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除名
垂死病中惊坐起,发现这篇是乙女。怎么快写成正剧了(呐喊),可恶快给我改回来啊!!!!(悲痛) “听好了维罗妮卡,以后不要叫我糜稽或者是小姐了,叫我阿妄吧。”我曲起膝盖微蜷在只剩零落木板遮挡的角落。 “好。”她怕我淋到雨又把我的脑袋往她的胸脯里面按了一下。 “雨停了就走吧。” “好。” “你只会回答好吗?” “诶呀,不是……小姐,不,阿妄别逗我了。” 我竖起耳朵细听外面的异动。来人了,还不止一个。 我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屏住呼吸预判着距离和他们的速度。 西北方向,三个人,实力不弱,还有五十米。 维罗妮卡的呼吸一下子紧促起来,瞳孔不自觉的颤抖的望着我,我微微的摇摇头让她不要害怕。 “诶!这里可以躲雨库洛洛!”欢脱的少年音线由远及近,我快速做下了判断:自己逃跑没有问题,但是她就…… 遇到不利于你的情况就撤退,只有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爸爸有力的手掌似乎还按在我的肩膀之上,我牙齿止不住的轻微碰撞冷汗顺着脊椎滑落地面。 “是啊太好了,不用淋湿了。” 另一个温润的稚嫩男声附和了几句,脚步声和谈话声愈来愈近,我紧抓着腰间的匕首准备迎战。 “等一下库洛洛。”话音刚落我就在间隙里远远的和那三人对上视线,那一瞬间我的心跳跳到最快,随时都准备着战斗状态。 “有两个小女孩。”那个看起来发育很好的平头大jiejie发现了我们,她举起来双手表示没有敌意。 “不要害怕,小meimei,我们只是想躲个雨。”她站在原地安抚的对我笑,在微寒的小雨中等我的态度,我介于维罗妮卡的存在也暂时接受了他们的示好。 “谢谢你。”那个五官清秀的男孩也看出了我的谨慎向我表示感谢。 而那个娃娃脸少年则笑眯眯的来跟我聊天,“小meimei,你几岁了?” ……我不想回答。 于是维罗妮卡看了我的脸色代我和娃娃脸少年转移话题聊了起来。 我郁闷的叹了一口气,本来就很挤了……我现在整个人都缩在维罗妮卡怀里了。 接下来他们聊到了一会要去的申克斯教堂,我耳朵轻微跳动了一下。 “下午申克斯教堂有娱乐活动呢,你感兴趣吗?”他用温和光亮的眼睛望着我,我忽然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和修女见面了。 不知道她会不会以为我死了,希望她不要太伤心。 于是我缓缓的点了下头,开始加入他们的话题。 就在我听到侠客已经扯到什么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物质丰饶,有几个国家的时候这场绵延看不见尽头的雨终于停了。 “雨停了,走吧。”库洛洛对我伸出了手,阳光暖洋洋的打在他的手臂上碎成一瓣一瓣晃的我眼睛发疼。他的瞳孔表面如同琉璃般晶莹剔透,眼底却总饱含着一丝忧虑和苦闷。 他粉饰的太好了,一打眼看过去就是个单纯弱小的孩子,可是流星街不会有真正的孩子。 除了我的维罗妮卡。她总是用着幼稚又热烈的眼神期盼着外界想要一点肯定和回应,她必须依附旁人而活一但失去了可攀附的主干便会快速死亡,她总是不相信自己能做到什么优秀的事情她含情水润的眼神总在等待一个救世主,她是一朵已经被外界驯服的温室花朵。 俗不可耐又娇艳欲滴,世俗圆滑却格外脆弱。 “好。”我点点头脚步轻快的跟上他们的步伐。 不多时就已经到了教堂门口,我趴在门口偷看了一会克拉斯,她盘起来头发笑得依旧那么温柔,她的衣兜里鼓鼓的,却从未见过她拿出什么东西来过。 “啊!糜稽,你回来了!”小花看到我之后惊讶的大喊,随后之前见过的小伙伴都聚集过来了。 我不情不愿慢吞吞的挪着脚步,不敢去看克拉斯的脸色。 脸部和粗糙的修女服摩擦起来,她的身躯很僵硬又带着细微的颤抖,她瞳孔微张里面闪烁着混浊的泪意。 