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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没想到,她的惊喜还没完。“朕保你无恙,你可愿回去?”皇帝撇了撇杯中茶沫。“朕允许你每隔三日进宫一次,给太后请安,也探视孩子。朕再给你几个人照顾你,让你有底气挺直腰板。”王玥磕头谢恩。奉旨三日一次的请安正是她的护身符,已足够保她无碍,更不提皇帝明面赏人的抬举。宫中本就不是她能久留之地,这是她眼下最大的追求,最好的结果了。……第六零五章狐假虎威皇帝轻轻敲着桌子,定定看着王玥。“回去后,好好照看安王府。你是聪明人,听得懂朕的意思。”王玥一下就明白了。皇帝对朱常安生疑之事她最近听说了,皇帝这是要她去做眼线。而给她的几个人除了是保护她,也是用于与皇帝联络的棋子。王玥赶紧磕头表了忠。皇帝很满意,孩子在宫里,王玥一定会义无反顾……“李纯都查不出线索,她能行吗?”王玥退下后,太后低低问到。“聊胜于无。试试看吧。”皇帝给太后剥了颗杏。“李纯忙着,总不能天天盯着老四那儿。她正好可以从后院和细处入手,说不定能寻出什么端倪来呢?此为一。王玥在宫中呆了太长时间了,再留下去就是笑话了。总归要走的,与其带了怨气走,不如让她承了咱们的恩走。第三,老四这长子留在身边,对老四多少是个钳制。他若真要蹦跶,朕不介意把安王的头衔剥下来留给这孩子!老四看清这点后,哪怕真有谋划,也会多有顾忌!”“皇帝英明!”太后点头。儿子的考虑从来都周全……近千里外的风沙地,朱常安正挑起了漫天风沙舞剑。今日,皇帝派来的人到了,带来了昭妃病危的讯息。事实前几天,朱常安便察觉了不对劲。从师父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加急密报后,看他的眼神便深了起来。而他身边,暗中也多了好几道紧盯的眼神。他知道,京中必有状况发生。于是这几日他尤其努力,早出晚归,留了好几个心腹在营地和京城过来的方向,心头惶惶不安。果然,今日的他还在任务中时,便收到消息京城来人了。病危?呵呵!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在意!从他拿走亲娘积蓄时,他便知她很难过得了她心里那关。她那么爱银子,银子就是她的命。银子没了,她的命也送了大半。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但他更清楚,自己的父皇何等冷血,这样的小事如何会千里迢迢来通知自己?所以,更有可能的,是在逼他回京!怎能!他知道最近京中争斗愈烈,这个时候,他更得赖在西北。他一定不能回京!所以……任务结束后,他也没回营地。他在这方天地里与满天风沙较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劲。他就是为了将白恒引来。师父喜欢他,知道他没回营地,知道他在这儿折磨自己一定会来关心。他成功了,他知道,白恒站在那课枯树后边一会儿了。他早已精疲力竭,剑招早不成形,可他还在坚持,释放着看似痛苦发泄的情绪……白恒能感觉到徒弟身上的悲怆,痛恨和不甘,走近了后,还见他眼里噙着泪。白恒缓步上前,只见他脸上和手上都破了皮,唇边带血,nongnong的悲凉愁绪笼罩了他,叫人感同身受,不由叹了一声。白恒出手制止了他越发带了自残的发泄。朱常安直接跪倒在了白恒跟前。“师父,救我一命。”白恒的眉头蹙起。“何出此言!”“您应该知道,眼下京城何等局势,我一旦回去,焉有活路?我娘性子您也了解,她那么莽撞,随时可能被人算计利用。好好的禁足怎会突传病危?这显然是个陷阱。我此刻回去,明显是一条死路。我既然来了沙场,自然已将生死抛于脑后。师父应该知道,我每次都愿做先锋的。我不怕死。但我怕!我怕死前连我娘怎么病危都没机会查出来!我怕死前是谁要取我性命都尚且不知!我怕师父这些日子的悉心教导付诸东流!我娘若没了,我比谁都心痛。可我回去了又能如何?我娘病就能好?您不总说死要重于泰山吗?我宁可死在沙场,也不愿被暗中的手无端端掐走性命!请师父让我死得其所吧!”朱常安早就摸清了白恒性子。这最后两句,正中白恒心坎。从古自今,多少满腔热情在沙场征战的将士在战场的九死一生中拼下性命,却敌不过官场上卑鄙小人唇瓣一开一合就布下的杀手。死不得其所,让人愤慨和无奈!朱常安这话,倒是不差。结合先前皇帝那封密信来看,大概是有人趁朱常安不在京中,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瞧着爱徒泪流满面,白恒自然不愿亲眼看他赴死,心头也是怜悯起来。白恒眼中朱常安的眼泪和悲怆是为昭妃为自己,事实朱常安是想着前世天打雷劈身首异处才憋出的情绪!白恒以为朱常安那痛恨是来自胸有抱负难实现,生母被害,自己被算而不平……事实朱常安怀揣的却是对李纯等人的滔天恨意!白恒以为朱常安那不甘是因壮志未酬身有难,机会到了却不能报效家国,可惜,事实朱常安要的,从来就只有那一个最高处的位置。在表演生动的朱常安跟前,白恒那种武将的爽直和还是太过简单了。“师父不会帮你欺君的!”“不用!师父不用。徒儿绝不让师父难做。这次来的口讯只是报病危,父皇并未逼我回去。所以求师父给徒儿个机会。徒儿求师父给兵两千,徒儿打算去清剿北部零散外部。”白恒听懂了。今日病危是第一道,显然是最温和的手段。等到第二道,第三道消息来时,力度便没那么简单了。届时,回也得回,不回也会被强行带回。而征战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更何况是消息。的确,徒儿想要自保,索性便接不到消息。这是最稳妥的法子。白恒知道,徒儿跟着自己便是希望有抗争的资本而不是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徒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