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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跳还是要努努力的,还有,如果跳三周,我希望你能跳更多更完美的阿克塞尔三周跳,我这里有个计划。”她说着从计划本里取出一张表格递给原元。原元看过之后,攥紧了那张纸。卿玫说:“我记得你曾经说没有人相信你,只有我相信。”“我要对你说,我相信你能做到这些,从始至终我都相信你原元身上的光芒不会被程诺和王子厉掩盖。”“现在的问题是,原元,你自己相信吗?也愿意为此付出全部吗?”如果……如果……真的有人对他抱有期待的话,他想,他是可以的。原元攥紧那张纸,抬起头,紧紧盯着卿玫。虽然什么也没说,不过,他的眼神已经证明一切。卿玫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很好,跟三人的谈心工作都完成的很好。“那个……教练,你这个计划本能给我看看吗?”卿玫笑着摇头:“当然不行。”因为这个计划本她只做到大奖赛前,后面的计划还要看他能不能真的跟上她的进度。因材施教,因时制宜。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而这个计划本也只是她激励他们的一种战术而已。卿玫诱惑道:“如果你能达成第一步计划的话,我就让你看看下一步计划如何?”原元眼中猛地亮了,“好,那约定了。”“嗯,约定了。”卿玫笑眯眯。……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由夏入秋了。天气凉下来的时候,卿玫到底是被父母传唤回家里去了。她家是一栋联排别墅,别墅前有一座漂亮的花园。她回家的时候,母亲正在可以看到花园的落地窗前做瑜伽。见她进门,母亲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卿玫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母亲也是一代花滑女单选手,青少年时期表现的十分亮眼,只是后来渐渐长大,过不了成长这道坎,不适合女单了,不得不去练冰舞,后来冰舞也不适合了,只得含恨退役。花滑女单一直是她母亲心里的一道坎,估计就是因为那时的遗憾太深了,才让她成为虎妈,硬是用各种强硬手段逼着她小小年纪学习花滑。罚站,禁止吃饭,被骂,被打。卿玫曾经大声抗议:“你就是个笨鸟,自己飞不过别人,就躲在树上‘噗’下一个蛋,然后就固执地把自己的希望强加在下一代的身上。”那时候,她母亲给了她一个巴掌。卿玫捂着红肿的脸,哭着跑出去了。当时,外面还在下着雨,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记不清了,似乎遇到了什么好心人,给了她一盒热牛奶,然后,她就因为发烧晕过去,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时间过去这么久,虽然表面上看去,她与母亲的关系趋于缓和,可深埋在心里的刺却怎么也拔除不掉,已经流血化脓,好不了了。母亲盘腿坐在瑜伽垫上,慢慢呼出一口气,淡淡开口:“下午,有客人上门,打扮漂亮一些。”卿玫眼皮一跳。卿玫淡淡说:“这几年都练花滑了,我哪里会打扮。”母亲没跟她生气,依旧用淡淡地语气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心里有数?怎么没数?卿玫轻笑一声:“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销出去吗?”母亲:“这次的客人是咱们旁边的邻居,也知根知底。”卿玫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母亲在她背后说:“你会满意的,他跟你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卿玫回答她的是“咚咚咚”的脚步声。第37章卿玫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看着最近收集的一些男单选手比赛视频。视频里,冰王伊万在冰上跳了一个勾手四周跳,又接了一个三周跳,轻松写意,姿态从容。卿玫将进度条拖回去,重新观看。无论看多少次,都找不到他的毛病,他跳的好,落冰也稳,没有存周,也没有刃跳常见的问题,真是干净利落,行云流水。这就是现在男单第一人的水准。卿玫扔下平板,盯着天花板。据说伊万最近在闭关修炼,打算攻破阿克塞尔四周跳。即便已经排行第一,也还在不断往更高的难度攀去,体育竞技就是一条不断挑战自我的路。如果她现在还能跳的话……“咚咚——”拘谨的敲门声响起。卿玫翻了个身,没有理会。这一定是母亲来找她,要她下楼。她为什么要听话?任她摆布。迟来的叛逆期,让卿玫把自己团成一团,脑袋藏在被子里,任由门外之人敲门。过了会儿,敲门声停了。卿玫总算是松了口气。她藏在被窝里,将平板重新按开。“咚咚——”卿玫摘下耳机。“咚咚——”这声音不对,不是从门的方向传来的,反倒像是从窗……不会吧?她母亲会有这么拼?卿玫一个翻身坐起,直接看向阳台的方向,却与站在阳台上的人对上了视线。明亮灼热的阳光像是洒下融化的金箔,王子厉沐浴在烈日熔金之下,一手掐在腰间,一手手指曲起,轻轻磕在玻璃窗上。白如云的衬衫,淡蓝色的牛仔裤,笑容鲜嫩,就像是海边清爽的海浪与阳光。屋子里,她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裙,盘腿坐在床上,头发因为刚才拱在被窝里乱糟糟地揉成一团。王子厉看到她的一瞬间,眼角下垂,桃花眼弯成小月牙。他朝她招手,作口型:“教练好。”啊!啊啊!卿玫快速挠了挠头发,勉强将鸡窝发型顺好。她光着脚踩在地面上,脚指甲上酒红色的指甲油斑驳一片,像是墙皮脱落的宫墙。她“吧嗒吧嗒”跑到窗户边,一把拉开了窗户。室内外骤然失调的气压,将整个屋内的气体都往外抽去,墨绿色的窗帘“呼啦啦”掀动,白色的蕾丝窗纱下摆飞出窗外,又轻盈下落,稳稳地盖在她的脑袋上。卿玫:“……”她觉得,这次自己作为教练的面子和里子要一齐掉光了。卿玫正准备掀开窗纱,王子厉却按住她的手。他轻声说:“我来吧。”卿玫抽出被他握住的手。王子厉低下头,定定地望着她,看着她隔在白色蕾丝窗纱后的面容,如同隔着云端。他小心翼翼将窗纱挽起,折了一道,搭在她的脑袋上,就好像挽起了新娘的头纱。卿玫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轻纱如同山谷中的雾气轻盈地滑落,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