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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你第一个看到。”卿玫乐了,“行,但是,你在表演中浪费时间做这个动作,就意味着你之后的动作都要提高难度,才能把你浪费的分挣回来。”王子厉爽快道:“我知道。”她都说的这么清楚,他还是要加入这个动作,卿玫也只好任他去了。而且,她也很好奇,王子厉最后能完成什么样的表演。……短节目和长节目的季考考完后,所有运动员的排名很快就下来了。卿玫对着那张成绩单看了好久。虽然长节目完成的很好,但因为短节目失误,导致程诺的整体分数都没有王子厉高,但是,两个人的分数也咬的很紧,之后的第三名便是分数与他们两个相差有些多的原元。杜松拎着成绩单,在教练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成绩单你们都看到了吧?”“一会儿,你们一个个来我办公室,讨论一下你们手底下运动员的成绩问题,跟我单独开完会后,我希望你们也能一个个去跟运动员沟通,时刻了解他们的状态和心理。”杜松扇了扇手里的纸张,视线在屋子里巡视一圈:“你们谁第一个来?”然后,众人的目光就齐刷刷落到了卿玫的身上。卿玫正对照着成绩单,想着该怎么和这三个人沟通,突然感觉办公室里安静了不少。她下意识抬头,就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卿玫笑问:“怎么了吗?为什么都看着我?”杜松一乐,将成绩单卷成一个纸筒抵在掌心,“行,他们想让你第一个跟我汇报工作,那你就收拾一下,一会儿来我办公室,把你手里负责的那三人训练情况好好说一说,这次程诺的成绩啧……我都不想再提了。”他吩咐完毕,就出了办公室。卿玫将东西整理好,就拿着成绩单追了上去。一出门,没走多远,她就听到办公室里嚷嚷起她跟杜松的事情。卿玫甩了甩头发,身正不怕影子斜。……办公室里。杜松正在用养生壶烧水,里面红枣、枸杞、菊花和桂圆rou放了一大堆,正被不断“咕咚咕咚”往上冒的热水顶地乱撞。杜松头都没抬一下。卿玫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还是对着成绩单思考。杜松将手边的东西都做完了,才伸了个懒腰说:“你说说吧。”卿玫笑了笑,“我感觉自己每次跟你谈话都绕不开王子厉。”杜松眼睛一瞪:“他又惹事了?”卿玫摇头:“只是稍微加个动作而已,我跟他约好,要看看他实际做出来的样子再决定。”杜松“嗯”了一声,拿了一个白瓷杯放在她手边。他转身拎起养生壶,给她倒了一杯。卿玫赶紧扶着杯子。杜松:“别扶着了,松开吧,就咱们两个人就不需要领导下属这些虚礼了。”卿玫翘起嘴角。琥珀色的热水流淌进瓷杯中,出白的热气徐徐上升,隔开了两人的面容。外面的天色阴郁如水中墨。杜松低声说:“你我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吧?”卿玫低头:“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杜松盯着她的眼睫,沉沉“嗯”了一声,“到我这个年纪,什么都不在乎了,但你不同,你还年轻。”卿玫伸手勾了勾脸颊旁的发丝:“什么年轻啊,我都是奔三去的人了。”杜松一面打量她的神色,一面缓缓道:“最近有些针对你的不好风声。”卿玫轻笑一声,扬起素白的脸,不在意道:“我的名声什么时候好过了?”杜松抬起手,往下压了压:“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再遇上什么事情,可以往我头上推一推。”卿玫睁大眼睛。杜松笑了,“你有了什么新想法要试验,也可以先跟我说,然后,我用我的名义吩咐下去。”“杜松……”杜松笑容一敛,“叫总教练。”“总教练,你这是跟我抢功啊!”卿玫状似玩笑说着。可是,她的心里却知道杜松却非这样的人,他这样说,只是为了保护她,无论是流言蜚语,还是指责坏话,他都愿顶在她的前面。他这是当人教练上瘾了吗?明明掐断了别人的想法,就不要再给人希望了。成年人的虚伪就在于他们会有玩笑、打趣掩盖住原本的心意,即便喜欢也不会再像少年人一样坦坦荡荡地说出口,热情满满地去追求,他们只会拐上十几个弯,小心翼翼试探,一旦遭遇挫折便会迅速撤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假装没有过这回事。有人说成年人挫折和苦难多了,就会不再害怕挫折和苦难,这是错的。吃的苦、受的痛多了,反倒让他们更怕吃苦受痛,卿玫吃的苦、受的痛多了,她现在只想甜一些。卿玫笑说:“虽然总教练你的想法很好,不过,你请我这个教练回来,可不是给你惹麻烦的。”“我现在年纪大了,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莽撞和天真了,你放心,我不会乱说什么,也不会把其他人的胡言乱语放进心里。”杜松无奈,“卿玫,你真是长大了。”卿玫向杜松汇报了程诺、王子厉和原元的情况。杜松感慨:“我原本还以为首先会出状况的是王子厉,谁知道程诺和原元都因为压力崩溃,他却还稳得要命。”卿玫:“我觉得王子厉是竞赛型选手,只要站在竞赛场上,他的心态就能稳住,也能做出精彩表演,越激烈的赛场,越是他的高光时刻。”杜松:“你对他评价这么高?行,下次比赛就是他高光时刻,我倒要看看他配不配的上你的评价。”杜松重新看了一眼成绩,捏住了鼻梁。“这次季考的原本目的是要摸摸这些队员的底,可你看看,除了双人滑这个咱们传统的优势项目外,其他的成绩真是……啧。”杜松提起另一件事:“我得到消息,现在男单排名第一的伊万准备跳勾手四周,而且,你也了解他最擅长的是什么。”卿玫捂住额头:“啊,擅长耍帅和sao气吗?”杜松无语地盯着她,“你该不会还为了当年的事情生气吧?”卿玫挥了挥手,“别提那个,都过去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擅长一系列的跳跃不是吗?四周加三周加二周,或者干脆四周加三周加三周,真的很让人佩服,男单现在的难度在不断拔高,就有他的功劳。”杜松抱着胳膊,往后微扬,“咦?你这不是挺喜欢伊万的嘛,那他当年这么下力气追你,你都毫不动容?”卿玫拍了拍胸脯:“那是因为我嫁给花滑先生了,他能比得上我的丈夫吗?我的丈夫冰雪之姿,高高在上,让无数男女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