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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独特的温柔告诉她,她没有被放弃。她沉浸在水里,浑身的每个细胞都感受着水的温度,可她却看不清水的样子。“疼吗?”这两字像是有回音,一直在耳边循环。常晴回神,迟疑而笨拙地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揪住了他的衣服,用力地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抓住她,唯一的安全感。……估计是看他们人少,对方并没有离开的打算。面包车的车门突然被推开,随后传来一阵很重很重的脚步声。常晴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几个持刀的男人,朝他们逼近。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常晴大概能猜到,那是几个多么凶狠的亡命之徒。常晴脸上血色尽褪,她收回视线,紧张地咬了咬唇,“我们……我们会死吗?”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没见经历过多少事,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学生。这些都是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情节,她只能按照她看过的情节往下猜。和被拐卖相比,她宁愿死,可她不能拖这个男人下水。“要不你走吧……”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手被他扯下,男人把她推到了一边。“不会。”“疼你就忍一忍,会没事的。”他冷静的声音稳重低沉,无端让人安心。音落,他放开她的手臂,转身站在她的面前,向前几步,迎上了那几个持刀的男人。背后疼到麻木,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一点一点地往外涌。常晴反手按着自己背后的伤口,咬牙忍着疼,勉强地站着。昏暗的夜里,她只能看到几个快速移动的身影。对方人多,双拳难敌四手,她本来还担心他会落下风,可他的动作利落,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几个来回便将那几个人打得无力招架。常晴不懂这些,只觉得那个高大的身影异常的帅气。她不会拳脚,唯一能做的,是躲在角落里,保护好自己,不让他分心。那几个人倒在地上,刀子都被卸下,纪叙偏过头,余光看到街那头跑过来几个人影,他收回了手。他转身走向他刚刚救下的姑娘,想先看看她的伤口,却没注意有人爬起来想偷袭。突然……“小心。”常晴大喊了一声,用平生最大的速度冲向前。可纪叙的动作更快,就在她跑到他身后的一瞬间,他抱着她转了个身。常晴清晰地听到了刀子划破衣料插进身体的声音,却不是她的。抱着她的男人放开她,回身把人一脚踹了很远,然后自己也倒了下来。月亮躲进云层,夜突然静了,又似乎更喧嚣。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浮动,常晴睁大了眼,视线却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她的意识也渐渐朦胧起来,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焦急地喊了几声“队长”。后来,是一阵混乱,她听到了警鸣声,也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那辆她最想上的越野车,她没上,那群人贩子被押了上去。而她,死里逃生,被抬上了救护车。看来莫言晚说的对,犯罪的人才能上那辆车,她这辈子,可能是上不去了。趴在救护车里的常晴胡思乱想着,车门被关上。她费力地睁开了眼,转头看向了对面的床。救护车车顶的灯光很亮,亮到晃眼睛,常晴用力眨了两下眼睛,终于看清了她的救命恩人的脸。他头发又短又黑,闭着眼睛,长长地睫毛在眼敛处投下阴影。薄唇紧抿,苍白的脸色掩不住眉宇间的英气,五官深邃,下颌线透着坚毅。光看脸,这是一个连平头都能hold住的年轻男人。硬朗帅气,冷静而沉稳。她好像听到人叫他“队长”……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常晴紧盯着他的脸,连眨眼都忘了。这是她从小到大遇到了唯一一个,把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人。也是第一个,让她有安全感的人。即使,他们只是陌生人。莫言晚总是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她自己也不知道。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她喜欢只要抱着她,就让她觉得什么也不怕的。喜欢像一道闪电一样,带着雷声,轰隆一下劈开黑暗,带给她光亮的男人。想到这儿,常晴感觉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她忍不住浅浅地勾了勾唇,笑了。她想,她是恋爱了。“不好,李医生,病人心跳过快……”“你看看她的伤口,看她的血有没有被止住?”“奇怪,血已经止住了啊。”……在医生和护士交谈的声音里,常晴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在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还在想着:心跳和伤口有什么关系?这医生和护士一定是不懂爱情……******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常晴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病房。她眨眨眼,转动着脑袋往四周看了看,才意识到这是在医院。常晴猛得一下从床上弹起,过于激烈的动作牵动了伤口。她拧着眉扶着腰深深地吸了口气。“嘶~”刚刚打水回来的莫言晚一推开门看到坐在床上的常晴,被吓了一跳,连忙冲了进来,放下热水瓶,就要扶常晴躺下。常晴咬着牙拒绝。她伏在床上,闭了闭眼,拽住了莫言晚的手,又吸了一口气,忍住背后剧烈的痛,然后侧过头问道,“晚晚,他呢?”莫言晚被问得一脸懵逼,“谁?”常晴一脸焦急,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只能尽量说清楚。可这事,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救我的人啊,就那个很高很高的男人。”莫言晚还是一脸迷惑,她摇摇头,“什么男人,我不知道啊?”常晴愣了一秒,然后抬起了头。“那是谁通知你过来的?”“护士啊。”莫言晚拍拍常晴的手在床边走下。“你可别说了,你吓死我了。”“医院向学校问了你爸妈的电话,你爸妈说在陪你弟弟考试没空过来,学校就通知了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差点连手机都摔了……”莫言晚说得心有余悸,也没注意到听到某处常晴的眸子暗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然后我赶紧打车过来了,没看到什么男人,就只看到你躺在病床上,还好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