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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我说,就该再等三年再让你下场,那时候你也不过才二十岁,跟你父亲当年中探花时差不多年纪”。叶青程笑笑没有接话,叶守义也曾说过同样的话,他自己也知道,三年后再下场,更把稳,只是,他等不及了——他毕竟只是叶守义的义子,他需要功名来在京城立足,需要功名做登云梯,登上阿殊只要有他,就不需要再求助他人的高度。他垂着头,眉目微动,目光落到叶青殊半掩在裙裾下的绣鞋上,鹅黄的绣鞋绣着三五只大小各异的红色锦鲤,暗针挑的金线在夕阳的余晖下金光闪烁。鞋尖缀着一颗拇指大小的东珠,恰构成锦鲤捧珠的图案。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那叫东珠,而不是他曾经以为的珍珠。他知道了东珠与珍珠的区别,甚至一眼就能分辩出成色好坏。可他依旧没有能力将天下最美最好的东珠奉到她面前,串在鞋尖,为她的美丽增添一分光彩。三年了,他已经等不了更久了……184觊觎(双十一加更)出了咏雪院后,叶青殊对叶青灵道,“我去兄长那找几本书看,长姐先回去吧”。叶青灵点头,叶青殊目送着她慢慢走远,方和叶青程并肩往积微院走,芳草芳菲落在两人身后丈来远处跟着。“兄长,不若,我们还是再等三年吧?”叶青殊眉宇间郁色凝滞,叶青程的心思,她约莫知道一些,只叶青程执意要下场,她对科举制艺一窍不通,实在无法劝服他。“阿殊这是不信我?”“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上辈子叶青程就是三年后的春闱中的探花,现在提前三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真正落榜了也就算了,要是中个同进士,那真是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了。叶青程勾起嘴角,“放心,我不会中个同进士回来的”。叶青殊沉着脸没吭声,叶青程好声气哄道,“你不放心我,总该信父亲的,是父亲亲口允了我下场的”。叶青殊哼了一声,“谁知道他靠不靠得住?”三年了,叶青程一贯细致周全,对叶青殊又格外上心,自是能发觉她对叶守义隐隐的敌意,也不劝说,笑道,“放心,父亲绝不会允我中个同进士回来,就像母亲绝不会允文贞做侧妃”。侧妃再是妃,也是妾,同进士再是进士,也逃不过一个“同”字,同进士,如夫人,叶青程拿这个做比较倒也贴切。叶青殊嗤地笑出声来,她从来不知道叶青程竟还有这般油嘴滑舌的时候。叶青程咳了咳,面颊隐隐发烫,他见叶青殊愁眉不展,着急下竟说出那样的话,却是孟浪了。好在叶青殊十分体贴的没有盯着这句话说,而是换了个话题,“那个晏君鸣如何?”叶青程十分中肯的做出评价,“才华横溢,为人磊落,只,有几分文人傲气”。“今天中午,他与几个友人在酒仙醉用饭,与京中几个出名的纨绔起了冲突,被那几个纨绔指使人打的不轻,估计几个月都出不了门了”。叶青程讶,“是巧合还是?”叶青殊冷笑,“那几个纨绔与华韶交情颇好,我已经让六九传信给华韶,请他方便时帮我问几句,是不是巧合,一问就知”。叶青程皱眉,很想开口劝她不要和华韶多打交道,却最终没有说出口。这样的事,她根本无法亲自出面,而他初来乍到,人面不熟,要打听这样的事还不知道要费多少曲折,于华韶却不过是三言两语的事。他根本没有立场让她舍近求远,更怕她会多想。他还是太弱了——叶青程看向远方的神色有些飘忽,却见四人迎面而来,正是颍川来的三个叶氏子弟和闫怀德。叶青程和叶青殊微微加快步子,上前见礼。为首的叶七爷忙伸手虚扶,“十七堂弟、十九堂妹不必多礼”。叶青程微微一笑,“三位堂兄和表兄这是从哪儿来?”“堂祖母慈爱,赐了晚膳,我们才用过回来”。庞氏经常请他们去养德居用膳,因着用晚膳时间都差不多,他从咏雪院回来有时候就能碰到。“那我们就不打扰堂兄们和表兄了,告辞”。几个男人抱拳行礼,叶青殊福了福,随着叶青程不紧不慢往积微院走。眼看着两人出了视线,叶十五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不过一个臭虫般的野种,现在也装成个人样了!”叶七爷变色,“十五弟,慎言!”叶十五愤愤住了嘴,一眼扫到闫怀德兀自失神盯着叶青程二人远去的方向,嗤笑开口,“别看了,人家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再看也看不成你的!”闫怀德回过神来,被楚庭海风吹的微黑的脸涨的通红,“没,我,你别乱说!”叶十五又嗤笑了一声,轻佻用肩膀撞了撞他,“哎,不过啊,这表兄表妹的,最容易出事儿,不如你去求求你外祖母,就说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你外祖母那么疼你,说不定就成全你了呢!”闫怀德连连摆手,慌的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脸红的几乎快滴下血来。叶七爷低声怒斥,“十五弟,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告诉族长去!”叶十五见他动了真怒,不敢再说,悻悻住了嘴。…………叶青殊却不知道这边的小插曲,和叶青程一起进了书房,叶青程坐下看书,她就跪坐在一旁替他磨墨,叶青程不时提笔蘸墨写上几笔,书房中一片宁和。大约半个时辰后,安平进来禀告道,“大爷,二姑娘,六九求见”。“进来”。叶青殊放下墨块,芳草上前伺候着她净了手,叶青殊抽出腰间玉笛无意识的在指间把玩。不一会,六九进来抱拳行礼,“大爷、二姑娘,世子已打听清楚,那几位公子乃是听到流言说老爷有意将郡主许配给晏公子,故意找茬教训晏公子”。“他们怕有损郡主清誉,并未张扬,只在晏公子耳边威胁了他一句,警告他不许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叶青殊冷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