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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心都要碎了。他想,他这辈子是栽在她身上了。兰柯心中仍是焦虑,“我meimei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太子皱眉,正要说话,却看到一道黑影忽然过来,一拳头打在了兰柯的身上。兰柯如同断线一般飞了出去,落在泥泞之中,什么形象都没了。萧重一脸黑沉,杀气凛然,有想要上前劝阻的,可都被萧重这般模样给吓懵了。萧重冷厉的眼神扫过兰柯,咬了咬牙,“他奶奶的,你他娘就以为你急?我夫人千金之躯,要是今日受了一些伤,老子绝不会放过你们!”萧重扭头,黑沉沉的脸,比今日下雨时还要冷上几分。太子无奈叹了口气,他回头朝着自己的人使了个眼神,再多加些人去找,免得让萧重这尊活阎罗王真的恼了,那怒火烧起来,可真的是不得了。兰柯也是吓懵了,许久反应过来,正想说话,太子却笑眯眯温和走近,蹲下身,一手又将兰柯的脑袋塞入枯枝落叶之中,还是闭嘴吧您。太子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现在的情况,无非是有人想要以兰芝的命为媒,挑起两国的争端,既然人不是他们大贞的,便是只有大月了。如今他监国,若是真的挑起战乱,他难辞其咎。可这些人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俨然是不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中,他何必再笑眯眯对人?总得让人看看大贞的血性不是?夜幕悄然爬上,围场火光耀目。平时夜里出来活动的小动物们,都缩在了自己的窝中,不敢动弹。萧重站在灯火之下,火光中的面容冷厉肃然,让人害怕,有人快步来报:“禀将军,东边找了,没有寻见人!”萧重挥挥手,出声:“继续找。”声音嘶哑发涩。不一会儿,陆续有人来报,却依旧没有裴宜笑的消息。“报,将军,西南方向有发现人出没的痕迹,很有可能会是公主殿下!”侍卫掩下脸上的欣喜,他找到了公主的踪迹,这一次肯定是能够升官了!这阵高兴劲儿还没过,一脚就踹了过来,萧重粗着声音吼:“谁让你找什么公主了!我让你去找我夫人!”侍卫:“……”萧重凌厉的眼神扫过,让人瑟瑟发抖,在场的人才知道,原来之前看到过的萧将军,举止已经是够客气了。此时的他,一身匪气,威严逼人,谁敢去反驳他?太子让人回宫中请了太医来给思琦治病,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方必才松了一口气。天色如墨般浓,不打火把,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面的路。这夜里蛇虫鼠蚁都多,裴宜笑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萧重越想越不是滋味,夺过身边侍卫的火把,亲自上马往西南方向而去。他应当知道,她会在哪儿了。“将军!”“将军!!”身后传来呼喊,可他们两条腿,怎么追的上萧重骑马而去。还是侍卫长过来,让人去牵马过来,拿上火把弓箭,去追萧重了。围场之中,周围有草丛窸窣的声音。兰芝抱紧了一瘸一拐的裴宜笑手臂,泫然若泣,缩成了一个鹌鹑,她抽泣了一声说:“裴宜笑,天好黑,我好怕。”裴宜笑淡淡说:“你想就在这儿过夜?此处露天,周围蛇虫鼠蚁众多,说不准还有猛兽,你若是想要留下,随便你。”兰芝又耍起了公主脾气来:“那你白天去找过夜的地方嘛!”裴宜笑冷嗖嗖斜了眼兰芝,兰芝就蔫儿了,裴宜笑才说道:“白天在这儿乱走?你不怕被杀手直接杀了?”兰芝哼哼唧唧了两声。来围场围猎之前,萧重曾给她说过其中的地形,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沿着这个方向过去,就能够到达围场后山!大月杀手对围场中的地形不熟,复杂的后山更是一头雾水,若是萧重知道她出事了,必定会找过来,那时候就能见到他了。裴宜笑擦了一把脸,一瘸一拐继续摸索着往前走,脚踝上传来的刺痛,让她脸色一阵阵发白,她咬了咬牙,还是坚持了下来。“窸窣——”草丛里传来了动静,兰芝小声惊呼了一声,把裴宜笑的一颗心脏高高揪起。兰芝拽着她的手,颤着声音问:“裴…裴宜笑,那是不是一条蛇啊?”裴宜笑看去,一条麻花蛇正在草中滑过来,她后背都起了一层汗,鸡皮疙瘩泛了起来。她咬了咬下唇,控制住自己的眼泪,颤着声回答:“……是。”兰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裴宜笑怕惊动杀手,使劲捂住了她的嘴。麻花蛇也朝着她们两个人而来。麻花蛇已经到了面前,那双吓人的如同豆子般的眼神,那对尖锐的獠牙以及身上的纹路,都让裴宜笑如坠冰窖。“快走!”裴宜笑拉着兰芝往前跑。“裴宜笑,我害怕,跑不动了。”兰芝哭唧唧,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糟糕的时候了。这样的苦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就在这时候,一道剑光从脸颊旁滑过,一阵风迎面而来,剑气刺激得人头皮发麻。回过头,身后的硕大麻花蛇被飞来一剑刺中了脑袋,蛇身在地上翻滚两圈,蜷缩起来,渐渐没了动静。兰芝一瞬间就懵掉了。裴宜笑回过头,只见不远处一道黑影快步走来,还有马嘶鸣了一声,火把光亮之中,裴宜笑终于是看清楚了来人的面容。她猛的松开兰芝的手,朝着萧重的方向跑。她脚上有伤,一瘸一拐,脸上沾满了脏污,并不好看。两个人都近了,裴宜笑一把扑入萧重怀中,她软着声音唤了一声:“将军!”萧重手中的火把噼里啪啦响了一声,将她的面容照见,那一声“将军”砸在他的心坎上,萧重一颗心也落了下来,心肠都软了。他这一辈子,最想要求的,便是日日都能听到裴宜笑唤他一声“将军”,此生无憾。谁都不知,那个名满天下身后堆满森森白骨的战神,在不见了她之后,究竟是有多慌。“笑笑。”萧重沉沉出声,将她揽入怀中,深深呼吸着,生怕这只是梦一场。裴宜笑抬起头来,只有一双眼眸中是亮着的,她吸吸鼻子问:“将军,思琦呢?思琦如何了?”萧重回答:“受了些伤,一切皆好。”裴宜笑松了口气,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满腔的委屈情绪,在看到萧重的这一刻终于是如潮水一般发泄出来。豆大的泪珠子夺眶而出,她哭着又唤了一声:“将军。”她抽噎一声,又唤道:“夫君。”她扑在他的胸膛上哭,兰芝张了张嘴,正想要说话,却察觉到一道凌厉冰冷的视线射了过来,她打了一个哆嗦,更加委屈地躲到一