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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徐成咳嗽一声,老爷子看一眼小儿子,终于耷拉着脸说,“你们安心住着!”转身就走。陆见安急忙把几个人送出去。她是晚辈,不送还被人说嘴的。在这个吃人的礼教大于一切的地方,谨小慎微才能活的长久。她是穿越人士,可是不代表万能。一个不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外祖父!舅舅慢走!”徐老爷子根本没搭理陆见安,徐全走起的像是风一样,跟着老爷子走远,连个眼神都没给陆见安。徐源倒是和和气气抱拳,“别送,别送了。”徐成看到徐蒙山一直跟在陆见安身边,没有跟着他们走,倒是奇怪。不过也没多说,只是对着陆见安道:“安哥儿,舅舅知道你父亲科举多年,有些书籍是凤山县买不到的,不知可否借给舅舅看一看?”陆见安这才明白,徐成一直为他们说话,原来是打着这个心思。也难怪,陆父起码也是京都出来的,和凤山县这个小地方的人比起来,自然是出身不凡,一般这样的人家,科举习文,自然是有一些家族的内部资料,徐成是看上这个了。陆见安抱歉道:“舅舅,你有所不知,我父亲母亲带我们来外祖家路上,遇到了劫匪,很多东西都遗失了,那些书基本已经所剩无几,留下的基本也都是残缺不全,实在是外甥拿不出来,怕让舅舅笑话。”徐成看了看陆见安,看不出来陆见安是什么心思。只好抱拳离开。☆、第45章周扒皮的故事陆见安送走这些人,徐蒙山在旁边有些担心。自小对着祖父!心里还是发怵。“师父,我看老爷子不高兴了,恐怕二叔不会善罢甘休,既然敢说出来收回院子的话,自然是敢这么做的,我就怕这两天不太平了。”徐蒙山对这个二叔一点好感都没有。家里的缫丝技术他把持在他和二婶手里,家里的几个兄弟,也是他们家的孩子都占了缫丝的学徒名额,要不然自己怎么会出来找其他的路子。实在是二叔做的太过分。自家的爹和娘,虽然也有小心思,可是比起来,那就差远了。徐老爷子又偏心,二叔和三叔几乎是占了老爷子的所以偏爱,到了自己父亲这里自然是不剩下什么。“不太平又如何?明天你去找牙行,咱们买房子,这个院子我早就不想住了。”陆见安豪气的拍拍徐蒙山肩膀。怎么说他们还有六百八十两银子呢。买一处两进的小院子绝对不成问题。徐蒙山一听懵了。真的买啊!可是不是还要买桑田和良田,再加上院子,是不是银子不够啊!师父是不是不通俗务啊。徐蒙山挠了挠头。陆见安回头!看见他还不动地方,见之微怔。“怎么?有问题?”“师傅,您今天交代我买十亩桑田,二十亩良田,这已经是二百二十两,再加上刚才给出去二十两,咱们剩下的钱,买繁华地带的院子恐怕不够。”陆见安闻言,心中感动,徐蒙山和徐家的那些人还是不一样,起码徐源就算心眼子多,也还养出了一个好儿子啊。有徐蒙山,徐家就不会倒。至诚待人,人怎么会亏待他。“你啊,院子不要繁华地带,最好是桑田附带院子的就好,那样院子的价格不会太贵,也很清净,是非少。”徐蒙山一脸茫然,“师父!谁家开丝坊不是图个繁华,一个个打破头都想挤进二十八街去,否则怎么做生意啊?”还以为陆见安脑袋读书读傻了。谁家丝坊往桑田边上开。丝商可不会专门跑到偏僻的穷乡僻壤去,那他们还有什么生意做啊。陆见安一看就知道徐蒙山想什么,“你快去按我吩咐的去做,知会牙行踅摸着,赶紧回来吃饭,等你一起吃团圆饭呢。”徐蒙山只好闷头出门。想不明白自然不想了,陆见安是蚕神娘娘的弟子,说不准有大本事。陆见安转身去了隔壁的仓房,罗青和魏然还在缫丝,她们二人现在手艺已经日渐成熟,这几日已经可以一天缫出来五斤丝。不过看得出来人有些憔悴,应该是两个人没日没夜的cao劳的缘故,见到陆见安,两个人急忙搁下手里的活计,站起身给陆见安见礼。“师父!”“师父!”“最近缫丝有什么感触?”陆见安检查他们缫的丝,看到不少接头。“师父,这个废茧的丝质过于脆弱,我们两个尽力了,还是接头太多。”罗青脑子好使,喜欢在丝上面下功夫!可是断丝太多,就算她长了十个脑袋也解决不了。两个人也是发愁,好好的丝,一旦接头多了,价格自然是卖不上去的。陆见安看了看废茧的丝质,摆摆手,“今天开始我教你们冷盆缫丝法子,这样缫出的丝韧度上一个台阶,就不至于断丝这么多,过两天,再把缫丝机器弄回来,你们两个人一个人一天至少缫丝可以翻倍。”这些迟早都要展现出来,陆见安也没准备藏着。这一点点的技艺根本不算什么。罗青魏然一听,双双跪地磕头,“师父,您待我们真的犹如再生父母,弟子愿意此生都服侍师父跟前。绝无二心。”陆见安自然不知道罗青魏然已经对他这个师傅死心塌地。还以为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这种嘴上的誓言,他还真的没当真。“冷盆缫丝法,就是和我们平日里的热煮蚕茧的法子不一样,顾名思义,就是煮茧和缫丝要分开,把煮好的茧盛在加有少量温水的盆内,然后再进行缫丝,这就是“冷盆”缫丝法。这个法子缫出的丝比我们平日里的缫丝办法缫出的丝“有精神,又坚韧”,可防止煮茧的时候太熟、丝胶脱得过于干净、导致丝纤维软弱无力的缺点,这样丝就不容易断。你们两个试一试,看看如何?”罗青魏然立刻动手,这个法子简单,不过就是煮茧之后迅速换了一个温水的冷盆,竹签子稍微一挑,丝头就出来了,两个人立刻动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手上的丝已经成型。两个人住手,这才发觉真的如陆见安所说,这一次废茧居然一次都没有断过,这生丝摸起来很有韧劲儿。颜色都白了一个度。都是一脸喜色。“师父,这个法子这么简单,怎么一直都没有人想到过?”几百年来,他们的缫丝法子一直都是煮沸的时候赶紧缫丝,还真的没有人家分开使用这种办法。“师父他老人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