她满嘴歪理,却想不出话来堵她,气得头顶升烟。杜清眠倒不怕她说话不算话,往窗子外面看了一眼,她幽幽的说了一句:“呀,这小鬼还没走远呢。”说的轻飘飘,余太太这个人精很容易就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要是你们夫妻俩敢昧我酬劳,就把小鬼再叫回来。杜清眠叹了口气:“兴许是饿的了,走的这么慢……”余太太立刻高声打断她的话:“四小姐,你放心!说定的是什么就是什么!等我丈夫醒了,立刻给你办!”杜清眠点了点头,像是在安慰她:“不用这么急。”不急能行吗?余太太笑不出来,她生怕那地羊鬼什么时候再寻回来,万一到时候连她的器官也一起换成石头……太吓人了!天大亮的时候,余成安也醒过来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轻松,没有了刚出事儿时沉重到压在床上起不来的感觉,仿佛回到了身体还好着的那个状态。旁边的余太太见他醒过来,震惊地瞪了瞪眼,忙拿旁边的粥喂给他。余成安恢复了点力气,问:“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一旁的杜清眠,好奇她怎么会在这儿。余太太想起杜清眠要的酬劳,脸又拉下来,觉得自己的未来充满了灰暗。她甚至生出跟余成安离婚的念头。把今早发生的事详细讲给余成安,余成安庆幸之余,脸色也很不好看,毕竟杜清眠如果拿走这些股份,他们一家子可真得喝西北风了。杜清眠见他们都面有不甘,笑了:“找风水师害我父亲性命,他能饶过你一命就算你好运气,现在不过损失了些股份,你有什么好不甘心的。”余成安听完脸色就变了,他看了一眼余太太,见她为难地点头,便知道事情已经暴露。现在看来只能拿钱换命了……不换不行啊。余成安心中一片悲怆。他的腿残了,股份没了,家里基本上就失去了经济来源。医生说他的腿几年之内都不能用,治疗又需要一大笔费用,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为了出气去找那个邪道,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杜清眠像是没有感觉到病房里绝望的氛围,平淡的跟他商议过转让股份的事情,约定好时间,就离开了。病房里,杜清眠刚走,余成安夫妻俩就吵了起来,余太太大声叫嚷:“让你非要跟杜家人作对,看看,现在什么都没了,你这一双腿也不听使唤了,以后家里还怎么过!”余成安更加气愤:“我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弟弟!要不是他三天两头催我,我至于想这种办法?风水师也是你从香港请过来的,现在又怪到我头上了!”余太太气得发抖,拎起包就走:“你还怪我……好,那也别吵了,过不下去就离婚!”☆、第29章没过几天时间,在律师的协调配合下,余成安在杜氏企业持有的股份就悉数转到了杜清眠名下。杜清眠拿着刚刚到手的银行卡,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小富婆。凭借手中杜氏企业百分之八的股份,年底分红她至少可以拿到六千万,若是直接抛售出去,她就可以一跃成为身家数十亿的稀有富婆。当然,这样的行为对杜氏的伤害太大了,杜国华不会坐看这样的事情发生。以现在的情况看,杜清眠对金融知识毫无所知。他怕小女儿被人骗,多次叮嘱她:“钱可以随便花,股份不要乱动,除非杜氏破产,要不然这些股份就跟你捆死了。”杜清眠点头应下。张法师至今还是了无音信,不过从余成安夫妇的反应来看,他或许是真的人间蒸发了也说不定。事情一时没有进展,杜清眠也不能在家里干耗下去,因为接到天衍询问的电话,她当天下午就回去了。学生们似乎很听话,都在专心修炼,见她回来,一窝蜂拥堵上来:“小老师,什么时候带我们出去上实践课啊?在学校里呆的要发毛了!”“对啊!”纪秋白抱怨道:“你不在的时候,怀教授还给我们看禁邪纪录片写读后感,可没意思了!”“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