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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7

    他放手!”

“他懂什么叫放手?”有人冷笑道,“不过是个没脑子的武夫,眼下不过是被人拿来利用了,而且怕是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李修缘惊异:“什么意思?”

另一人开口道:“方才我等匆匆瞥了一眼王宁,死了没多久,显然从凶手杀完人到王宁被发现,再到林立阳出现几乎没有停顿。方才你们在楼下争执,我等都听到了,那外头行人的一声叫好来的真是恰到好处。林立阳那样的人最容易头脑发热,那一声好足以让他生出了底气。”顿了顿,说话人又道,“当然这一次,他也确实有理由阻止我们离开。”

李修缘又不解:“为什么要杀王宁?”

“恐怕不是凶手要杀王宁,是王宁要杀他。”座中有人笑了两声,口中“啧啧”直叹,“若非场合不对,老夫真要忍不住夸赞一下凶手了。”

“我等在这里议事,王宁守在门口,为的便是不让旁人接近和注意到我们。你说若是有人妄图接近的话,王宁会怎么样?”那人边笑边道,却不等旁人答话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王宁会对她动手,而且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必然不会发出声响,所以他们的动手无人察觉到什么,想必两人都刻意放低了声音。王宁与凶手打斗两人战况如何,凶手有没有受伤什么的,还需近看一番现场的状况才知晓,我等匆匆一瞥看不清楚。不过凶手在杀了王宁之后,应当已经离开了,因为林立阳出现的如此突然,外头又有人叫好刺激林立阳,可见凶手已经不在茶楼中了。这大堂里虽然人不多,但也有足够的目击者了,这么多人却未发现凶手离开,可见凶手是下了一番功夫伪装的。从撞见王宁到反杀王宁,再到反过来利用我们的人的死来牵制我们,这才多久的功夫?如此厉害的应变能力,厉不厉害?值不值得夸赞?”

座中不少人顿时变了脸色。

还是那个人接着说道:“我真想将此人揽至麾下,一人可抵多人矣!”

有人道:“你便别夸赞了,想想怎么寻那个凶手吧!逃了就不妙了!”

那个人不以为意:“凶手处心积虑如此,不过是为了弄清楚我们的身份,这就简单了。我们不出现,那人必然不会走,而且还混迹在人群中。等我等露面之时,便是拿人的好机会,只要瞧瞧外头那群围观的路人中有谁之前进出过茶楼便行了。”

第六百九十章赶来

林立阳拉了椅子坐在堂中,听着围观的百姓在门口指指点点,露出几分烦躁之色:何太平那厮怎的还不来?

“听说里头死了人呢!”

“死了什么人啊?”

“一个男的,也不认得。”

“林立阳这是作甚?”有人踮着脚尖探头往里看去,见林立阳大喇喇的坐着,上头还站了不少官吏。

旁边有人道:“是上头死了人,结果有几个包厢的官员不肯下来,方才露面的是大天师,现在又回包厢里坐着了。”

“哟!”问话的人惊呼了一声,似是有些不敢置信,“林立阳竟然敢驳斥那些大人?真的假的?”

一旁那人道:“当然是真的,你莫看到平日里瞧起来不着四五六的样子,方才背还挺的挺直的,想不到吧!”

“是想不到。”

……

虽然夸赞的话语不太好听,什么叫平日里不着四五六的,但是林立阳还是听得懂何为夸赞,何为讽刺的,眼下心情大好的坐在椅子上,等何太平过来。

大街上传来一阵稍稍急促的马蹄声。

“都让开!”

随着一声大呼,百姓自动绕到了两旁,让出一条道来,何太平一边扶着官帽一边下了马车,身后还跟了十几个府衙的官吏,俱是骑马而来,到了门口下马跟上了何太平。何太平官袍的腰带还系歪了,显然是闻讯匆匆赶来。

林立阳见何太平过来了,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言语中多有期盼:“老何啊,你总算来了,老子快镇不住场了!”

何太平没理会他这一句,只是环顾了一下茶楼大堂中满脸不耐的茶客,又转向二楼,二楼之上围了不少官吏,他伸手指向那些官吏:“怎么都杵在那里?”

林立阳正想说话,便听外头的民众中有人嚷道:“这是茶楼又不是青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敢下来?我看没准是坐风雅之地行风月之举!”

这一句“坐风雅之地行风月之举”说法委婉而文雅,但是浅显易懂,至少围观的民众都听懂了,不由哄笑起来。这文雅之话换成大白话就是“坐茶楼之中行青楼狎妓之举”。

原本嘛,茶楼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偏偏那群人不肯下来,不叫人怀疑心中有鬼。

爱看热闹的多为好事者,从中心最重,眼下有人一提,不由想象全开,跟着起哄。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外如是。

何太平没有理会外头吵嚷的百姓,像这样的百姓大声何止是没用的,除非当街见血,但真要当街见血,那就是他这个父母官的不是了。何太平也懒得理会,只让官吏守在门口,莫让那群围观的人跑开,自己上了二楼。

林立阳跟了上去,二楼那个无人的包厢如今已经点了灯,灯光之下,那个容貌寻常却身材健硕的男人躺在血泊里,身上胸前还有不少血,但没有什么伤痕,可能是他的血,也可能不是他的。rou眼之上唯一能看到的伤口来自于他的头上,太阳xue的位置插了一根木簪,男人睁着眼睛,一脸讶然之色。

林立阳伸手摸了摸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的尸体:“还热乎着呢!。”

这叫什么话?何太平嘴唇颤了颤想要骂他两句,见林立阳已经收回了手,退到了他的身后。这都已经去除他赶来的时间了,可见这个男人几乎是已被杀死就立刻被发现的。

身后的仵作摸着下巴不住地点头。

林立阳瞥了眼那个仵作,他知道这个仵作是何太平身边最得力的仵作,整个大楚都可位列第一流。真正于一道上厉害的人有时候难免有些痴,就譬如眼前这个仵作一反常态的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看着男人的尸体一边点头一边神神叨叨说着什么。

林立阳推了推他:“你说什么呢?快去啊!”

仵作口中一边赞道:“好完整的死相!”一边上前。

完整的?死相?一旁众人只觉瞬间毛骨悚然,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仵作伸手摸了摸躺在地上那人的肌rou,叹道:“会武,应该是练家子!”

能把一个练家子一击得手的,估摸着也是个会武的人。

何太平转头问林立阳:“死的这个人是谁啊?”

林立阳指了指尽头的几间包厢:“人都在里头呢!”

什么?何太平大惊失色:“不止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