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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往厨房走去,忽视他质问的眼神和语气。简单的面条上加了一个黄灿灿的鸡蛋,本想加点新鲜蔬菜,但是冰箱里几乎是全部都空了。他坐在桌子上,看了眼碗里的面条,“冰箱里应该什么都没有了吧?”我嘿嘿笑了,“我明天就出去买。”他没做声,一口一口的吃面条。我也进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吃进第一口的时候觉得味道有些怪,感觉跟我平时吃的不太一样。“你没觉得今天的面条哪里不对劲吗?”“你忘记放油了。”“是吗?”他没有吃不下去的样子,“那你怎么还吃?”“比第一次盐放多了要好吃太多。”“……”说实话,我一点儿也想不起第一次盐放多了的事儿。我感觉从吃饭时起他就有点不太正常,今天他反常的很早就上床休息了。我觉得奇怪,去卧室拿东西时看到他闭着眼躺在床上。我以为他睡着了,轻轻的拉开柜子在里面找东西。他翻了个身,“怎么还不休息?”我以为是自己吵到他了,“是我声音太大吵到你了吗?”“原本就没睡着。”我找到了东西,“那我先出去,你睡吧。”他仰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语调有些含糊,“你先等一下,跟你说个事。”“好啊,你说。”在他问我完我最近有没有假期的时候我开始在脑子里思索着究竟什么可以放假,我一本正经的在站在床边想。“没有就请假。”我不解,“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最近有个假期,带你出去玩。”我噘了下嘴,“你有假期了不起啊,你放假我就一定要请假陪你去啊!”“已经买好票了。”“……”我转身往外走。他叫住我,“你先回答一下,去不去?”我晃了晃手机,“我出去请假。”我轻声关了门,打电话给邵家恩说了请假的事。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每天都有用不完的能量,在听我说完原因后高兴的说,好不容易有时间出去玩,那你好好放松一下,别的事都别担心。简单寒暄几句后彼此道了晚安。或许‘晚安’这个词语不过是句客套话,可以作为一个结束语。在互相道过晚安后是否大家就真的晚安就不得而知了,也许还和别的人聊会儿天,再说一遍晚安,也许会睡一会儿又拿起手机看看。晚安,究竟要多晚才能安。我的电话打断了邵家恩的工作,在我进入梦乡的时候她才缓缓合上电脑。她揉了揉僵硬的肩膀,心里不禁一酸可眼泪怎么也出不来。她把手机打开了拨号页面,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慢慢点,心里默念过许多次数的数字按的那么艰难。“喂。”她又一次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不应该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哪怕有一点点的打扰。“请问你是哪位?”最后她的眼泪还是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她急忙的掐断了电话,怕自己痛哭的声音被对面的人听了去。这是第二次了,她告诉自己不要有下一次了,不然他那么聪明的人会发现她的。无论再过多少年,曾经深爱过的人还是会在心里有印记。明明已经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她还是把刚刚关掉的电脑打开,继续她那个还没有写完的故事。很多个无法入睡的夜晚她都是对着电脑打字过去的,有时也只是不断地敲着键盘,写的是什么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我没想过邱以阳安排的计划会这么急,第二天我们就去超市了买该带的东西。我看到他手机里的记事本满满的都是要买的东西只是感到惊讶。我问他什么时候攻略做的这么齐全的。他只回了句‘蓄谋已久’便没了下文。我撇到记事本上的日期,在心里默默推算。原来是很久之前他说出差,我去剧组的那段时间。唐易然打来电话嘱咐我们把该带的东西都带齐全,邱以阳不耐烦的挂了他的电话。去机场的时候我又接到了他的电话,让我们玩归玩,还是要注意休息。还没等我回答,邱以阳就夺过我的电话。在飞机上看着身边熟睡的人,想到他刚刚留给唐易然的那句‘请你不要再打扰我跟我老婆的二人世界了’,不禁觉得身边的人真是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了。是我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世界之中全然忘记了众生的模样。没能领悟唐易然几次三番的电话到底是为何,也大意的没能察觉方暮舟后来的电话里那些伪装。他们可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伪装者,又或者是我太过愚笨不可雕。后来我接到过一次竹小君打来到电话,我们已经好久不联系了。她说她过几天就要结婚了,问了我和方暮舟的近况。她说是相亲认识的,我想到那个时候她那么为她母亲给她介绍对象苦恼,最终却还是屈服了。她絮絮叨叨说了些近况,关于小镇,关于那时的我们,唯独没有说未来,没有过多的提方暮舟。她说了很多,结婚的消息却是最后一个说的。我知道她结婚了,可能也并没有多么的快乐。我也知道有些事我们没有办法不屈服于生活,不是神灵也不是野兽的我们只能活得那么的平凡普通。这大概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两个星期了,我们像是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里没有工作,没有烦恼,没有担忧。清晨的太阳缓缓升起,每天吃早餐的时候我都会笑着对他说‘又是美好的一天’,漫步在夕阳下细细说着那些不曾共度的时光岁月,却从不话明天和未来。以前他总是早早的便起床,现在发现他居然还有睡懒觉的习惯。每到太阳已完全升上天空的时候,他却还懒懒的抱着被子不愿意起。有时候我忍不住叫他起床,他只是一个劲的往被子里缩,嘴里嘀咕着‘再睡一会’便没了下文。我也懒得再叫他,只是去客厅打开电视瞎看看等他睡好了起床。他也是没什么规律,也不全是睡的很晚才起,有时很早就醒了。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这次出行把他的生物钟给打乱了。他喜欢黄昏时拉着我出门,每晚日头落山的时候我们一起出门散步成了一个习惯。有天晚上我们漫步在枝叶扶疏的街道,月光照下斑驳的树影。不远处的街头酒吧里围满了人,他牵着我的手过去寻了个靠江的位子坐下。台上歌手唱着情歌,有几首都叫不上名字。每唱一首,身边的人就在我耳边解说,这是谁的原唱,是写给他的那个女朋友的。我惊讶自己居然都不知道,“你怎么都知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