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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男子学校的背阴处

    

第四章 男子学校的背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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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伊皓和两人吃了饭,青山优并没有出现。

    饭间吕伊皓发现,优的父亲,也就是青山加央,关系和她更亲密些。

    他甚至知道吕伊皓喜欢吃什么,而且还会鼓励她不要气馁,来年一定会长高。

    感觉像是在哄孩子。

    并没有相处记忆的吕伊皓赔笑到脸颊发酸,她塞完一碗饭后,困倦涌上,有些维持不住微笑。

    “身体不舒服么?”

    即使看得出年纪不再年轻,但成熟气质下男人似乎更显魅力,吕伊皓被他盯得有些脸红,她正了正坐姿,摇头。

    “多谢关心,只是食困。”

    “不要太辛苦。今天也回来休息吧,比起学校提供的宿舍,这里舒适很多。”

    吕伊皓张口想拒绝,就看对方冲她眨眼:“而且对装满男人的这栋屋子来说,肯定也很期待有个可爱的女孩子住在它里面啊。”

    想到更多的接触,才能获得更多信息,吕伊皓只好接下了邀请。

    临走在门口坐上青山羽的车时,吕伊皓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抬头,就看到窗帘晃动,背对着她的身影明显就是青山优的。

    “小优,还是不愿意从家里出来,明明你都兑现诺言去他的学校教书了。”

    青山羽苦笑,为她关上车门,自己也坐进来,发动了汽车。

    在去学校的路上,吕伊皓看着两边颇有年代感的房子,试着问出了点什么:“前辈知道学校里的体育老师是谁么?对方块头很大,眉毛这里有道断痕。”

    她抬手比划。

    青山羽思考片刻,恍然:“你说的是‘上士’么?”

    “上士?”

    青山羽一笑:“名字并不是‘上士’,他叫神谷,退伍前的军衔是上士,因为做派还很像军人,就被学生们私底下这么喊,逐渐老师当中也就这么叫了,当然在他本人面前,都还是好好喊他神谷的,毕竟他那个块头,就算是我这种在大学呆了4年田径社的,也会害怕的啊。怎么,难道昨天——”

    吕伊皓在他猜到自己问起神谷的原因时,赶忙凑过去,亲了他的侧脸一口。

    青山羽脸上笑容不变:“好吧,没办法,毕竟你要找东西。看来对方也是关键人物,你可别和他对着干。”

    这件事就这么被一笔揭过,吕伊皓更奇怪的是他对神谷存在的认知。

    “你们知道我在找什么?”

    青山羽的笑容变得有些魅惑,他白皙的手有节奏地点在方向盘上,周围的景色有些看不太清了:“当然,但只有通过我们,你才能看得更清楚,所以你和别的男人上床,我也只能忍着。”

    通过他们。

    “青山家的事情,一定和你要找的东西分不开,至少从我对你的欲望就能感受到。”

    说完这话,周围模糊掉的景色又清晰起来,吕伊皓感觉到一阵眩晕,晃晃脑袋,她再睁眼的时候,两人已经停在了学校附近的小路上。

    “从这里下,走去学校吧,不然看到我们一起来,学生会瞬间传出我们俩快走到订婚了。”

    对方又变回了那个像是在这里正常生活着的人。

    吕伊皓转身想下车,却被对方拉住,转身被吻住了。

    “想我的话,午休可以来化学室。”

    吕伊皓还在想着别的事情,敷衍了两下就下车了。

    再次走进这所学校,吕伊皓明显有了和昨天不一样的认知。

    她对打招呼的学生们,很平静地报以微笑应对,也不再在乎男孩子们害羞地脸,而是在学校里转了一圈。

    她要找的东西,有没有实体呢?又或者是她能一眼看出的特别?

    吕伊皓转到背面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拳头打进rou里发出的声响和没能喊出的哀嚎。

    一阵嬉笑声中,她向着声音靠近。

    “快点,快点,把他的嘴巴弄开!”

    不妙的烟味飘来,吕伊皓跑了起来,她厉声喊道:“你们在干嘛!”

    原本围城一团的学生们转身,他们脸上带着一股和年龄不符的戾气,再看到吕伊皓之后,嘿嘿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敞开外套,里面是件红背心的学生,歪头邪笑道:“老师,劝你最好别再走进了。”

    吕伊皓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愤怒,而她的意识突然变成了第三视角,看和娇小体型的自己冲到学生堆里,把他们推开,露出了最里面的学生。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同学!”

    她脱下外套,披在衣服都被扯烂的男生身上,把明明比她体型还要高大一些的少年露在怀里,严厉斥责道。

    那个红背心的学生面上没有一点害怕,他挖了挖耳朵:“喊你一声老师是看在上士的面子上,我们都知道你和他搞上了。上士运气好,能cao到女人的逼,那是他在这里拳头最大,我们这群人,也想cao逼啊,可搞不到女人,搞点娘娘腔怎么了?”

    周围人发出哄笑,还有人把烟继续点上,色眯眯看着只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女老师。

    披着女老师外套的少年发出呕吐声,红背心伸出舌头,冲他叫了两声:“你这个娘娘腔,被搞也一定很爽吧!我们的jiba——”

    “够了!”

