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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驸马说着连连后退,避开永乐长公主的拳打脚踢,“娘子,你听我说,这绝对有可能啊!第一个文贞郡主,安哥儿没得手,就想到了叶二姑娘,叶二姑娘身份低一些,安哥儿就直接上门提亲了”。“结果又没成,安哥儿只好将主意打到了小阿丑身上,啧啧,这岂止是姓叶的姑娘有执念,简直是怨念啊!”“哎,娘子你别生气啊!你要是不信就再等等,看看安哥儿到底会不会再向叶府的其他姑娘下手!”宣驸马蹦跳着藏到完全傻了眼的燕阳郡主身后,“小忘忧,你一定要警告一下小阿丑看好她meimei!你皇舅真是太不像话了,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也好意思盯着人家小姑娘不放!”燕阳郡主眨眨眼,突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宣驸马,“……”他说什么了?宣茗,“……”蠢meimei怎么变得不但蠢,还好哭了?永乐长公主一把拍开宣驸马,搂住燕阳郡主,“乖乖,别哭了别哭了,你爹尽胡说八道,不要相信他!”燕阳郡主哭的更凶了,她的皇舅才不是那样的,皇舅明明又亲切又疼她的,皇舅……347步步为营(一)叶青殊累极倦极,一路哭着哭着,就那么趴在叶青程怀里睡着了,叶青程下令卸了门槛,直接将马车赶到了叶青殊闺房门口。叶青程并未叫醒叶青殊,抱着她下了马车,杜鹃早得了消息,将房间都重新打扫整理了,被子更是烘的暖和和的,焦急迎了出来。叶青程并未让她接手,小心翼翼将叶青殊放上床,盖好被子,又接过杜鹃递来的热帕子,细细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而一直睡觉极为警醒的叶青殊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醒。叶青程看着她憔悴苍白的小脸,nongnong的心疼和自责再次从心口迅速扩散到四体百骸。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后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然而,此刻他却根本不想,更不敢离开她,她深深的陷在被子里,那么小小的一点,苍白而脆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第一次,他不过一个转身去和一九说了几句话,她就被人潮挤的失去了踪迹。第二次,他只离开了半月不到的时间,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绝不会允许再有第三次的发生!叶青程默默看着叶青殊的兀自遗留着悲伤的睡颜半晌,哑声开口,“文贞,你走一趟,去支国公府将母亲接回来,再告知外祖母一声,说阿殊礼佛回来了”。这本是他该做的事,只是他此时实在不敢,也不舍离开叶青殊,只得委托叶青灵前去。叶青灵将目光从叶青殊脸上移回,看了叶青程一眼,点头,行礼退了出去。叶青灵离开后,叶青程默默站了半晌,单膝跪了下去,双手握住叶青殊搭在被子外的左手,贴上自己双眼,阿殊——冰冷的手心沾染上温热的水渍,安静躺着的叶青殊紧闭的双睑下眼珠急速动了动,眼角一颗泪珠迅速滑过,没入鬓发,了无痕迹………………叶青殊那么突兀的出现在安王府,燕阳郡主都能瞧出不妥,何况其他人?只再大的不妥,再多的破绽,也只是在安王府中,而安王必定比他们更不愿被人发觉此事,自会妥善封住众人的嘴。待叶青灵接回支氏后,叶青程便退了出来,他并没有打算进宫向德昭帝告萧安一状,无论如何,萧安都是他的“父亲”,子不言父过,他去告状,德昭帝固然会不喜安王,他却也落了下乘。而若是让德昭帝看出他因着义妹与萧安成生死之仇,德昭帝必然更会厌憎他亲疏不分,不孝生父了。至少目前,他不能惹了德昭帝不喜。何况,德昭帝对叶青殊失踪始末十分清楚,他带着叶青殊从安王府走了出来,就已是最好的“告状”。德昭帝或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怀疑上萧安,又是怎么找到叶青殊的,但结果却是不言而喻。掳走对自己嫡长子有大恩,又是嫡长子义妹的人,必是安王无疑了!更何况,还有个知情的宣茗在场!他只需在家中等待着德昭帝按捺不住,宣见他就好。叶青程回了积微院,便命请雷安过来,他实在无法预料叶守义对叶青殊被掳一事的反应,会不会又要送叶青殊出京“礼佛”,更不能一直让叶守义就这么“昏迷不醒”,只能慢慢渗透拉拢叶守义的人手,才不至于再一次被打个措手不及。还有那个黄九公子的亲事,也要抓紧处理掉………………“大爷,宫里来了人,皇上宣大爷即刻进宫见驾”。叶青程扫了一眼更漏,刚过午时,看来德昭帝是刚召见了宣茗,就迫不及待要见他了。是对萧安行为的恼怒,却也是对他的看重——叶青程只简单洗了把脸,就跟着宫里来的小太监匆匆赶去了御书房。御书房中气压沉沉,宣茗果然已经在了,叶青程不动声色扫了他一眼,跪下行礼。德昭帝烦躁摆手,“免了,你仔细和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刚刚起身的叶青程又缓缓跪了下去,沉默,德昭帝瞪眼,“你这是什么意思?抗旨?”“皇祖父恕罪”。德昭帝沉沉盯着依旧保持沉默的叶青程,显是动了真怒。宣茗迟疑了一会,还是开口道,“皇祖父,子不言父过,表弟不敢开口,是孝道”。“孝道?孝是他这样孝的?孝到敢抗旨?”“孙儿不敢”。“你不敢?你这就叫不敢?!”叶青程默然,宣茗脑中忽地滑过一九临走前说的那句,“不言是非,唯问查访之艰辛”,默了默,认命开口,“皇祖父,不如让阿茗来问?”叶青程这小子是吃定他了!偏偏他碍于叶青灵和叶青殊姐妹还不得不被他吃!德昭帝诧异看了他一眼,宣茗知道他这是默许了,有些木然的问道,“程哥儿,当初你是怎么找去了摇铃山,在摇铃山上又看到了什么?”不是问生父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