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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复察看。

    宋州弯着眼睛,道:“认识三个月的礼物。里面已充过话费了,你带上会安全些。”

    “哦。”陆岙看了好一会儿,将卫星电话收起来,他没想到宋州会给他准备这个,“卫星电话是不是特别贵?”

    “还好,也就一万出头。”宋州笑,“我买了电话,轮到你出电话费。出海了,记得多打几个电话给我。”

    陆岙毫不犹豫,“没问题,我一定保证一天一个以上。”

    “我得把这话录下来,到时候再一起清点,看你有没有食言。”

    食言是不可能食言的。

    八月二十四号这天一大早,陆岙便跟林栖岩一起从县里出发。

    他们出发的港口就在新陆州,要坐车过去。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两点钟登上了船。

    这次海钓的组织者名叫钟洪海,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他已经组织过好几十场海钓,现在有自己的海钓团队,平时以带队出海钓鱼为生。

    船倒不是他们的船,他们特地为海钓租了这么一艘船。

    陆岙认识船主人陈老大,说是认识,其实也不怎么熟。两人在那个船老大群里说过话。

    不管怎么样,船上有熟人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林栖岩上了船之后,看着六十多米的大船,忍不住碰了碰陆岙的胳膊,小声说道:“你那些朋友好壕啊,六十多米的船说买就买,我能拍这艘船的具体细节不?”

    “我等会去问问。”

    “行啊,我等会跟你一起去。”

    六十多米的船在大型船舶中来讲并不算什么,不过相比大多数大型船舶,这条船是船老大的私船,他自己就是船长,这就很了不起了。

    这么一条船需要购买维护,并且还要雇佣海员,申请航线出海,没有千万身家基本拿不下来。

    船老大们大多都挺有钱,就算没有自己的船,出去给别人打工,年薪也有三四百万。

    这还是在非全年工作的情况下。

    海上工作者的工资组成都比较奇怪,通常来说,他们每个月的工资会比平均工资高一大截,但并非全年都能拿得到这个工资。

    他们一般在船上有工资,下了船之后就没有工资。

    很多海上工作者一年中只有半年多能拿到工资,剩下的那几个月在岸上,只支出无收入。

    出海非常艰苦,尤其大部分海区都没有网络,卫星电话话费太过昂贵,多数人用不起,只在有急事的时候打一打,根本不可能煲电话粥。

    海上工作者一出海便面临着无穷无尽的枯燥生活,尤其与家人分别,工作强度又大,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是常有的事,久而久之,很多人心理容易出点小问题。

    林栖岩年轻时候还曾考虑过报考相关海事学院,搜集到相关资料之后就把这个念头放弃了。

    他还有尿尿要养,一年当中毫无音讯地在外面漂泊大半年,老人家非担心死不可。

    陆岙答应等会帮林栖岩去找船长。

    现在才刚起航,还没开离港口。

    船上此时正忙碌,船工们在甲板上、船舱里乱哄哄喊着,现在过去打扰并不合适。

    林栖岩也不急,这次要出海那么多天,什么时候过去拍都可以。

    两人收拾好后,各自回到自己的舱室内休息。

    远洋船舶都比较人性化,每人基本都能分到一个带卫生间的卧室。

    陆岙放了东西,先在船舱内睡一觉,直到下午六点多才起来,打算先找林栖岩,再到餐厅吃点东西。

    他刚上去,还没在甲板上找到林栖岩,就听见有人高兴地喊:“快准备,超声波探鱼器刚探到下面有一大群鱼!”

    有人喊着回话,“什么鱼啊?!”

    “不知道,按现在的图像来看,很可能是青条!”

    青条,在海上指的是鲱鱼。

    它们非常喜欢成群游在一起,一般来说,下一网就能捕到一大群,多的能达几吨。

    青条的单价不贵,不过那么一大群鱼,总价值也很高了,难怪大家那么高兴。

    第一天就能撞上鱼群,跟捡钱也没什么分别了。

    船工们热热闹闹地忙碌了起来,甲板上都是人声。

    陆岙看着他们将巨大的网准备好,开始下网捕鱼,十多分钟之后,船上的拖机便将一大网网拖到凹槽里。

    网里面密密麻麻都是鱼,散发着剧烈的鱼腥味。

    船工们见了,欢呼着吆喝起来,互相招呼同伴解鱼。

    第80章

    海里刚捕捞上来的鲱鱼还活蹦乱跳着,带着海洋的气息。

    船长陈老大过去看了一下鱼,吆喝着让人将这些鲱鱼送去冰库里冷藏起来,其中捡出百来条鲜活生猛的,当场送去厨房,让厨房人做成宵夜供大家吃。

    陆岙过去看鱼。

    陈老大一转头看见他,哈哈笑起来,“他们说你运气好,我还不信,这不,你一上船,我运气就来了。”

    钟洪海他们只是租船出海,海上收获还是陈老大的。

    难怪他那么高兴。

    陆岙道:“是你自己运气好。”

    “哈哈哈,都运气好。你吃晚饭了没?正好那么多鲱鱼,让他们去指个鲱鱼吃!”

    “还没。”

    “走走走,那我们去吃鱼喝酒。”

    陆岙转头张望了一眼,“我看我兄弟在哪,叫上他一起?”

    “行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