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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新派的领军人物,我若嫁给了他,太子如何自处,父皇会怎么看待我呢?我还是别给您找麻烦了吧。”算还识趣,皇后如是想着。她看着秦嬗,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她幽幽开口问道:“知道后宫这么多女儿,为何我要栽培你吗?”怎么突然提起这个,秦嬗跪直了身子,恭敬道:“请皇后赐教。”“因为你与我一样,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们都是目的极其明确的人。当年你来侍疾,我自然了解你有所图,知道你不想再浑浑噩噩下去,想要出人头地,想要活,想要能拿捏人的权势。这很好,这比一直憋闷在宫里怨天尤人要好。”秦嬗一直低着头,听她训话。皇后接着道:“但问题是有时候,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或不对。不管对不对,想好能不能承担后果,如果能承担的话,就从心好了。”秦嬗仰起脸来,皇后难得冲她一笑,歪头道:“这是你当我女儿,我能给你的忠告。”“女儿?!”秦嬗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听错。”皇后道:“我已经向陛下请示了,就说我前日拜佛,佛主给了启示,我与陛下之间应该有一个女儿,这才能阴阳调和,平衡国运,陛下的病也能好起来。所以,已经交给宗正寺去办了,等拜了祖庙你便寄在我名下了。”秦嬗万没想到天下掉这么个馅饼,可激动了不到片刻,皇后将冷水浇下来,她道:“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的一举一动都与椒房殿、与东宫绑在一起了。宜春,我怕你野心膨胀,鼠首两端,故而还是将你禁锢在我手上比较好。至于你的第二门婚事,当然也得顺我的心意,可不能由你来挑选了。”她好似亲昵地揉了揉秦嬗的脸皮,后者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就这样,秦嬗居然糊里糊涂地、勉勉强强地成了魏国唯一的嫡公主。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又给公主开了个挂。后面几章剧情疯狂发展,人物感情急上急下,写得我非常地爽。隔壁又开了个预收:(我一直在写1V多的边缘疯狂试探,天知道我想写的都是jj不让的...以下是文案:谢灵芝生于一个七品小官之家,父母疼爱,如花朵般娇惯长大。十五岁时,灵芝被勋国公世子萧缇看上,几次荒唐后,灵芝不堪受辱,欲要轻生。此时萧缇不慎坠马,双腿残废,陷入昏迷,灵芝这才逃出魔爪。哪知三年后,这个阎王居然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谢灵芝...1、非双处,非1V1。2、女主对男主只有相杀,没有相爱。3、HE,但不是男女主,看官在文中找答案。4、渣男必须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反强取豪夺梗,我就想这一连串排雷下来,还有人看吗?(卑微☆、刮痧秦嬗驭下首先要保持绝对的权威,不要奢望她跟繁星成为姐妹,或是跟韩策称兄道弟,她少有嘻嘻哈哈,也少和颜悦色。但她能记得某人的生辰,能问候某人的风寒有没有好些,甚至知道某人家中有几口,严整的管理,加上细微的关心和适当的恩惠让人心甘情愿为她做事。而这些都是被皇后调、教出来的,皇后惯会打几巴掌塞一口糖,就好像现在,秦嬗明知道皇后将这半大女儿记在名下,是为了更好的控制秦嬗,但她不气不恼,还挺高兴。然而好在这桩事办的顺利,因为没过几日,便又出了另外一件大事。今年九月,新政满打满算实施三年了,所以魏帝想接着重阳节巡检一下长安的成果。皇帝出巡可不是小事,所经过的街道那不得精心装潢吗?所见到的百姓不得细心挑选吗?国舅爷的儿子厉晟便就接了西市往西春雨巷的整改工作。长安东贵西富,说的是东市是达官显贵出入较多,而西市是各国商贾之人汇集的地方,货物流通极其繁荣。但西市往西的春雨巷那就是长安偏远郊区了,因为离西市很近,进入其中做生意很方便,所以春雨巷是众多小国居民棚窝的地方,内里人员错综复杂,想要整理清楚很难。厉晟尽心尽力,商讨了各种方案,规整春雨巷的事情进行得也还算顺利,直至前天,有几户人家誓死不搬离,还堵住了厉晟的车马,想要当面理论。厉晟正在焦头烂额之时盛怒之下把人打了,正好遇见了长安县巡逻的衙役。长安县乃是魏帝新政最重要的试验区,厉声作为皇亲国戚,仗势欺人,当街打人事态极其恶劣。且有伤者证词,长安县不敢渎职,将其抓了进去。国舅爷去请太子帮忙,太子念在从小舅舅对他很好,便给长安县衙递了条子。厉晟当天就放了,本来一开始没事,刑不上大夫,即便是打人了,食禄两千石以上的官员可以衡量钱财来抵罪。哪知没过几天被打那人居然死在家中。厉晟这下洗脱不干净了,长安县将案子转呈到廷尉,刚好到了孟淮手中,恰巧死的那人是燕民,完美地触到了孟淮的逆鳞。不光如此,事情不断发酵,十几名春雨巷的百姓集结起来指认厉晟威逼利诱,胁迫他们搬家。这队伍越扯越大,短短几天竟有数百人,他们日日在长安县衙喊冤。这些人多半是小国入关而来,本是为一点拆迁事,现在闹到怀疑魏帝新政效果,进而演变为新旧之间的论战。新派攻击老派目无国法,草菅人命,视政令为无物。老派攻击新派挑拨离间,煽动民意。论战经过了十几天,魏帝的出巡就在眼前,可还是没有结果。太子怎么能料到世事竟有如此变化,即便暗地里联系一些官员也无法摆平此事,在东宫惴惴不安,终于某日被魏帝“抓”到宣室来。他进门时,看到了许久没见的大臣们。他们左右而分,左边是国舅爷为首的老臣,右边是廷尉正为首的新臣。太子走进去,左右摇摆,往哪边都不合适。正犹豫着,秦嬗咳嗽了一声,太子仰脸看她坐在魏帝身旁,一侧还有张空桌子。太子去瞥魏帝的神情,他还是捆着抹额,病容未减,更添怒色,歪在榻上,也不看太子,只是冷哼了一声。知父莫若子,只这一哼,太子便感觉事情还有转圜,如蒙大赦,赶紧坐了下来。等太子入席面,魏帝道:“今日叫你们来,是因为不日就要出巡,可事情越闹越大,大有无法压制之势,若在出巡是有人告御状,让他国知晓岂不是笑孤治理无能,故而今日就让你们在此商讨出个结果。”魏帝的目光往台下扫了一圈,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现在还早,你们慢慢商议,不出结果,谁都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