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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你那么勇敢,我怯懦到只知道退缩。所有女孩在被喜欢的男生告白时,不应该是高兴和立马答应吗。他大概看出了我的犹豫,像他说的那样,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答应了。长到这么大,我从没被人这样呵护对待过。我渐渐开始明白你和邱以阳在一起时的感受,真的很幸福呢。一落,你会祝福我的,对吗。你是很好很好的姑娘,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我希望你,快乐。☆、Ⅰ-Ⅶ-7那是我到西镇的第三年,学校来了新老师。在上课经过走廊的时候我见到了她,那个叫林一落的姑娘。她变了,这是再见她时我的第一感受。三年前,我还在伍城,落魄不堪,整日萎靡不振,情绪和生活都在崩溃的边缘。‘烟火’被我们仨转让不久,褚政逸去了别处,张梓凌也没有了,只剩了我和陈嘉冲在城市的一角苟延残喘。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勇敢,能够直面生活的苦难,毕竟我没有父亲的庇护也这样的长大了。直到一个月前的那一场对战,最后的结局我真的接受不了。在离开吾城的前天晚上,我去了那酒吧,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酒。不远处的那一桌热闹的很,一大群人围着。我只是心烦,这样的热闹已叫我腻味。有人问当中的那人,你们家林一落什么时候来啊?声音太大而突兀,想不听都没有办法。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火红色及脚踝长裙的女孩走进来。那群人中有人向她招手,喊了句‘一落,这里’。我打量了下走近的人,姿色有那么几分,但唇太红,衣服颜色太艳,肤色却太白,什么鬼搭配。要是穿的素些或许更好看。再看一眼那个男生,我在心里嗤笑,他们不可能在一起。没想到三年后会在西镇遇到她。衣服是穿的素净多了,但总觉着眼睛里少了些什么。很少见她笑,话也不多。可能是关于毛毛那件事我说了句‘活着就没有所谓的谁比谁更幸福’让她有些吃惊了。我一直以为她也是看透许多事的人,那样的道理不会不明白。却也没想过她会表现出不符合她外表的惊讶,那时候我明白了,她只是受伤了,伤口会有痊愈的那么一天。听了那句话后她大概也觉得我有秘密,但我们谁也没有多问。那件事之后我们熟识了不少。后来我们一起去网吧打游戏,打倒了那个很难打的大boss后我夸她游戏打的好却也没有太惊讶。那天在酒吧我还听到那个男人说‘我家一落游戏打的也是一级的棒’,就是那个我觉得他们不会在一起的那个人。不过我发现她似乎没有那么喜欢打游戏,她只把这当陪我来网吧的时间消耗品。那一盘后我点了只烟盯着电脑屏幕,语气很是不经意的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做的或者是乐趣之类的。她说想做的就是活着。她盯着电脑屏幕语气那么平淡,还是笑着说的。却让我敲键盘的手指禁不住一怔。那一刻我开始对她的过往感兴趣了。后来竹小君会和我们一起去网吧,但她不怎么喜欢打游戏,有时候就拉着林一落去逛街。看到她买了黑色的衣服我总是忍不住吐槽几句,现在她这类的衣服实在是太多了。在这里遇见她之后我就没见她穿过颜色鲜艳的,不过那天她只是笑笑没说话,我想这大概也是她的改变之一。在欢迎支教教师的那天我带她去看了我种植的那片花。她看着那些花说真好看,问它的名字,我说叫朱槿,我没说的另一个名字,扶桑。是因为这个名字,我才种植了这些花。拂伤,我想拂去很多人的伤,身体的甚至心灵上的。褚政逸,陈嘉冲,邵家恩还有张梓凌,到后来是此刻站在我身边的姑娘。那天我说了她一句‘幼稚’她就生气了,说实话我确实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为了道歉我带她去街上买了吃的,等回来后我停了车看到她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手里的发糕也掉在了地上,我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想他应该就是她的秘密。为期三个星期的支教工作,这个叫邱以阳的男人只在这里呆了三天。不过我看不出她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有一次送了毛毛回家的路上她问我会不会呆在这里一辈子,我告诉她不知道但我允诺不在她之前离开。一辈子真的太长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我还是没有履行我的诺言。毛毛的父亲去世了,我看的出来她真的很伤心。我也感到很无力,再一次,我看见了死亡。那么的真切,可是什么也做不了。那一天我跟她说我要走了。想走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跟她提过。从偶然听到有人想买她写的东西的版权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她不会是属于这里的人。我问她跟不跟我一起,她说不。我知道她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再回到伍城,这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已经什么都做不了,看到路边的建筑工地招人我就去了。每天太阳暴晒汗水顺着往下滴,身体没有多劳累觉得充实却心里仍有不甘。陈嘉冲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租来的小屋里吃着买来的几个菜。他没有很大的变化,在我为他的出现感到惊讶的时候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了我对面。我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给他开了一罐啤酒,喝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哭了。对,哭的很蠢,像个娘们儿。我们约好回去一起再把‘烟火’办起来,这一次只有我和他了。在那之前我回了一趟西镇,竹小君说林一落已经走了。我猜对了,她的离开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在某些事想透看开的时候就是离开之际了。我傻笑了一下,心里想,真是个傻姑娘。我没问竹小君要她的联系方式,我想以后要是能见就见吧,我都不知道自己活成什么样子了。当初我们把‘烟火’开的还不错,现在开业了还有不少老主顾。过经这么些年,青涩稚嫩的学生已成为社会的主力军,不少人婚都结了。所以把‘烟火’重新办好没有什么困难,我和陈嘉冲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这里了。大约是在一年后我在咖啡店里忙着一些事情,有人敲旁边的玻璃窗,抬头一看居然是林一落。不过一年没见,她廋了好多。快到中午的时候她说要去吃饭,我带她去了一个我也不常去但听说很好吃的地方。我们简单的寒暄几句,她看起来开心了不少不像当年了,她爱笑了许多,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变化吧。我想大概她的心结都解开了。吃完饭回到家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其实我等这个电话好久了。两天后在咖啡厅见到的人还是让我不能不惊讶。难怪第一次见他是我就觉得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