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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那药油味道太难闻,不但熏吐了郡王妃,还将世子熏跑了,洗了之后,兀自觉得不放心,想沐浴一番”。“正好长公主府里的jiejie们说,燕阳居里有一眼温汤,是燕阳郡主平日专用的,请姑娘去试试,姑娘便去了”。还好还好,阿殊以为他是被药油的味道熏的!“姑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你还是先走吧!叶青程扫了小细一眼,装作没听懂,“我就在这等一会好了”。“那,请世子去花厅稍候”。叶青程,“……”花厅花厅,又是花厅!他一定要同阿殊说,以后都不要设花厅了!“本世子去稍间等阿殊回来就好”。叶青程云淡风轻开口,又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备笔墨”。唔,他要看书写字,去花厅怎么行,当然要去阿殊闺房的稍间,稍间!小细明显迟疑了一会,却到底没敢有异议,领着他去了稍间,备好笔墨。燕阳郡主喜欢甜腻腻的香味,叶青殊却从来不熏香,稍间中没有燃香,甚至连香片也没有摆,明显是专门为叶青殊来小住准备的。稍间中安静而清爽,远处的花香和鼻尖的墨香,让叶青程的思绪又涣散了起来,阿殊的房间中永远是这样,没有任何多余的味道,只有这淡雅的、怡人的墨香淡淡萦绕,让他觉得安心而温暖,不知道阿殊闻起来,是不是也是这个味道——叶青程翻动书页的手猛地一用力,书页嘶拉一声被他扯出一道大裂子来。叶青程烦躁的扔下书,觉得华太后的话就像是打开他心中邪念的钥匙,原本很正常,他也闻惯了的墨香,此时此刻,竟也让他想到了不该想的地方!他简直恨不得冲到慈宁宫给他皇太祖母跪下了,皇太祖母啊,您果然不愧是大萧历史上第一个能以寡妇之身入主中宫,又入主慈宁宫的牛人啊!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一向自认为还算是个正人君子的他变成了个卑鄙无耻下流的色中恶鬼啊!“世子?”叶青程惊的一弹而起,心虚下眼神乱飘,就是不敢去看刚刚扶着芳草进来的叶青殊。她身上还带着刚沐浴过后的清爽的水汽,微微带着硫磺的味道,直往他鼻尖冲,冲的他又开始觉得鼻子发热了。他下意识仰了仰头,要是他再流鼻血,不知道可不可以用被硫磺味熏的来解释啊!“世子怎么还在?”“噢,噢,我听说你扭伤了脚,来瞧瞧”。“没事,只扭了一下,太医说只要不用力,养几天就好”。叶青程噢了一声,虽然努力的仰着头,眼角余光却还是不自觉朝她双脚飘去。曳地的长裙将她的双脚遮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鞋尖一点粉色若隐若现。唔,粉珍珠串在她鞋尖果然很好看,只她鞋子上的珍珠明显没有他得的那些成色好,要是换上他得的那些就更好看了……“世子,还有事?”没事,他就要立刻滚吗?叶青程努力压住心中汩汩翻滚着的酸水,勉强镇静道,“我今日无事,来你这坐一会”。好在叶青殊没继续追问他“坐一会”是多大一会,默了默,开口道,“那也好,世子一向手巧,心思也巧”。“正好长姐送了我一些小粒的红宝蓝宝,我准备搭些金银铃铛之类的东西串一串脚链,晚上睡觉时戴在脚腕上,当是有些趣味的,世子来搭一把手吧”。叶青程,“……”有趣味?当然有趣味!夜间的月光透过晶莹剔透的红宝蓝宝照到她纤细白嫩的脚腕上,那美好又香-艳的场景,光是想,就让他头脑发热,鼻子发痒,还有小巧精致的金银铃铛,稍稍一动就叮咚作响,真是让人恨不得……叶青程猛地抬起头,抬起右手死死捂住鼻子,抬脚绕过叶青殊和芳草二人就往外跑,要死了要死了,不知道用被硫磺味冲的流鼻血这种蹩脚的理由能不能蒙混过关啊!382心动不如行动(三)叶青程找了个风最大最猛的地方站了半天,确定自己已经从头凉到脚了,才又提心吊胆的往燕阳居走。老天保佑,阿殊的脚链已经穿好了,千万不要再挑战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这一次,他刚走到燕阳居门口,就被芳草拦了下来。“姑娘说,不管世子是什么毛病,都请治好了再来”。叶青程,“……”阿殊果然生气了!叶青程在知难而退和迎头而上之间徘徊了一会,深觉刚刚的情形要是再来上一次,叶青殊估计就不是派芳草,而是要派两条恶犬来拦他了,只好叮嘱芳草一定要盯着叶青殊擦药油,不能任性,悻悻走了。他一转过身就偷偷松了口气,阿殊不见他也好,他还是回去仔细将事情想清楚,再好好磨砺一下自己的意志再来看她。他与宣茗、燕阳郡主交好,又是永乐长公主嫡亲的侄子,又是叶青灵的义兄,是长公主府的熟客,向来来去自由,长公主府的下人知道他不喜人献媚,见了他都是遥遥行个礼,便避开了。叶青程也没命备滑竿油车,一边往外走一边将已经在脑海中过了无数遍的叶青殊的话来回的想,阿殊,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如皇太祖母所言,是在暗示他求娶她,将两人之间的问题一次性解决,一劳永逸?她昨天那么巧的就扭伤了脚,今天的踏青,自然也就去不了了,是真的巧合,还是——当然,在叶青程的心目中,叶青殊向来是大家闺秀的不能再闺秀,压根就没想到过叶青殊会是瞧见了他贸贸然闯进去后的窘态,故意说什么脚链、趣味的来刺激他。只来回的将她没有去赴夏言的约翻过来倒过去的想,一会觉得叶青殊这一行为定然就是因为想嫁他,所以自然不会去赴那样约。一会又觉得自己是受了华太后的影响,自作多情的控制不住的要往那上面想,实情不过就是阿殊不小心扭伤了脚,无法赴约而已。他想着,心情也随着想法的摇摆不定而起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