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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张脸这才发现被铁链锁起来的那人竟然是欧阳明珠。脑海中一片空白,苏微白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给她吃药。”李胤招招手,身后的老太监俯身便端来一个玉瓶。“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吃着药的第十天了,再过几日这药的毒性不错,可是西域特产,据说人服用之后与病死没有任何区别,即使来验尸也探查不到一滴滴的毒性,用给你正好合适。”李胤声音冰冷,说这话时和平常吃饭喝水说话时没有任何异样。欧阳明珠一脸惊恐,虽然咬紧牙关闭紧了嘴巴但是还是被人硬是撑起嘴硬塞是把药塞了进去。苏微白在屋顶上听的心惊rou跳,惊慌之下竟不慎将屋顶上一片破碎的瓦片给顺着窟窿碰掉了下去。“谁?”李胤的目光顺着往上望了过来,苏微白赶紧把身子撤了回去。当他们赶到外边时只看到一个纤细的模糊背影。“皇上,要不要卑职查一查这人什么来历。”一旁带刀的侍卫冲李胤说道。李胤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不用查了。”————————————————————未央宫中。昏暗的烛光下,苏微白躺在寝宫的柔软的锦被里,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鬼使神差般准确无比的第六感。寝宫外似乎有人的脚步声传来,苏微白一个机灵之下匆忙的吹灭了床头的烛光。屋里漆黑无比,不过片刻她便听到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微白,你睡了吗?”声音低沉又带了些男人味的磁性,好听极了,苏微白不用想就能听出来这是李胤的声音。心中烦闷异常,又经过刚才的事情,苏微白心里现在乱的很,这好听的声音让她此刻听起来却是如同魔音绕耳般令她心烦。紧紧的闭上嘴巴,苏微白缩在被子里动都不敢动动。“皇上,看来皇后娘娘已经就寝了,您看要不要奴婢现在进去通报娘娘一声。”一旁的宫婢道。“既然已经就寝,那就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李胤的眼中有些细碎的忧伤,但也只是一瞬间就被眼中的深沉掩盖住。有些事情,两人不挑明或许会更好些吧!第75章愧疚自从那晚过后,苏微白就开始不自觉的躲着李胤走了,这不是她克意而为之,而是一种她无法接受事实真相后逃避心理的一种行为。这一辈子的李胤终究还是成为前世她所无比惧怕的那个他。苏微白无法想象这个家伙是怎么一边笑着对她说会帮助她查清欧阳家的一切,再一边回过头来用那么阴冷阴冷的神情对欧阳明珠说出“你死了就没人知道真相。”的这种话的。这几日每当深夜她只要想起他的这种话时,就会被从自己的噩梦中惊醒,然后就是整夜整夜的窝在床头前睡不着觉。王太后也在此事发生不久后就病逝了,苏微白经过这两件事情的双重打击下也越发的神情憔悴。太后殡天,国丧七日,苏微白身为大楚国的皇后亲自请愿守陵七日,期间李胤派来的人和凝霜都因为担心太后陵墓幽寒,她身体会受不了,都来劝了几次,但是无奈苏微白也是心意已决,无论他们怎么劝说都丝毫不动摇自己的心意和立场。二人见此也是非常的无可奈何,只能再三劝说后随她而去了。行宫虽然幽寒,但是胜在清净,所以对于苏微白来说这几日还是过得很快的。王太后的陵墓前,深冬过后生长的越发茁壮的两个柳树不知何时抽出了绿芽,苏微白站在陵墓前正想着事情,却被身后还略带一声沙哑颤抖着的稚嫩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苏小姐……。”声音的主人穿着一身宫中最下等奴仆才穿的衣服,年龄约摸不过二十,身材略胖的少年。“你是……魏彦?”苏微白盯着他想了半天才从记忆里搜寻出一张胖胖的脸。欧阳明玉身边的那个书童,他怎么在这里,苏微白没有来的觉得他的到来所带给自己的可能是自己一直都逃避着的一个坏消息。果不其然,魏彦见她记得自己,更加激动了,rourou脸上的一双晶亮的眼睛闪耀着点点细碎的希望的光,“苏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如果他再不进行医治,我怕他会马上不行了。”天知道他自从知道是她当上大燕的皇后以后暗地里跟着她有多久,他知道在这个世上也是除了她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敢在那个杀神的眼皮子底下救自家公子了,她是他视为救自家公子的唯一救星,这次他终于有机会接近她,他现在的心中是五味陈杂,激动极了。苏微白试图安抚他,“你别激动,慢慢说,怎么回事。”“公子他现在生了很严重的病,在天牢里,他们都不给他医治,呜呜,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魏彦虽然虚岁已经快接近二十,但是心性还是单纯脆弱的如同少年,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哭出来声。“欧阳明玉现在在哪个牢房里,你知道吗?”苏微白听他这么大概一说便马上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欧阳家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富可敌国欧阳家了,天牢那种地方惯是些踩高捧低,欺软怕硬的家伙,恐怕他们也是见欧阳家几乎没有什么翻身的机会了,所以才不会理会牢中这些落魄权贵们的死活呢,在他们眼中他们不落井下石踩上两脚已经非常不错了。“我知道我知道,我混进宫里做苦力就是为了找公子,这么些天里也一直是我偷偷过去给公子送吃的呢。”魏彦吸吸鼻子止住哭泣说道。“那就好。”苏微白点点头,“你现在就领我过去吧!”……………………………………………………………魏彦虽然爱哭了了点,但是本事还是可以的,为了不引起别人那边的注意,苏微白放弃了动用自己玉牌的权利,和他都扮成送的杂役悄悄的溜了进去,经过和狱卒的几经交谈下,他们还是获得了清扫各个狱间的权利。那几个狱卒只当他们俩是为了清扫狱间得到的那几个铜板开心,却不知道他们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燕都天牢之中,苏微白穿着一身杂役的服饰和魏彦站在天牢的隔墙的铁栏珊前,看着眼前一身病气的男人内心复杂。“咳咳,是魏彦吗?”男人纤长的手指握上栏珊,却是止不住的咳嗽,身体明显虚弱的大不如从前。他的眼睛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虽然身体虚弱,一身牢服在身,可是依然那么的温柔干净,不是欧阳明玉还有谁?苏微白的心中一阵翻腾,一双眼睛越发酸涩无比。“是我公子,我还带来了一个……。”魏彦的眼睛瞄向她时却住了口,面前苏微白正在冲他摇头。马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