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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说了,他们支家的男人可以没出息,但一定要疼娘子!他刚出垂花门不多久,就迎头碰上了不紧不慢走过来的夏惜晴。支其意见她一个丫鬟都没带,自己一个人大清早的在外院晃荡,微觉奇怪,只他一向是不耐烦理会她的,草草一抱拳,就要绕过她。“小叔留步”。376支少夫人支其意心中不耐,只因着从小受到的良好教养,勉强忍着,“长嫂有事?”“我想问小叔,为何你兄长与二表妹的亲事会出变故,转而娶了我进门?”支其意急着要出门,对自己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长嫂又不了解,哪里想起来她这般笃定的问他支其华和叶青殊的亲事因何生变,是在诈他的话,草草丢下一句,“这个我不清楚,长嫂去问其他人吧,”就急急走了。夏惜晴盯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尖尖的心字脸上满是了然的悲凉。怪不得!怪不得成亲半年多了,支其华一直对她不冷不热,支老夫人一直对她视而不见,支其意更是对她敌意满满!原来,他们早就认定了更好的娘子,更好的孙媳,更好的长嫂!原来,她是他退而其次,不得已娶的替代品!她刚刚进门,察觉到支国公府众人态度有异,却根本摸不着门路,只能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做人。直到昨天叶青殊母女回京,她一见支其华看叶青殊的眼神,心中就凉了半截,再见支氏和舒氏间硝烟弥漫,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果然,她一早来这里等着支其意,毛糙的支其意被她一句话就诈出了实情来。颊边冰凉的湿意,让夏惜晴迅速回过神来,她慌张伸手抹了抹,甩了甩手,又嫌弃的用手指去蹭垂花门的门框,她才不需要软弱的没用的泪水!“咔——”支国公府百余年来历经雨雪风霜,都没有丝毫损伤的香樟木门框生生多了两个生生捏出来的指印。夏惜晴一惊,下意识左右看了看,还好还好,附近都没有人,应该没人看见。她忙扯了扯攀延的月季枝条,挡住那两个指印,唔,应该不会有人无聊到来检查门框有没有被人捏出印子来吧?夏惜晴有些心虚的想,忙加快步子穿过垂花门,往自己的院子而去。经过这一出,她刚刚那点莫名其妙的悲伤反倒消散了不少。在她和支其华定亲不久前,叶青殊同泸州永安侯府的黄九公子定亲的事,她是知道的。当时她还奇怪,叶家怎的将叶青殊许到了那么远的一个破落户家里,母亲更是天天在她耳边念叨叶守义读书读傻了,又庆幸父亲虽然也是个书呆子,但至少没想着将女儿许给一个破落户好彰显自己的气节!她心中虽奇怪,只毕竟与叶青殊不熟,又是别家的事,也就是与母亲说了几句便放下了。后来那个黄九公子与同窗出去喝花酒,掉下画舫淹死了,她还暗暗庆幸,叶青殊那朵扎手的玫瑰花不必大老远的嫁到泸州被块牛粪给糟蹋了。只现在回想起来,其中定然关节重重,比如叶青殊和支其华定然是有婚约的,而且一定在她与黄九定亲之前。而支其华的亲事之所以一直拖到快二十岁的时候,有双腿残废的原因,却也一定有等叶青殊长大及笄的原因!那后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叶青殊突然与黄九定了亲,而支国公府又改为求娶她?对了,那段时间,燕阳好像跟她说过,叶青殊出京礼佛去了!夏惜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礼佛,远嫁,那可是失贞、私-情的标配啊!可叶青殊性子冷冽,实在不像是会与外男有私情的模样啊!就算她想与外男有私-情,不说叶守义,单是那位厉害的世子殿下,也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然后阻止啊!再说她的未婚夫都是支其华了,无论是身份、长相、学识、性子都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而且那时候支其华的腿能治好已成定局,不然母亲也不会一听说舒氏代支其华向她求亲就昏了头,什么都没查就答应了!支其华她都看不上,这满京城还有谁值得她不顾颜面闺誉与之有私情的?夏惜晴越想越想不通,想的头都痛了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有些泄气的随手扯了朵花,坐到路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撕着。那段时间叶府就光死人了,那个黄九更是十几年来都活的好好的,跟叶青殊定亲不久后就突然死了,还死的那么不堪,其中肯定有猫腻!而这猫腻,肯定就意味着叶青殊不必再远嫁了,唔,这次她从颍川回京,说不定就是要寻亲事的。好吧,好像也不关她的事,叶青殊嫁的好不好,嫁的远不远,怎么也轮不着她cao心,她现在要关心的,应该是她和支其华的事。都怪母亲!一听说是支其华要娶她,就乐昏了头了!也不想一想,那么一大块馅饼突然就砸头上了,肯定有猫腻啊!当然,此时的夏惜晴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当初也被馅饼砸昏了头,也根本没想到猫腻的事!母亲光想着支国公府的男人专情,不纳妾,怎么就不想一想,要是支其华专情的对象不是她怎么办?夏惜晴又扯了朵花漫无目的的撕着,十分苦恼,觉得支其华还不如滥情纳妾,那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阉了他,看他还怎么滥情纳妾!可现在,支其华一看就也是个受害者,哦,对了,好像他们定亲的时候,支其华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里治腿,说不定根本就不知道叶青殊另许了人家,舒氏又替他另择了亲事!对一个受害者,可怜虫,她还真下不了手!夏惜晴想着长长叹了口气,她就说嫁人是个麻烦事!早知道还不如去江南继承娘的祖业,做个威风凛凛的三十六水寨总瓢把子,看中哪个小白脸就抢回来做压寨相公,烦了就换一个!“你在做什么?”夏惜晴下意识蹦了起来,慌张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有些心虚的扫了一眼被自己撕的满地都是的花。这一看,她就不但心虚,还心惊了,呀,糟了,这花好像是叫什么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