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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一眨眼的示意,原本到嘴的解围也给再次吞了回去。入画会意,也只红脸静静不说一句。“就是不成!入画的事,还要程家长辈做主。嫁你,岂不是三千后宫,那入画要受多少罪。入画这么好,要嫁,自然是要做妻的。”“可入画已经十六了吧?拖不起了。此间事了,再拖拖拉拉,她可不得成老姑娘?程大公子,那你就不是对她好,而是害了她了。”“那……那我娶她!”空气静了又静。到底是憋出了那句。“别说笑了。程大公子,你和入画都没说过几句话吧?入画需要的是个可以照料和疼爱她一辈子的人。若是随意找个人,怎会轮到你?”“我没说笑。我也没随意。我……”程子鸣急了,转身看看何氏,又看看入画,努力组织了语言。“入画,你……你不是想和紫玉在一起吗?你嫁了我,你就是紫玉的嫂子,你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你不能被哲王骗了,你嫁了他,你就成了妃子,几年出不了一次宫,还怎么和紫玉一起出去玩?还,还有,你不是心疼紫玉吗?你嫁了我,就是长房长孙媳,那你以后还是可以帮紫玉……”“程子鸣,说了半天,你都还是要让入画为你们付出啊!入画不也救了你吗?你就这么报答?让入画下半辈子还要帮着程家做事?”“不,不,不是的。我,我我,入画,你最近骂我骂得对,我愿意被你管,我愿意学着照顾你。你,你看,你擅长画画,我喜欢画画,我们是天生一对。还,还有,你,你叫入画,我是画疯子。以后,你就是我的画,我……我只为你疯。”朱常哲也微微讶异,这情话都给憋出来了。倒是……潜力无限。“娘,我……我要向入画提亲。”程子鸣走到了满眼的笑意都快憋成泪的何氏跟前。“好不好?您说呢?等晚些,我去跟四meimei说?”“好,好。”“您要帮我,要不然我怕我……争不过哲王。”“好,好。”“入,入画,你觉得可好?”入画有些头疼。这不见天日的辰光还不知要多久,她可不愿在这方空间里尴尬到死。“这样的话,以后哲王和大少爷可别再说了。我都是按着我们小姐说的办事,没什么救命之恩,也不用还什么人情。你们要报答,以后找小姐去。还有大少爷,我就是个下人,我看重程家,所以更不能给程家丢人。你也说了,你的妻子是长房长孙媳,那个位置上若是个奴才,那叫程家以后怎么抬得起头?”“什么奴才!”朱常哲正了正色。“本王的救命恩人,绝对不会是奴才!你既不愿跟我,那么只要脱困,本王便认你为义妹如何?将来给你个封号,赏你良田房产,金银珠宝。到那时,哼,你便嫁谁都是下嫁。你觉得如何?”朱常哲心情愉悦。入画,是肯定不会离开程家的。所以,她若成了程家主母,才是对程紫玉最大的分忧。李纯也会感激。自己也算是报了一个程家的恩了。程子鸣嘛,傻是傻了点,但入画随她主子,强势惯了,找个弱点的过日子更好……眼下,所有人又被惊到,都看向了朱常哲。“都这副表情做什么!本王既然当着这么多人开口,自然金口玉言,说到做到!”入画只觉哲王唯恐天下不乱,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这种时候了……”“不管!要么选我,要么选你家大少爷,正好这种时候闲着也是闲着,你不妨想清楚了。”朱常哲靠墙笑着,他可是在踏踏实实报恩呢……第六九八章开不开眼当程紫玉今日听闻连鲁地都已传遍程家爆炸之事,心头一直悬着大石终于松下。大火可能是朱常珏而为,但爆炸一定是入画弄出来的。火药那样的危险物,程家一直小心保存。小小庄上可没多少,所以既然大爆炸已发生,说明一切都顺利。如此,不管京城或是荆溪,她都暂时没了后顾之忧。反正总是要南下的,经过太湖时,她看一眼后再决定是营救家人还是让他们继续躲藏吧。京城的消息也到了,说是一切顺利。太子老实待着,朱常安也不敢动弹。皇帝故意招白恒回京议事,可巧不巧,北蛮还真就稍微异动了一下,令到白恒“不得不”走不开……全被程紫玉给料中了。但这么一试探,也正好给朱常安找到了事情做。皇帝不死,他与北蛮的戏就只能演下去,无论如何,又能拖下几天了……心头一松快,食欲也好了。太后高兴,不但多动了几筷子,还赶紧招来小二又添了几个菜。小二见这桌阔绰,忍不住就想将人多留两日,便殷勤在旁说起了附近局势。“其实,各位贵客若是行程不赶,小的不建议你们继续赶路。”原来,附近水域水匪最近突然猖獗,刚几晚已经劫持了数十艘船只。尤其是带有贵重货物的中大型商船是他们着重关照的对象。运气好的,就只被劫个船。倒霉的,便是连船带人都被水匪带走了。一时间,附近水域都是人心惶惶,大部分商船都不敢行进了。而越是带货多,船上载有贵客的大船,越是不敢走,更不敢在晚上走。这般,便导致了大量船只滞留,这才使得码头船只多于往常,酒楼客栈也尤其火爆。“这白日里水匪还有些顾忌,沿路就着大城大镇停上一停,但若晚上还赶路,那是万万使不得的!诸位贵宾可以先四处打听打听,若是想要留宿,只管招呼小的。我家酒楼虽无空房,但小的在聊城地界熟,给各位找几间上房歇上几日是没问题的。”几人不约而同瞧向窗外,知道这店小二其实所言非虚。小小聊城码头,几乎有些人满为患。已是初冬,若不是被逼无奈,谁不想赶紧完成行程好回家过冬过年,谁会在这种小城里消磨时光。原来拥堵的原因在这儿呢!“水匪这般猖狂,官府不管的吗?”太后按下不安问到。“管不过来啊!江南那里一桩接着一桩事。两江衙门又被撤了,眼下还打上了仗。鲁地的不少兵力都被南调,心有余力不足。”小二手指了墙上告示,正是官府颁下。“南边在打仗,有作战能力的水军基本都调走了。怨声载道也没办法,大局为上嘛,是不是?”小二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