她又变瘦了,肋骨硌到我发疼。以前还算柔顺的长发变的像刚从地上抓挠出来的枯草,眼角的皱纹宛如一条细线紧紧陷入着我的心脏。不算疼,但是一意识到只能看着自己沉沦然后燃烧殆尽。 她在为谁而哭呢? 为一个流离失所的灵魂吗? 她仔细观察过我的状态之后双手合十就开始默默祷告。 “是上帝指引你回到家的,感谢父神。”我的头顶又开始淅淅沥沥下小雨了,她的眼泪好像流不干的血迹般滴落在我的手掌。我握住了她的眼泪如冰锥般刺痛冷的我整个人酸涩起来。 “你饿吗?今天刚好有大餐可以吃的好一点,衣服也脏了我这有适身的衣服你一会去换吧。”她语速极快好像怕我再次消失不见一样,她带领我走向卧室。我静默的听着她说话,用穿过凄厉阳光的眼神凝视着她。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一双幼小的手?我仔细观察者手掌的纹路,每一条都曾沾染了鲜血。 一张无趣的嘴?我最擅长用沉默和尖锐的语言伤害所有人。 一双短小的腿?我清楚记得哥哥教导我有几根骨头,哪里最脆弱,哪里最坚硬。 除此之外我明白什么呢? 我知道该如何让别人感到恐惧,我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人的rou体最痛苦,我知道怎么快速让一个人心脏停止跳动,我知道怎么在车上做手脚能发生连环车祸。 我抬起头和她对视听着她温热的呼吸,她闪动的眼眸里反射出我的身影。 枯槁的躯体外面包裹着破烂的衣裳,冰冷穿插在死寂的眼神里,不驯的言语中总带着点暴烈。 原来我才这么小。 你想要我的什么呢? mama想要我的冷酷,哥哥想要我的驯服,爸爸想要我的忠诚,爷爷想要我的强大。 这时候我才开始恐慌起来,我好像模模糊糊意识到什么东西。 “糜稽,最近外面很不太平,不能老是去很远的地方了。”她端过来一碗面疲惫的说。 我坐下来点点头,她端详了半天还是拿出一把梳子要理顺头发。 于是我放下碗筷,侧着头方便她的动作。 她的手颤颤巍巍的拂过我的发丝好像不是再给我做发型而是在亲吻一个久别重逢的旧友。 她梳的很慢,我能感觉到每根发丝的轻微移动。 我不由得再次思考了起来:她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是我的身份我的地位吗? 不,她都不知道我姓揍敌客。 是我的容貌我的身段吗? 不,她甚至让我遮掩起来。 是我的优秀和冷酷吗? 不,她对于这些一无所知。 难道她想要我的灵魂?我的爱? 真是个可怕的问题,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的灵魂里有什么呢? 我撕开我的rou体去寻找,空洞广阔的房间里只有零零碎碎几个东西,一把血迹斑斑的小刀,几本充满涂鸦的图书,一张画着全家福的素描纸,满满当当的时间表,mama 为我擦拭血迹的手帕,爷爷送我的第一个宠物狗,闲暇时候爱看的几本漫画。 我沉默的陷入了一种绝望和孤寂,我发现我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克拉斯jiejie。”我低下头认错。 “你为什么要道歉呢?糜稽。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太无能了,找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你,幸好你自己回来了……”她手足无措的擦拭着我的眼泪,不由得失声痛哭起来。 “对不起。”我继续道歉,为自己的愚蠢和无知。 “请教我吧,我什么都不懂。” 她怔愣了一下没听懂,“什么?” “请教我。”我平淡的再说一遍。 “好。”她把我融入她的身体,“我什么都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