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

    

中蛊



    到下个城镇时已是中午,越靠近边界天就愈发热。

    这边的城市靠近偏南,树多虫子也多。

    一路上在沈皖周围的几个人都没受蚊子侵害,只有沈皖白皙的皮肤上此刻多了好几个红点,她不时用袖子蹭着缓解痒意。

    吃过饭后,沈皖便去了医馆,买调制驱蚊膏的药材,随后回了他们落脚的客栈。

    司晏礼那边也收到了探子的回信,他坐在桌案后看完,顺手将信一把烧掉,那几人的背景来路毫无问题。

    司晏礼眼中闪过戏谑,想到信里的内容,他没想到那个沈皖看似弱不禁风,竟武功不错。

    沈皖制完驱蚊膏将身上被咬的红肿的地方涂好,想了想还是拿上一瓶走出房门。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司晏礼一愣,“进。”

    沈皖推门进屋,又静静把门关上,“将军,此地蚊虫甚多,这是我自己调配的驱蚊膏。”

    “很有用的。”像是怕他不要,沈皖补充。

    虽然昨日这人带来的窒息感仿佛还在,但从小师傅就在她面前就常常提起他这个孙子,脸上浮现出温柔慈爱,说他从小就斯文有礼,不哭不闹,长大一定也是温润如玉的人,就如他父母一般。

    沈皖把自己一直以来想象中的温柔有礼的形象与眼前这个矜贵禁欲但又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人合在一起。

    心里暗暗发誓定要效忠于他

    还一定要帮将军治好那不举的病!

    想到这里,沈皖看向司晏礼的眼神更加坚定起来。

    司晏礼对她的心理一无所知,只觉得对面这个看起来像个女孩子的漂亮青隽的少年自己的目光有些许炙热。

    “放在桌上吧,你还会医术?”司晏礼漫不经心,慵懒的坐在那里,但有些人天生自带气场,让人无法忽视。

    “略知一二,但如果将军有需要,我愿为将军解忧!”沈皖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亮晶晶,一副现在就要为他诊脉的样子。

    司晏礼没忍住,噗的笑了,那双眼笑起来攻击性削弱大半,竟有些勾人。“你不记恨我昨日那样对你吗?”

    沈皖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却很坚定“是卑职昨日喝了酒扰了将军,将军没有治我的罪,我怎敢记恨将军。”

    司晏礼浸染京都上流人中长大,再真的谎言在他眼里都无所遁形,但眼前这人十分真诚,看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这小蠢蛋还挺可爱的。

    被他泼了水,现在却来送驱蚊膏,现在还迫不及待要给他诊疗,小蠢蛋很崇拜他?

    司晏礼想到也就问出来“你崇拜我?”

    沈皖愣住,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她,只顿了一瞬回道“是。”

    司晏礼似是很满意这个回答,没再追问“出去吧。”他依旧慵懒的坐在那,肌rou放松但依旧很有存在感的包裹在玄色宽松衣袍中,像被顺毛了的一只大猫。

    也许是太久没见过这样干净的人了,司晏礼突然觉得,这样真诚可爱,还有点本事的小东西养在身边也挺有意思。

    至于那个对小蠢蛋下药的崔六,司晏礼没打算动手,虽然对那人有点感兴趣,但是如果这点麻烦自己都解决不了,被害死了也算活该。

    沈皖安静的退出房间,懵懵的。感觉有什么不对,但好像又没什么不对。

    …

    次日清晨,一队人接着向边界方向上路。

    山路险峻,周围树丛茂密,遮蔽了正午毒辣的光线,但与昨日的平静不同,他们竟遇上了山匪。

    但那伙人虽身着衣物像山匪打扮,但却不想求财的样子,抄着刀直直向前头的司晏礼包剿杀来。

    司晏礼的面色漆黑,迫人气势瞬间不再收敛的散开,拔出剑迎上去,剑光四射间围攻他那几人节节败退。

    沈皖解决了和她缠斗的人驾马向司晏礼奔去,转头余光瞥见林中一处寒光一闪朝司晏礼后心射去。

    是暗箭!

    “将军小心!”沈皖急呼,闻声司晏礼转头,但被几人缠着分身乏术来不及躲避,情急下沈皖挥剑扑了过去。

    沈皖感受到肩上被尖锐撞击的钝痛的瞬间,什么东西没入身体,箭却掉在地上。

    随后身体各处都传来剧烈疼痛,仿佛同时被许多针扎入身体一般,没了意识,从马上倒下来。

    司晏礼砍完围着的人后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伸手,单手毫不费力的将那掉下马的身影拢在怀里。

    粗糙的大掌贴上少年柔软的腹部,司晏礼手下不自觉的捏了捏,手感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身体中瞬间要涌起的剧烈痛意在碰到少年这一刻瞬间消失。

    对方的目的不是杀他们,司晏礼垂眸沉思。

    整顿了队伍再度出发去最近的城镇。

    把失去意识的少年拢在身前,那身体小小的贴在自己怀里,低头就能看到对方白皙细弱的脖颈,淡淡的不知名香味,好像也不是很反感。

    我是不是写的废话太多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