    这一声喊,吕伊皓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身体里,大脑还在愤怒,但她却因为快速变动的视角顿了一下。

    等下一秒,她被人捏住下巴的时候,吕伊皓才发现,女老师冲进这群不良学生中间多需要勇气。

    他们都比她还高,捏住她肩膀的手她挣扎不开,怀里想要保护她的学生被他们踢开,团团围住,拳打脚踢,不停辱骂着“蠢猪”、“娘娘腔”、“sao货”。

    一切的暴行终止于神谷一拳打破了红背心的脸,他没穿外套,露在外面的胳膊有青筋缠绕,断眉死死皱着又给了红背心肚子上一拳。

    吕伊皓把衣服拢紧,她理了理头发,吼道:“停下!报警!”

    话落,神谷露出像是看着妖怪的眼神,他给企图反击的红背心再来了一脚,然后在四散的不良学生里,提起那个脸上肿的看不清面容的男学生,扯下他身上原本属于吕伊皓的外套,丢给了她。

    “你穿上,他好歹是个男的。”

    被欺负的男学生紧抿着嘴角,对吕伊皓说:“吕老师穿上吧,我没事的。”

    吕伊皓叹了口气,她拦在神谷面前,把西装外套的内衬扯出来:“神谷老师帮我下,把这个弄成两份吧。”

    神谷看了眼自己的内衣都露出来,却还在关心学生的少女,他的心颤动了下,接着单手就将衣服的内衬扯了下来。

    吕伊皓没想到他一声招呼不打,人直接没站稳,撞到了他的胸口。

    “好痛。”

    她揉着鼻子,眼睛里都溢出了眼泪,抬眼瞪男人,却被他明显带着欲望的眼睛吓了一跳,把破败的外衫套在身上,然后把内衬递给了同样需要衣物遮挡的男学生。

    她听见了一声忍着呜咽的谢谢,吕伊皓又叹了一声。

    等三人到了医务室,神谷直接打开柜子,十分熟练找到酒精和膏药。

    吕伊皓坐在柔软的床上才察觉到自己浑身的擦伤,她疼得直掉眼泪,倒不是真的想哭,纯粹是生理上的应激。

    “知道疼还冲上去。”

    神谷给她擦药的时候,闷声说道,明明有些心疼胸闷,可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又觉得她再哭一会,他可能就要忍不住当场cao她。

    “那我好歹也是个老师……”

    她小声嘟囔着,破了的嘴角还在渗血,吕伊皓伸出舌头舔了口,却弄疼了自己吸了口气。

    神谷再也控制不住,吻了上去,连带着她的血,一起舔进嘴里。

    吕伊皓拍打着他压下来的身体,最后还是神谷自己退开,他眼神发暗把打开的药水瓶放在一边,自己推门走出了医务室。

    吕伊皓看向围观了全程的男生,尴尬笑笑:“我帮你处理伤口吧?”

    男生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只是问了句:“吕老师和神谷老师是情侣么?”

    吕伊皓脸红了,她也不知道,这个身体的故事。

    “大人的事情很复杂啦,我还是先给你处理伤口吧。”

    少年被打得青肿的脸扭到一边,不光脖子上,连耳朵都红透了。

    “不方便让老师看么?老师已经是大人了,不会和他们那群傻瓜一样说什么的,或者你要自己来么?”

    吕伊皓感觉自己已经足够温柔了,但少年还是把身子越缩越紧。

    最后她只能转到他身前,蹲下仰头问他:“那么痛么?老师带你去医院吧?”

    她不知道,少年的视角里,她不算饱满但却莹白的乳rou顺着胸口若隐若现,看起来柔软到不可思议。

    “啊,你流鼻血了。”

    哗。

    保健室的门再次被拉开,神谷气势汹汹走进来,躲过吕伊皓手上的药水,就按着男生的脑袋,凶狠狠地问:“哪疼?”

    吕伊皓看着对比之下,瘦弱如同鸡仔的男学生,戳了戳神谷的手臂:“你温柔点。”

    神谷手筋一股,男学生发出声哀嚎。

    吕伊皓不敢再说话了。

    等男学生龇牙咧嘴被涂好药,吕伊皓让他现在床上休息一会,自己拉着神谷问:“你报警了么?”

    神谷见她手放在的皮肤上,那块像是被猫挠过一样搔痒,他回道:“警察不会来管这些。”

    吕伊皓陷入沉思。

    可能这个时代,还没有校园霸凌的概念。

    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拿起一旁的白纸和笔,走到男生的床边,挽起一边的头发,问他:“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么?如果回答让你感觉太痛苦,就可以不用回答。但如果你希望今天遭受到的痛苦,能在哪一天,回击到他们身上,我希望你能尽量告诉我一切。”

    少女的那双眼睛,饱含着坚强和令人信服的镇静,男生咬唇纠结,但最终还是重重点头。

    “好的,老师。”

    “谢谢你。”

    男学生被她笑得又面红耳赤。

    神谷在一旁发出不满的哼声。

    吕伊皓转头也冲着男人笑:“谢谢。”

    后者红起来的耳根,在阳光下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